进宫窃书
元淮歌笑道:“邱道长这是哪里话?不是不方便,而是实在是太离谱了。我们三个在南京城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此人正是当今天子赵扩。他假意请我喝酒,将我们三人灌醉然后把我掳走,逼我做他妃子。我逃了出来,不敢在南京城久留,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临安城。”
丘处机捋了捋胡子,说:“那么说,那些人是官家派来的,要抓你了?”
元淮歌冷笑:“如果是赵扩的人,我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是那个女人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了。”
“那人是谁啊?”
“是赵扩的妃子。不知道在哪里听说了这件事,派人跟踪我。然后把我绑架走,企图杀我灭口!”元淮歌道。
铁木真问:“那这么说,临安城也很危险了?我们是不是已经被人盯上了?”
江梓秋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暂避一下吧。我们不要再住客栈了,住农家院比较隐蔽。”
元淮歌点点头,说:“师兄说的对。我们不应该到哪里都那么张扬。这件事都怪我,我不应该那么爱出风头。要不是我,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乱子。这下好了,我惹了皇上,成了天下女人的公敌了。”
“元掌门,你不用过多自责。有些事情,也许是劫数。元掌门,现在你们还是躲避起来吧。”丘处机说。
“邱道长,那你怎么办?”
“我云游四海,居无定所。我看,我也是时候该回终南山了。”丘处机说。
江梓秋拱手道:“那我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去重阳宫拜访您!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元淮歌下床作揖道:“邱道长,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元淮歌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
“元掌门不必如此!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是出家人,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元掌门以后若是有时间,就去终南山重阳宫做客。各位,告辞了!”丘处机行礼后大步流星地走了。
元淮歌三人不敢耽搁,赶紧收拾东西找寻偏僻的地方。江梓秋带元淮歌来道离人群较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废弃了的房屋。江梓秋说:“天色已晚,今天我们只好在此歇息。铁兄,可能要委屈你了。”
铁木真说:“哪里的话?我们蒙古人本来就是游牧民族,再说,我打了那么多年的仗,还怕风餐露宿?我只是担心淮妹的身体,她太累了。”
元淮歌笑道:“这又什么啊?我没关系的,这样才更利于隐蔽!这叫潜伏,是不是啊?”
江梓秋大概收拾了一下,铺了点干草,升起了篝火。元淮歌外出买了些牛肉和酒。天气已经转凉,铁木真脱下外衣给元淮歌披上。元淮歌谢绝道:“不用了,铁哥,我不冷。刚才还有点凉,现在喝了酒,已经热乎许多了。”
铁木真嗔怪道:“你以后少喝酒啊!看看前后出了多少事!你都被人绑架两回了,每次都弄得我心惊肉跳的。”
元淮歌反诘:“要说这么多事,还不是你们两个先挑的头儿?还说我呢!”
江梓秋和铁木真同时问:“我们怎么了?”
元淮歌撇撇嘴,没好气地说:“你说怎么了?是谁先喝花酒的?我要不是为了找你们,我能去茉影楼吗?我不去茉影楼,能撞见赵扩吗?我不撞见赵扩,他能绑架我吗?他不绑架我,那个他的什么老婆能吃醋要置我于死地吗?”
一席话说得铁木真和江梓秋无言以对。江梓秋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天色晚了,我们早点睡吧。”
元淮歌说:“早点睡什么啊?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把生物钟倒过来!”
“淮妹,你说什么呢?”
元淮歌解释道:“我们要打听遗书的下落,但是白天公然在大街上左摇右摆的,未免太招摇了!邱道长不是建议我们低调低调再低调吗?我们就晚上行动!”
“师妹说的有道理。但是师妹,今天我们还是按时休息吧。毕竟你折腾了好几天了,今天就休息一下吧。”江梓秋劝道。
铁木真倒纳罕起来,问:“淮妹,你说我们晚上去打探消息,我们晚上能去哪里啊?”
元淮歌冷笑:“哼,能去哪里?当然是禁宫了!那个赵扩欺人太甚!我还就偏偏要在他的眼皮子低下撒野!皇宫大内,奇珍异宝众多,藏经阁里有没有《武穆遗书》也是未知数,我们去看看也未尝不可。”
江梓秋当场反对:“不行!皇宫大内是什么地方?岂是我们说去就去,说走就走的?禁宫里面高手如云,就凭我们三个那点微薄的武艺,只怕我们还没有摸到藏经阁就被人当成弑君的刺客了。且别说遗书是否在禁宫藏经阁,就算在,怎么可能让人轻易靠近?”
元淮歌笑道:“你还别不信我,我这么说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就等着吧!”说完就钻到墙角,盖上被子呼呼大睡去了。
江梓秋和铁木真面面相觑,江梓秋小声道:“铁兄,有这样古灵精怪的妻子在你身边,你是感到疲惫呢,还是感到兴奋呢?师妹是你的福气吗?”
铁木真看看墙角缩着的元淮歌,哭笑不得地说:“淮妹啊,有时候让我欣喜若狂,有时候又让我心惊肉跳。这丫头,还不知道以后要捅多少乱子呢!”
“我倒觉得和师妹在一起很刺激。我还真相知道她肚子里到底有什么鬼主意,我已经恨不得马上就道明天了。”江梓秋笑道。
说完,江梓秋靠在另一边的墙角睡了,铁木真躺在元淮歌身边抱着她睡下去了。
第二天铁木真醒来,看见元淮歌用匕首在门口的门板上面刻东西。铁木真上前问道:“淮妹,你在做什么啊?你刻的这个是什么?”
元淮歌俏皮地眨眨眼,说:“你想知道吗?我偏不告诉你,因为现在要是说了,就没有意思了!我要卖个关子。”
“师妹啊,我和铁兄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兴奋了,你到底肚子里有什么鬼主意啊?如果不是有把握,你不会提出进皇宫的。别告诉我你只是为了包袱皇上。”江梓秋质问道。
元淮歌斜眼看铁木真,说:“你们?你们哪有兴奋啊!我还没睡着呢,你们两个就鼾声如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