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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风报信
话说上回牛温说绑架皇太子拓跋晃的绑匪是刘岁寒她爹韦士行,刘岁寒无法接受这一残酷的事实。而当牛温知道刘岁寒是韦士行的女儿时,心里面旋即生出一个胁持刘岁寒的动机,但理性克服了冲动,毕竟让牛温沦落万劫不复之境的不是刘岁寒,而且刘岁寒楚楚可怜的哭态以及她悲天悯人的心肠和她仙女一般令人心生敬畏的神韵,已经不得不使牛温善良的本质产生某种顾忌……或者这便是良知所为。 围场下又是几声鼓响,吵嚷之声,不绝于耳。于牛温和刘岁寒而言,成了境外之物,毫无感觉。他们的思想同时在进行着反复激烈的战斗,一时之间,儿女之间情愫万千,但又总是或多或少地在彼此之间生出了一层隔膜。 牛温风流少年,歌楼妓坊,久谙多时,他知道女子伤心的时候最需要的是别人主动的关怀和安慰,而在风月场上足以让万千妇女以身相许的情场杀手锏牛温更是运用得得心应手,一般女子的芳心都不可避免地被他有心无意的举动夺了去。正好此时又见非同一般的刘岁寒黯然伤神,正好发挥老本行,牛温从左手袖内拔出一块香手帕,给刘岁寒拭泪,左手不期然地由刘岁寒后背环抱她,令得刘岁寒微微地颤抖了一下。这一抱,忽然之间好象加深了两人之间的隔膜,但很微妙地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微风带过刘岁寒身上的香味,芳甜清新,淡雅得来如春风拂面,既不神秘淡幽,也不会浓郁得让人作呕,自然飘来,随风而去。令牛温心醉得手帕扯出来时,顺带着那信条落在地上也分神忘了。 两人正在陶醉在这若即若离、情意隽永的温馨甜蜜中时,麦盔儿快步抢上,倒是以为他背后偷袭,忙双手抱住刘岁寒展开身法躲了开去,见他跑来,脚尖挑起那信条,飘在空中,一手抓住,脸上洋溢着难以言表的喜悦,他大笑道:“这是什么玩意儿,让爷爷我来看看。” 麦盔儿所说的玩意儿当然就是那张信条了,牛温和拥在怀里的刘岁寒都觉得奇怪,只不过是一张信条,值得他高兴成那样吗?可信条是婷婷姑娘托付给牛温的,见麦盔儿爱不释手,牛温心下不由得有几分急噪,急忙松开怀抱中的刘岁寒,忙道:“信条是我的,快还给我。”牛温正伸手要接符,麦盔儿已欠身避开,显然是想据为己有。 “龟儿子,你先叫我三声爷爷吧,兴许我还可以考虑一下,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是不给你,你能奈何我怎样?”麦盔儿把牛温蹊落一番,心里得意之极。经过了韦士行这一波折后,原本心胸宽广的牛温渐渐变得暴躁,他无法忍受别人的蛮不讲理,稍有不满,就积郁于胸,不吐不快。 “我忍耐有限,请你把它还给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牛温正容说道。 “你用得着对我客气吗?你是怕对寒姐不客气吧。你们不是拥抱得很亲热的吗?得能抱得美人归,人生何憾,龟儿子又何必在乎区区一张信条呢,让我看看里边些的到底是什么,这里就快是我舅父玉面神童朱应聪的地盘,就算皇帝老子来到这,他也得乖乖地听我舅父的话,否则,保管他没命走出这处处布有奇门八阵的野菊峰!”听到他说得这么骇人,让牛温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但听他口气跟朱应聪很熟,也许另有转机也未可知,便放缓了口气,问道:“你是朱应聪什么外甥?朱婷婷有急事要找他,你赶快带我去找朱应聪,把消息告诉他。” 麦盔儿不禁佯怒骂道:“他奶奶的,你以为我不知道舅父有麻烦了,用得你来叫唤!好像不关我的事似的。”听得麦盔儿如此的暴怒,牛温忍俊不禁,几乎要笑了出来,而刘岁寒却怎么也忍不住,放声笑了出来,朱唇皓齿,相映成趣,如睡莲初绽,纯美之极。两人目光不期然地相触,隐隐觉得是一种神会和交流。 刘岁寒笑意未减,牛温也开怀笑道:“的确是关你事。正好,这信条是你表姐叫我送给朱前辈的,她说事关紧急,不得有丝毫耽搁,看来我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麦盔儿审视地看着牛温的一举一动,仿佛在质疑着牛温一些什么,他皱着眉,又继续察看了一下那信条的真伪,信条上面写道:“幽冥教主不测灾来,野菊峰珠宝洞外遇险,爹爹速到援之以手!爹爹敬启。(落款)婷婷。” “哼!表姐你也有今天了。以前你那样对我,我救你才怪!”麦盔儿自言自语地说道,从他的话看出,他跟婷婷的关系并不是怎么的好。若是他记恨婷婷,不肯将留言捎给他爹朱应聪那麻烦可就大了。 “请你赶快将这消息传达给朱前辈,事关人命,想必朱前辈知道其中利害关系!” “现在正是‘比武点将’的紧要关头,舅父正在争夺名次,哪里腾得出空来救人,你叫表姐找其他人吧。”麦盔儿扯谎说道。 “不行!如今婷婷也许身在危险之中,她把我放了,一定会遭遇到韦士行的为难,你若是不赶紧跟我们去找朱前辈,她一定会有危险的。孟子曰:‘嫂溺不援,豺狼也了;’何况是你表姐,可见,你是豺狼也不如了。” “龟蛋说我坏话,你敢再说一遍?”麦盔儿抡起拳头,威胁牛温说道。 刘岁寒听了咬了咬嘴唇说道:“我爹他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我真希望他能转变,可是总是他总是让我失望,伤心。”刘岁寒眼含幽怨,似是非常伤心,牛温见了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这是他的错,不是你的错,相信一切都会变好的。你别难过。”牛温软语安慰,刘岁寒依然放不下心事,只是变得更加温顺迷人,让牛温心醉。 此时已经开始入夜,正当牛温要继续劝说麦盔儿的时候,只见远处围场周围的高山上,星星点点地亮起了无数的火把,那火把比晴朗秋夜的繁星还多,在火光的映照下,无数人头在隐约攒动,大有群鬼混事之势。 麦盔儿失声说道:“他们怎么能上来的?这野菊山脉峰峦陡峭,别有洞天,除了咱四姓世家知道上山的道路之外,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知道呢?” 牛温默然不语,他心里暗笑:我这种懵懂少年也上得了这自诩神秘的野菊峰了,人家又怎么会上不到呢;我看是你们太过狂妄自大了。 牛温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沿着环行的山体向那连绵不断的火光移去,麦盔儿轻车熟路,带着牛温和刘岁寒在起伏的山上时上时落,不知绕了多少个弯,多少条道,才渐渐地接近那群不明来历的人。起初看上去很远的地方,被麦盔儿带路,原来也并不远,只是夜色中高山的上树木的作用,让人感到远罢了。走得近了,发现远处打着火把的人全部都是一式衣着,都是青衣直裰,撂着无法无天的光头,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的镫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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