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白瑞用喉咙发出一个不清晰的声音，轻轻的，淡淡的，好像此刻已经接近虚脱。 “你怎么了？” 好像宁静的夜晚会使人的心也随着平静下来，清离也觉得自己的声音比平时温柔了几分。 “没事，就是觉得有点累。” 现在还是一想起那些事就会觉得头晕脑胀。 一旁静静地端详着清离的风落云环顾四周，找了张椅子，坐下，不发出任何声响。 “当然，有那些事，还不够你忙的。” “哪些事？” 此刻的清离与平日是完全的不一样，心静如水，说起话来，也闪现着不一样的气质。 “我都快烦死了。” 紧接着响起来的是白瑞毛躁的声音，先前的无力与现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旁的风落云看着一国之君如此的表现，微微皱着眉头笑了。 “丞相。” “丞相？” 不是…… 经历过前任君主的事例，白瑞这…… 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吧…… “对，虽然经历了前任君主的叛变，这一次已经小心翼翼，但是丞相的力量仍然在壮大，更何况，白瑞今天把丞相之女关了禁闭，更加难办啊，而且，就算是白瑞能够说服清月，那么清月进宫以后也没有好日子过。” 对啊！这样看来丞相是个棘手的问题。 “丞相的势力主要集中在什么方面？” “兵力倒是没有多少，但是他的财力……” 风落云瞥了一眼白瑞，“应该比国库还要充盈，仅次于云若枫的云庄。” “这么厉害！” 清离原本是一个感叹句，但是而后又加了一句。 “那就让他……” 清离的声音渐渐小下去，窗外一片漆黑，微微抬头，就能够看到黑幕上悬挂的玉盘，那是月亮，今晚格外的圆。 很多年之后，风落云回想起那个夜晚，总会疑惑为什么清离再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嘴角仍然噙着纯洁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