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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斤咒降
“韦道长?”牛温心里暗忖是不是韦士行。 大概一盏茶工夫,只听得屋里响起的正是韦士行的口音:“恭迎幽冥教主!愿教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唔,起来吧。韦长老不必客气。本座能否一统江湖,还得依靠长老你的襄助呢。” “教主何必客气!只要教主有所差遣,凡事包在我身上。” “好!就凭你这句话,本座便放一万个心了。赐酒!” 两丫鬟都是二八出头,眉清目秀,一个高挑身材,身穿绿衣,说话如银铃,娇滴滴的,清脆动听,相貌一般。 另一个面若桃花,白里透红,娇嫩欲滴,白皙的肌肤弹指可破。但她嗓音干沙,听她说话分外刺耳;身上穿着一件黄色衣裳。两名丫鬟均有美中不足之处。她们将牛温和暴龙青引进屋内后,便进里间去取酒了。 韦士行和牛温撞了个正着,他目光闪烁,对牛温说道:“慕容陟,你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们会一窝反,将你的苦心经营的一批人马都拉过了幽冥教主这边吧,只怪你不自量力,一直与官府作对,不懂得隐忍退守,生聚兵力。不仅你慕容陟想成大事,幽冥教主也想成大事,你若不能隐忍暂时的耻辱,又怎么能带领咱们兄弟混好这趟活呢!?我劝你还是回家耕田吧,哈哈哈哈!” 牛温当然不介意他们之间狗咬狗的关系,而此时见慕容陟的身份反而阻碍了他救援拓拔晃的计划,反而傻了眼,一时之间寻思应对之计。 忽然听得韦士行对幽冥教主说道:“禀教主,本道猜这慕容陟并不是其本人,乃是他人乔装改扮的,鱼目混珠的。” “哦,有此等事情。韦道长可有证据呀。慕容兄曾经是你的主子,他的威望,料想中原人士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你可三思而后行呀。” “他果真不是慕容陟!他声音跟以前大不……” 未待韦士行说完,牛温已料知大事不妙,心生一计,说道:“对,真正的慕容陟在里边。牛温朝前一指,往后便走。忽然脸侧生风,料知左后侧有人袭来,急忙使出”善合乾坤掌”第二式“女娲补天”;善合乾坤掌乃前辈高人所创,自是奥妙无穷;“女娲补天”招式打出,前来扣押的韦士行左臂挡格开牛温一双锁喉爪,右掌就近拍出。牛温招式骤变,转锁为钳,左手钳住了韦士行左手的“枬蛰”穴,右手“王母现形”,便再一次往韦士行喉中钳去,韦士行知道厉害;却是不愠不躁,身形一矮,左手筋骨如钢条一般生硬,正是真气护体的功力。一下将牛温的攻势全然化解了。 善合乾坤手虽然招式变幻无穷,出奇制胜,但牛温内力功底不够浑厚,远逊于韦士行,不能将其中杀着使将出来。才打了三四十招,便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依次下去,不出二十招,必定会败在韦士行手下。 韦士行见招拆招,一双肉掌力道十足,如有神助。若再无良策。恐怕牛温这条小命便葬送在这无人知晓的秘室里了。忽然一把剑倒竖着掷了过来,一把声音同时道:“接剑!”牛温也不敢分神,接了剑又攻了韦士行二十来招,他是一寸长,一寸强。韦士行也不得不防备有加。 手中持剑,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想起姑射师父所教的剑法。此时韦士行劲掌就要拍到胸前,牛温念动着剑诀,将姑射仙剑施展了开来: 姑射连云起雾霭,伏虎发潜龙惊蛰迟;气贯神行关元定,吞云吐雾应有时; ……说也奇怪,韦士行的掌劲在牛温所使的剑法之中仿如棉花一般随剑风而卸,连我的衣衫也丝毫挨不着边。 “哈哈。慕容兄就是慕容兄。姑射仙剑的精要你都领会了不少呀。韦长老,他真是慕容兄呀!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幽冥教主虽然嘴上如此说,但双眼早就打量着牛温全身上下,企图从这假“慕容陟”的身上看出破绽,刚才一把剑扔过来,正是他幽冥教主,他则欲图从武功套路上看出慕容陟的姑射仙剑的水平,其实从牛温的伎俩来看,他早已猜出眼前这个慕容陟是假的。 “这……我有证明可以让您相信。”韦士行说完,继续向牛温攻了过来。原来姑射仙剑是要在跟别人比拼时才能领悟到它内中的奥秘的。牛温顺着剑诀使开姑射仙剑,如鱼得水,轻车熟路,在韦士行一双肉掌的进攻中依然游刃有余。韦士行并不气馁,依然牛劲不减,只见他的掌法越使越是精熟,特别是使到后来更有万夫莫敌之勇。牛温打得暗暗心惊,若是再无其他办法,恐怕不用多时便会有所闪失,到时牛温的小命可如何是好? “还不投降!?好,我让你常常我的千斤咒!” 抵抗到这时,牛温已经渐渐地感到体力不支,不仅全身大汗淋漓,手心也沁出汗水,抹得剑柄都有点滑溜之感。他一剑使老,韦士行一掌击来,变掌为抓,一把抓住他的握剑的右手,他右手提剑顺势一抹,却被韦士行左手牵住,方才知道韦士行使的是虚招,此时却是摆脱不得,韦士行左手在牛温右手背上只是运劲一扭,便如一根铁柱纵贯肩臂,仿如那铁柱头已经抵住了心脏,疼痛难当。