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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有一個週末,利嘉領了獎學金,然後請咪咪、宅女和禽獸吃飯。其實傅明傑並不喜歡這種組合。他願意一個個單打獨鬥,就是不願意一下子對著那麼多牙尖嘴利的女人。尤其是尤小童。 尤小童對於能夠白撮一頓是很高興的。但是對於別人領了獎學金這件事情是非常怨念的。因為她作為一個女生想在理科專業裏領到獎學金是非常困難的。所以這個時候她就會非常羡慕念法文的利嘉。人家多優雅,多浪漫啊。但是尤小童也知道,讓她學小舌音,就像叫她用鼻孔學豬叫一樣困難。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摩托車是陰性的,自行車是陽性的。所以她很誠懇地接受了自己註定與獎學金無緣的命運。 既然如此,那就啥也別說了,吃吧! 但是女人吃飯怎麼可能不說點啥呢…… 於是乎話題就天南地北、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了起來。女人們最終找到了一段共同的回憶。那就是高中。話說這三個女人就是借由高中的情誼走到今天的。利嘉和咪咪自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但是尤小童這個從身材到思維方式都完全不搭調的人,是怎麼和她們湊到一起的,三個人是誰也沒想起來。她們就是三三兩兩地說一些小段子,彼此彌補著記憶的空白。 比如利嘉說:“你知道剛入學軍訓的那時候嘛~不是都要練定型嘛~” “嗯。”宅女和禽獸附和地發出些音節。 “然後有一次做擺臂分解定型。”利嘉繼續說,“哦~我手都酸的不行了。你知道咪咪跟我說什麼嗎?” 尤小童顯然對這件事毫不知情,於是愣愣地說:“不知道。” 咪咪自己也不記得了。所以帶著小迷糊和小忐忑的心情去聽別人講自己的故事。 眾所周知,軍訓定型是不能說話的。利嘉學著當時咪咪的樣子,從牙縫裏擠出這麼句話:“咪咪咪咪,你手酸嗎?我手不會酸。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啊?”尤小童興奮地打岔。 利嘉繼續學著說:“因為我把手放在胸部上,這樣就不會酸了~” 說完,利嘉自己呵呵呵笑起來。咪咪不以為然地癟癟嘴,緩解小尷尬。 尤小童則以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觀摩著可以支撐手臂的咪咪的胸部。 傅明傑冷冷地對尤小童說:“不用看了。你這輩子也無法體驗那種感覺的。” 尤小童不爽地說:“哼~我一定要變成胸大的女人!” 方圓三桌的人都轉過頭來了……這家小店裏只放的下四桌人。 傅明傑早就習慣這種公眾反應,繼續冷冷地說:“無腦倒是已經做到了。” 咪咪出來打圓場:“哎喲~胸大跑步很辛苦的。我都羡慕你這樣~” 這個有點小賤的圓場直接把某人打抑鬱了…… 話說這天利嘉不知道是太高興還是怎麼的,總之酒喝了很多,話也很多。最後只能讓傅明傑給送回去。送著送著自然是又送自己公寓去了。 尤小童對這些事情還是有些敏感,但是為了保持自己長大成人的美好形象,她只能麻痹思想,假裝深深地理解不純潔的成人世界。其實她心情不好。她自己並不知道。 “你回家?我順便送你吧。”傅明傑今天有開車,所以打算順道送一下尤小童。 “我今天要回學校。”尤小童沒有顯出什麼異樣。但是傅明傑知道她生氣了。卻沒有說破,也沒有勉強。他不擅長安慰人。何況尤小童從小到大都是自己生氣,自己好。睡覺是她保持好心情的法寶。 於是尤小童帶著莫名其妙的小委屈回了學校。結果半夜三點的時候停電了…… 尤小童爬起來給傅明傑打電話。她已經忘記傅明傑旁邊還會有利嘉的可能性了。 傅明傑很困很不悅地摸到床頭的手機,連來電顯示也沒看,就按了通話鍵。 “喂,傅明傑,停電了。”尤小童說。 “你怕黑啊。”傅明傑含含糊糊意識不清地問。 “不是。沒電風扇,好熱。”尤小童是被熱醒的。 “那怎樣。”傅明傑二話沒說就把電話給掛了。 某人被掛了…… 再打! “喂,幹嘛。”被吵醒的傅明傑非常不悅。 “你幹嘛不關機?”尤小童比較賤地問了一下。 傅明傑說:“謝謝提醒。” 然後某人又被掛了…… 再打! 關機了。 傅明傑翻了個身。沒想到利嘉也被吵醒了。 傅明傑問:“把你吵醒了?”那種溫柔,如果尤小童見識到的話,一定會覺得世界都變了。 “沒有。