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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世界末日來臨之前,太陽總會從東邊升起;在希望消失之前,也總會有人前來搭救落難的少年。 好像煽情煽得有點誇張……好吧。那麼。 就像世界末日來臨之前,太陽總會再從西邊落下;十一黃金周也總是會結束的。 盧雲佳在十月七日早晨就飛回了北京。而傅明傑和尤小童也都乖乖地回到了學校。一回到學校,尤小童就有很多的發現:一、陽臺的小蘆薈長出了許多新的身體,多到小花盆裝不下它們了。結論:它們需要更大的發展空間,需要更多的土壤。二、牙膏沒了。洗髮露沒了。牛奶沒了。結論:需要逛超市。三、牛奶太重。結論:需要叫上一個苦力一起逛超市。 於是尤小童撥通了傅明傑的電話。 “又幹嘛。”苦力不爽地接起電話。 “走我們去超市。”尤小童幻覺自己是女王。 “我不會幫你扛牛奶的。”苦力很清楚自己的用途。 “傅明傑~~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尤小童開始使用糖衣炮彈。 “我怎麼不知道。”苦力很不給面子地說。 尤小童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那我們就去看看吧…… 明明是尤小童有求於人,結果傅明傑還在尤小童宿舍樓下等了她10分,某人才像蝸牛一樣磨下來。並且某人穿了一條最近很流行的波西米亞大長裙。傅明傑突然有種孔雀來了的錯覺。 “我們來玩踩裙子的遊戲吧。”傅明傑消遣了尤小童一句。 然後慘遭她最新發明的“毽式踢人”的背後襲擊。這招花式腿法有些出其不意的陰險。 傅明傑說:“你找別人幫你扛牛奶吧。” 這招果然很見效。尤小童馬上低聲下氣地抱住傅明傑的手哀號:“我錯了~~帥哥~~” “作為代價,我的錢包和手機都放你書包。”自從上次傅明傑把錢包和車鑰匙寄放在尤小童那裏之後,他就發現這是一個省事的好方法。請大家相信他不久之後一定會為自己這個懶惰的決定付出慘痛的代價…… 在進超市之前,尤小童發現一個非常落魄的老爺爺在超市門口討錢。她從小對老爺爺最沒有免疫力了。同樣是衣衫襤褸的乞丐,如果對方是一個老爺爺的話,她的同情心就會被超出常態地激發出來。 傅明傑是很知道她的這個“惡趣味”的。所以很適時地把某人拐帶進了超市。 尤小童在心裏暗下決心:老爺爺啊,如果我買完東西出來的時候你還在那裏,我就給你20塊錢! 然後尤小童就開始在超市里大採購了。她興致勃勃地推了一量購物車,然後說:“傅明傑,我坐在上面、你推我好不好?” “不要。太丟臉了!”傅明傑很激動地拒絕了。 泡沫劇幻想遭到打擊的女主臉色鐵青地問:“你沒有覺得很浪漫嗎……” “用購物車推豬有什麼好浪漫的。”傅明傑自己在前面走著,連推空車的意思都沒有。 尤小童只能自己承擔推車的責任。豬推車更不浪漫了…… 話說尤小童今天的大長裙引起了非常高的回頭率,這讓她20年以來暗淡無光的少女心靈忽然得到了滋潤。她沾沾自喜地問傅明傑說:“你知道他們為什麼看我嗎?” 傅明傑突然覺得尤小童很像穿著新衣的皇帝,然後覺得很想笑,硬憋著說:“因為你太美了。” “嗯~”尤小童很滿意地細細品味著傅明傑難得的好評。 然後發現那些看她的人沒有上前搭訕,反而又紛紛轉開了去。她準備怪罪在傅明傑頭上,於是又問:“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又都轉過去了嗎?” “因為他們剛剛看錯了。”傅明傑的口氣和剛剛誇獎某人太美了的時候一摸一樣。 某人直接被氣暈了。 其實我們的女主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姿色的好不好…… “一點點豬的姿色嗎?”傅明傑的內心小劇場。 囧||| “你有看見那邊那個抽煙的女人嗎。”傅明傑貼在尤小童耳邊小聲地說。 “有啊,幹嘛。”尤小童心裏想說,在公共場合吸煙的女人真是沒有社會公德。 “抽煙的女人都是有故事的女人,有故事的女人才會真正吸引男人的目光。”傅明傑提點到,“你。再修煉個幾百年吧。” 尤小童小聲地嘀咕說:“不會抽煙的女人也是有故事的女人啊……” 傅明傑隨便拿起一個塑膠碗和一個陶瓷碗說:“商品又分必需品跟奢侈品,你看像那種女人就叫必需品,像你這種就叫奢侈品。” 這真是一句貌似褒獎的徹底否定……其實可以通俗一點地翻譯成:“有害垃圾又分為廢品和危險品,你看像那種女人就叫危險品,像你這種就叫廢品。” “人家還是半成品而已啦。”