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澈,你怎么了?”我看着他越发紧蹙的眉头,伸出手帮他抚平,问道。
“瞳,我小时候,就是一个人从天明一直坐到天黑的。”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的掩藏什么。
“为什么?”我好奇道,裴澈自顾自往前走,我跟上他的脚步,或深或浅。
“我是孤儿,从这点来说我们还真的是很像,呵呵。”他坐到一棵樱花树下,笑着说,我为他这句话感到隐瞒他的愧疚。
“我是被这个庄的上任庄主收养的,那时候,庄里上上下下,佼佼者不计其数。我那个时候,并不为谁所注意,但是庄主一直很赞赏我,从来不肯放弃我的,是他。”他见我低下头没有回话,以为我在专心聆听,所以又接着说起来。
“虽然我一直很努力,但是对于其他同伴来说,他们对我……”说到这里,他眼神晃了晃,神情也迷茫起来,仿佛努力着自己不要回忆起什么一样。
“既然不想再回忆过去,就不要想了,人总是要超前看的,对吧?”我出声把他从那种自我沉浸的痛苦中拉回来,相信那段过去对他来说肯定是很痛苦的。
“呵呵,后来有一天,庄主把我叫到他的房间里去,你猜他让我做什么?”他微微一笑,没了平时盛气凌人的样子。
“把庄主的位置传让给你?”我歪着头看他,能更好的看到他脸部表情。
“这只是其一,当上庄主的条件是,杀了其他所有同伴。”余光似乎看到他的拳头正在渐渐攥紧,关节处变得青白。
“为什么?!”我惊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