我本來就沒怎麼睡著。”利嘉的溫柔也是尤小童絕對沒有見過的。利嘉問:“是小童?” “嗯。除了那白癡還有誰。”傅明傑講起尤小童就什麼溫柔都沒了…… 利嘉沉默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然後一個很突兀的想法就在安靜的淩晨三點鐘脫口而出了——利嘉說:“其實有時候我覺得你好像,喜歡小童誒。” 傅明傑差點從床上摔倒地上。然後笑著說:“你吃醋也選個好點的對象吧。” 在黑夜的隱晦裏,似乎有一處潮濕的角落,在滋生著什麼怪異的蕨類。好比某種微小到無法覺察的感情。 利嘉也笑了笑,覺得自己這個想法真的還滿奇怪的。傅明傑把她摟進懷裏。一覺到天明。 一開機,就是尤小童的短信。 “淩晨三點你還不關機。會有輻射的~小心變笨就沒有女人要你了。” …… 如果說當利嘉說出那個奇怪的想法時,傅明傑曾經有過一丁丁點的猶疑,那他現在很肯定自己喜歡尤小童的幾率,是零。這種白癡的女人根本找不到被喜歡的理由。 再然後就是周天的晚上,尤小童在學校的水果攤前面猶豫:她在深思怎麼樣買木瓜才會顯得很自然。 結果她好不容易醞釀出:“老闆,木瓜多少錢?”這句告白似的偉大臺詞時,傅明傑就很掃興地出現了。而且他還問尤小童說:“要不要我再幫你扛箱牛奶上去。”話畢,馬上有經驗地彈開,免得腳被踩。 尤小童有種被抓奸在床的羞辱感。可是公共場合又不好發飆。於是只能憋屈地被傅明傑嘲笑。 然後她悶悶地回到宿舍。接著開始充滿崇高的期待和指望,剖開剛買的木瓜。結果被裏面那一堆像小蝌蚪一樣的瓜籽嚇了一大跳。 她就經常這樣一驚一咋的。以前還曾經有過什麼洗澡的時候,被自己突然長長的頭髮嚇到,以為是蟲子停在肩膀上之類的事情…… 就在尤小童吃木瓜吃上癮的幾天後,她的電腦再次罷工了…… 於是乎她只能“士可辱不可殺”地打電話給傅明傑求救。 傅明傑說:“我是專門給你修電腦的嗎。” “拜託啦~我請你吃飯。”尤小童低聲下氣地說。 “我要吃學校外面新開的那家。”傅明傑說。 呃……那家很貴誒…… “好……啦……”尤小童為了眼前利益,不顧長遠利益。 “要我順便幫你扛一箱牛奶上去嗎?”傅明傑馬上殷勤地損了一下尤小童。 ==落井下石的傢伙…… 傅明傑到尤小童宿舍的時候,又只有尤小童一個人在。大家還真配合||| 尤小童剛吃完一個木瓜,目前滿臉貼著黃瓜片。這個神奇的扮相嚇了傅明傑一跳。 傅明傑說:“你好浪費。” “大家都這樣貼啊。”尤小童為自己貼黃瓜的臉辯解。 “我是說你。不是說大家。你臉那麼大,要用比別人多一倍的黃瓜吧。”傅明傑現在是擺明在“仗勢欺人”。 接著他發現尤小童居然在聽柴可夫斯基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 傅明傑內心非常的驚奇,繼續仗勢欺人:“你不是音癡嗎。” “誰講的。”尤小童不服!!! “那你聽出什麼了。”傅明傑一邊開始搞某人的電腦。 “我聽出那是一隻很好的提琴。”尤小童很驕傲地說。 “你怎麼沒聽出這是一套很爛的音響。”傅明傑諷刺她。 小不忍則亂大謀……看在傅明傑正在修電腦的份上,尤小童忍了! 可是過了沒多久,她就又自取其辱了……她說:“那個人手不會累嗎?他不會抽筋嗎?” “你思維抽筋的幾率比較大。”傅明傑繼續諷刺。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尤小童就上去蹂躪與被蹂躪了一頓。 然後傅明傑說:“你說話不算話。” “什麼?”尤小童停下打鬥,思維完全沒有跟上。 傅明傑說:“你說過要變成胸大的女人的。” ==再度抑鬱。 但是說了要請吃飯還是不能夠食言的。 於是尤小童就請修玩電腦的傅明傑到學校外面新開的店去吃飯。 點完餐她發現了一件事情,但是還沒到說的時機。 等到傅明傑的荷葉包飯送上餐桌了。傅明傑把荷葉撥開了。吃了一口了。 尤小童才說:“傅明傑,我跟你說一件事乊……” 不好的預感…… “我忘記帶錢了……”尤小童說。 傅明傑說:“你是故意的吧……” “我不是故意的~”尤小童用力地真誠地說,“你原諒我吧~” “你把葉子吃了我就原諒你。”傅明傑用筷子捅了捅盤子上的荷葉說。 ==||| “傅明傑你好帥,你人好好~”尤小童開始諂媚。 “我一到這種時候就會變成好帥好好的人。”傅明傑不吃這套。 但是他還是把錢給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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