牛温正要反抗,才觉得手臂发麻,已经全然用不上力了。韦士行得势不饶人,继续在牛温胸前点了“玉池”“镇虚”两大要穴,然后在牛温胸口重重的一掌,把牛温拍得撞在墙上,一时之间气息都喘不过来,那肺仿佛是突然硬化,没有了呼吸。这重重的一掌把牛温打得仿佛粘在墙上,不能支撑起来。 刹时之间的变化使牛温无从应付,他的肺便如扁了三分,呼吸困难,吸起气来却象是空气重得吸也吸不进去。 牛温彻底地慌了! 牛温支撑着沉重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要逃出这间密室,却被韦士行一下子逮住了,将他顺手一摔,把他扔倒在地上,正好撞在胸口,现在的一撞比刚才韦士行一掌的痛苦鲜明得多,痛快的多了,让牛温庆幸地意识到他的胸口还有感觉。千斤的痛苦加身,起初摔在地上拼命挣扎才起得来。从此,韦士行成为了他的仇敌! “韦道长眼力不错呀,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被你看出来了,其实本座一早就看得出他不是真正的慕容陟了。他剑法尚未圆熟,比如有些地方可以得手,甚至可以要了你的命的,他却是没有利用好,因此我就断定他不是慕容陟了,我给了他一把剑就是要试一试他的路数。” “教主早知道也不说一声,害得我费了不少工夫呀,您老也真是。”韦士行笑了笑道,他在牛温脸上抓了一下,牛温正想反抗,双肩就象坠着两只铅球一般,沉重无比,吓得他魂飞魄散,心中咯噔一下,掉进了无底深渊,也不顾韦士行抓掉了一些蜡油。 韦士行将牛温脸上的化妆全部弄得七零八落,才看到了他的颓唐的模样,此时牛温虽然很狠韦士行,却是奈何他不得。 “告诉我,你假扮慕容陟究竟是为了什么?”韦士行扣住了牛温的琵琶骨问道,示意要是他有什么小动作便立刻给我好受。 “没为什么,你猜猜看!”牛温还是跟他耗上了,既然都已经身陷谷底,他也不怕再跌下去,便硬起头皮跟他对着干了。 “好小子,年纪轻轻居然不怕死,好!有骨气,我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牛温冷哼了一声,就是这一声,激起了韦士行的怒火,给他种下了一生的苦果。 牛温心知已至末路,但若不尽力抵抗,只有死路一跳,于是提一口气,却觉全身再无劲力,只好以剑式刺出,往韦士行腹部刺去,韦士行早料牛温会作出最后抵抗,待牛温一剑使老,他右掌揉上,向牛温的手腕抓去,牛温顺势往后一拉,却被韦士行左手抓住了右手手背,轻轻一扭,拇指按住手背上“尺头”穴,一运力,便让我右臂痛痒难当,整只手都软了。韦士行将势就势,得寸进尺,在牛温胸口“任葵”“注泻”两个穴道闷闷地拍了两记,牛温但觉胸口的许多的骨头支架仿佛往肩头腿脚延伸而去,直刺得各处的肌肉戚戚作痛。韦士行接而给牛温的一掌重击,让牛温彻底地对一切的希望无望了。 这一记重击没有把牛温强壮魁梧的身躯打倒,但其造成的破坏力却比十级内伤还要重。牛温顿时觉得胸口被这么普普通通的一掌打得瘪了,肺也随之紧闭,任他如何着意的呼吸,都只有一道微丝透进肺部,让他头脑里生出了不兆的念头:牛温感觉快要窒息而死! 牛温心里只有一个意念,便是赶快逃离这个灾难之窟,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缓解身体的痛苦,正要往门外走,被韦士行在肩上往下一压,把牛温压倒在地,牛温翻身滚开,举手反抗,突然发觉举起的右手奇重无比,心头咯噔一声,一时之间万念具灰,也懒得继续反抗,一下子颓倒在地,才知道韦士行在他身上种下了符咒。 脑后听得韦士行狰狞可怖的声音道:“还想走,现在你要走我还不给你走。哼!”死亡的催近,让牛温不得不死命要逃出这里,牛温又从地上忍住胸中的痛苦挣扎而起,继续往门外逃,这下已经不是跑出去了,而是踉踉跄跄地走出门的,韦士行叫奴婢把他拖回来,他居然用不上一丁点的力气反抗。牛温又绝望又愤怒,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韦士行杀掉才解恨。 一想到此,牛温又从地上捡起利剑以最快的速度往韦士行身上刺去,韦士行面无表情,直待他的剑刺到胸前不足三寸,韦士行身体一侧,食、中两指已经夹在剑柄上,牛温一剑便如刺在一座山中,任他如何地竭尽全力怎么也拔它不出。牛温恼羞成怒,撤剑运掌,但是只觉得手掌酸软无力,那里是韦士行的对手,只得硬碰硬一掌打出,心里却是不存任何希望。 韦士行对牛温的行为嗤之以鼻,仿佛在他出手之前,便已洞穿了他所有心思,不用任何的防备,便把他一次又一次地制服。牛温才真正地绝望了。如今他魔咒缠身,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除非有办法让韦士行给他解开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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