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了吧，今日前来只想祭奠亡女，还有看看我的外孙、外孙女“ “我马上叫人去叫辰儿。”外婆点点头，当是默许了。父亲将我放在上官洛身边，他的血已经凝结了，却反而更加让热惊恐。 皇上亲手点燃香烛，将香恭敬地递到外婆面前：“师父，请！”外婆只是微微颔首，接过，跪上蒲团。 却是静默着看着灵位，眼底淡的不夹一丝波澜，那时我怀疑母亲是不是她的亲身女，没有平常的哭天抢地，没有撕心裂肺，却是不冷不淡地望着，像是一个无关的人离世。这算什么呢？ “辰儿，叫外婆。”父亲已经将哥哥带到了面前，哥哥是被叫醒的，脸上掩不住的困意，看着眼前的皇上、七王爷和父亲口中的外婆，不禁平添了怯意。他不开口，反而跑到我和上官洛身边，将我抱住。 “辰儿。”父亲开口想要斥责，被外婆制止了，她走在我们面前，蹲下，随着她的动作那种空灵地香味钻进鼻尖，她抬手，轻轻地拂过我和哥哥的头，却在那瞬间我能动了，觉得她好像把什么注入了我的身体，暖暖的，沁人心脾。 哥哥似乎也有这样的感觉，本来紧张的手微微松了些，抬头望着她。她的眼睛里纯净的不掺杂一丝杂质，许是见我们望着她发呆，她突然笑了：“辰儿，沂儿，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你们，没什么好的见面礼，这就当是外婆的见面礼了。” 我想我还是没听懂，我什么都看不到，哪里来的见面礼？ “辰儿，沂儿，还不快谢外婆传授武艺。”哥哥毕竟是学过武的人，一下子便反应过来，浴室拉着我跪下，叩谢。 “起来吧，外婆没尽过对你们母亲的养育，更未给你们该有的疼爱，已经是罪过，这些就当是弥补吧。”她的脸变得有些苍白，失去了血色，在旁恍若不存在的两名婢女上前扶住她：“门主。” “没事。”她轻轻地推开她们的手，微微地摇摇头。 “皇上，还记得民妇在你出师时说的那句话吗？”外婆的眼睛看着的却是在旁的七王爷。 “徒儿不敢忘师父的教诲，谁可以载舟，亦可以覆舟。”皇上恭敬的双手垂立，“还请师父指点。” “你在百姓中的口碑、在政期间的政绩已经证明你是位明君，但是有些人你要清楚他的本质，倾听泽明，偏听则信。不可被浮夸冲昏了头，反而害了忠臣与己的性命。”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澈儿，辛苦你了！代我的女儿和我好好照顾他们。”为什么总觉得有种诡异的气氛在我们中间，是哪里不对？看着他们的脸，总觉得有个秘密在他们身后，不能为人所知。 忽然起风了，很诡异的风，殿中本是屋子深处，却何来这样的风。一个黑影就那么在我们面前旋转地一圈，然后消失在门口。就像它从未出现，一切归于平静。 突然哥哥惊呼了起来：“母亲的灵位没有了！” 众人的目光只看到空空的桌子，父亲、七王爷、皇上竟一齐想追上去，却被外婆拦了下来：“算了，此人的风决使得出神入化，你们觉得你们追得上吗？” 安静，一根针掉地上的声音也许都可以清晰地听见，琴声忽然想起，樱花瓣飘落，抬头，不见外婆身影。 “大家散了吧。”皇上挥挥手，带着小贵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