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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日然後就到了。 10月1號的早上,尤小童在廁所裏給傅明傑發短信:“我便秘了。” 傅明傑回復:“你居然帶手機去上廁所。” “因為光大便很無聊。”尤小童又發過去。 “你這麼不專心,難怪會便秘。”傅明傑已經被尤小童打敗了。 “所以才要發給你啊。每次都很管用。”尤小童一邊發一邊偷笑。一邊用力…… 便秘的早晨已經註定了這一整天的感情基調。果然,晚上的時候,尤小童接到了舍友傳來的很恐怖的消息。 尤小童系裏的那位“娘娘”副教授說要組織系裏一些“可愛的學生”一起去燒烤,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多少多少周年。尤小童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可愛,居然被教授點中。舍友對她表示深切的同情,說:“看在中國人民站起來這麼多年了的份上,你就去安慰一下‘娘娘’寂寞的心靈吧。” 於是國慶日的晚上,尤小童就忍辱負重地回學校去和“娘娘”燒烤。去了才發現,和她一樣“可愛”的人還真不少。而且余誠也被“娘娘”算在其中。余誠看見尤小童也感到有些意外。他調侃地說:“原來你也是可愛的學生。” 所謂可愛的學生,就是這些平時插科打諢的小P孩。這位副教授還是很有心計的。表面上看起來是一次和善的寬宏大量的活動,其實就是來暗示這些“可愛的學生”平時要注意一點。 這不?還沒喝幾杯教授就借酒裝瘋了。然後就開始說要玩什麼國王遊戲。他掏出一把撲克牌,“可愛們”馬上就意識到了“娘娘”的有備而來。遊戲規則就是抽到最大的牌的人是國王,可以指定抽到最小的牌的兩個人做任何過分的事情。結果第一輪“娘娘”就抽到了大鬼。一定做了手腳……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要怎麼去形容“可愛們”心中那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結果最小的兩張牌分別落在一個大二學弟和余誠的手上。餘誠臉色那個難看啊…… “娘娘”說:“都是男生啊……那那個誰,你們兩個指定兩個女生拼酒吧~”這位副教授真的太別有用心了,他故意假裝不記得餘誠和那個學弟的名字,顯得他好像不是有意記仇報復的樣子。 餘誠比較尷尬地處在原地。 結果“娘娘”就很搖擺地扭捏了一下,同時用食指戳了餘誠一下說:“大家都是男人嘛~不要害羞。” 那個場景,就好比是一塊5分熟的牛排跟一塊7分熟的牛排說:“大家都是牛排嘛~不要裝不熟啊~”。 尤小童整個痙攣了一下。 結果餘誠就點了尤小童,尤小童推脫說:“我不會喝啊~” 可是“娘娘”不依不饒,威脅:“不喝期末扣十分。” 啊啊啊啊啊~~ “我喝……”好沒骨氣。 喝完之後,尤小童就成為第二輪遊戲裏手持最小牌的人了。而國王仍然是“娘娘”。雖然大家對於“娘娘”絕對出老千的事心知肚明,但是大家都沒有辦法。然後這位副教授要嘛是太不懂憐香惜玉,要嘛就是平時被尤小童無視得很壓抑,反正他居然差遣尤小童去買一個要跑到很遠很遠才能買得到的東西。 余誠說要陪尤小童去,副教授還不讓。尤小童在心裏暗罵他是個沒有肚量的卑鄙小人。但是行動上還是只能乖乖去買東西。 秋天的夜裏,風來得特別豪爽。一些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竟也長得好高好高,枝葉在空中稀稀疏疏地被風擺弄著。大有一種悲涼。 尤小童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居然萌生出一種堅強的鬥志。但是孤獨感要遠遠強於這股鬥志。有很長的一段路,街上甚至空無一人。 尤小童阿Q地安慰自己:沒有人也就沒有色狼了,很好。 這時候如果傅明傑聽到了她的心聲的話,一定會很陰損地來一句:“拜託,你長的那麼安全,擔心什麼色狼啊。” 呃……為什麼要在這種蕭條滄桑的時候想起那個禽獸,還幫他配音啊……尤小童鄙視自己的思維。 然後就很慘地摔了一跤,腳踝插到地上的碎玻璃之類的東西,流血了…… 她越發想哭了……都是傅明傑害的…… 這個時候,要是誰來救我,我就嫁給他:尤小童心想著。然後她就開始給傅明傑打電話niao:“快來救我~~”聲音很淒慘,本來不想哭的,可是一打通之後,就真的有了哭腔。 “你幹嘛了?!”傅明傑把自己擔心的情緒表達成憤怒。 “我摔倒了!!”尤小童終於放肆地哭了起來。 傅明傑松了口氣,自己真是一時昏頭了,從小到大早該習慣尤小童那種大驚小怪的性格才對啊。傅明傑鎮定地說:“摔倒了就自己再爬起來嘛。” “流血了啦!”尤小童越哭越大聲。 傅明傑拿她沒轍,只好問她現在在哪里,然後開車趕了過去。 “你喝酒了?幹嘛不回家,這麼晚還在學校這晃。”傅明傑把某人安置到車上,然後問了些不痛不癢的話。 “你為什麼不問我痛不痛?你為什麼不是跑過來的?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背著我氣喘吁吁地回家嗎?”尤小童還沒哭完。 “你以為是拍電影嗎。”傅明傑沒好氣地打擊了有女主幻想症的尤小童。 尤小童嘟著嘴:“你都不知道我們那個副教授有多變態!”然後尤小童開始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彙報了一遍。 其實在整個長篇大幅的故事裏,傅明傑比較在意余誠找尤小童喝酒的片段。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對這個片段耿耿於懷。最近他經常產生一些很不可思議、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奇怪念頭。 “你居然也去烤豬肉?”傅明傑故意沒有抓住尤小童想要傳達的重點,很歎惋地說,“哎,相煎何太急……” “傅!明!傑!”尤小童不哭了。 傅明傑沒有再說話,專心地開著車。 尤小童突然很感傷地小聲嘟囔著:“你知道那種大街上安靜得可以跳霹靂舞、做仰臥起坐都不用擔心被人看、被人笑的感覺嗎……這種自由到寂寞的道路我不想走。” “你說什麼。”傅明傑沒有聽清。 “沒有啦!” 於是尤小童就這樣放了副教授的鴿子,坐著傅明傑的車回家了。 途中余誠給尤小童打了個電話,問她跑哪里去了。 尤小童又很誇大地說自己受傷了,讓餘誠跟“娘娘”傳達一聲。 餘誠說沒問題,並且關心她是不是傷得很嚴重,需不需要來看她之類的。 尤小童掛了電話馬上就很顯擺地跟傅明傑說:“你學學人家~多會關心人啊~” “是嗎。”傅明傑不屑地說,“你確定他不是在關心豬之類的動物嗎。” 尤小童癟起嘴,以一張不爽的臉表現著大人不記小人過的高風亮節。 傅明傑本來是可以把尤小童送回家的,可是臨時接到一個電話,於是他就把打的費塞給尤小童,然後把她仍在了公路旁邊。這個舉動徹底打擊了尤小童的女主幻想。 女主啊女主,你不要沉淪,只是男主的問題而已…… 尤小童到家的時候,傅明傑的短信就很準時的到了:“你到了吧。” “到了。的士司機開得比你快多了。”尤小童還在小器地不爽被拋下車。 “你那麼安全,我本來都不想發短信給你了。但是我也要大便啊。”傅明傑也小器地報了早上的一劍之仇。 這兩個人的幼稚真是絕代雙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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