尤小童無力地伸冤。 “那你趕快停止生產吧……”傅明傑也很小聲地嘀咕了一下。 “啊!”尤小童突然看見了什麼好東西,然後就拋棄了必需品與奢侈品、廢品與危險品的標準問題,直奔音像區去了。 傅明傑看見她拿起一盤西貝柳斯,便問:“你又買這種碟?” “沒有啦!”尤小童說,“我已經買了。” ||| “那你還在看什麼。”傅明傑不解。 “我在看它有沒有比我買的便宜。”尤小童還在找價格標。 “有的話你是會怎樣。”傅明傑依然不解。 “會不爽。”有一種人只能用三個字形容……愛犯賤。 ……算了。這種人的思維還是不解比較好,如果解了,就說明自己也不正常了…… 轉了一圈,尤小童買了一大堆毫無計畫又貌似無用武之地的東西,僅僅是因為,它們在打折。某人就那麼喜歡賤價貨品嗎||| 尤小童歡歡喜喜地付了錢,然後毫無後顧之憂地邁出輕快的步伐。而傅明傑終於知道自己對尤小童有多好了…… 出超市的時候,尤小童欣慰地發現那個老爺爺還在討錢。嗯,對,欣慰。然後她興高采烈地跑過去,打算掏出20塊錢給那個老爺爺。但是錢包裏最小張最零的都是印著毛主席頭像的紅色鈔票。於是尤小童有幸將“慷慨解囊”這個成語付諸實踐。這年頭當乞丐是一個和股票房地產一樣賺錢的管道。 而傅明傑的速度受到重物的限制,於是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張100塊從錢包裏不可逆轉地進入了乞丐的碗裏。並且!那個錢包是他的!他終於為他懶惰的決定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尤小童!”傅明傑幾欲抓狂地吼了一聲。 尤小童輕盈俏皮地跑了一兩步,然後做了個鬼臉說:“你平時壞事做太多了,我幫你做一點善事啊~哈~” 怒火中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傅明傑忍辱負重、“臥薪嚐膽”地幫尤小童扛牛奶扛到宿舍樓下。尤小童說:“等一下。” 然後就看她跑到社區的草坪裏去,開始掏出早有準備的道具來偷土。這讓傅明傑不由得想起了他高中的某位老師。該老師專門讓他們這些學生幫忙從學校偷盆栽回家。人家都是在綠化帶偷花,尤小童倒好,居然偷土…… “你是怎樣……”傅明傑真的很不解。 “我的小蘆薈需要新的土壤啦。”尤小童說。 “你什麼時候又開始種蘆薈了……”傅明傑說,“這回是為了你的臉嗎……” ==這回……那上回是哪回……買木瓜嗎…… 最後偷土賊完成任務,然後傅明傑也把牛奶抬到了偷土賊的宿舍。舍友不在,機會絕佳。兩手終於空閒的傅明傑想起了他的報仇大計…… “啊,你有一根白頭發。”越王勾踐把手伸向尤小童的頭。 “不要拔。拔一根長十根啊。”尤小童話音剛落,就哀叫了起來,“啊~~” “嘿嘿。”傅明傑很幼稚地拿著那根發絲微笑。這就是他想了一路的報仇大計……||| 尤小童氣憤地扯過來,一看:“居然是黑頭發!傅明傑!” “你說的。拔一根長十根。”傅明傑很賤地說,“這樣你就會有一頭濃密的烏黑亮麗的頭髮了。然後你就會有很高的回頭……” 已經打起來了…… 兩人正打得如火如荼的時候,舍友回來了。然後人面獸心的傅明傑在成功地引起了一陣騷動之後,瀟灑地離去了。無情地留下了三個瘋狂地向尤小童打聽八卦的“外貌協會”的舍友。 尤小童不禁感歎:“這個世界,長相是關鍵。” 這天夜裏,寢室裏出現了一陣更大的騷動。那就是!宿舍出現了一種新的昆蟲——學名蟋蟀,又名蟈蟈,還名蛐蛐。這對於曾經飼養過癩蛤蟆的宿舍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奇聞才是。但是這只蟈蟈給尤小童造成了極大的困擾,那就是——它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孜孜不倦地鳴叫。長這麼大以來,尤小童除了被自己肚子餓的聲音吵醒之外,還沒有為了什麼聲響在淩晨三點鐘的時候爬起來過。 這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最讓尤小童感到鬱悶的是,三個舍友一致認定,這只蟈蟈是尤小童從樓下花叢的土裏挖上來的。因此尤小童從今以後又有了新的稱號:蟋蟀之母。 這個難聽的稱號讓尤小童越發憎恨這只聒噪的蟲子,她決心,一定要剷除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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