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的名字叫陈若。
烨是个喜欢看喜欢干净的天空和那柔软的白云的人。
在我第一次看的烨的时候,我是用余光扫过他的。他正低着头,我想我看了他有三秒钟把,也许更长一点。很巧的是,老师把我安排了和烨一起坐。
在我走到烨的面前,并且坐在他身边时。我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去形容。我觉得他像一朵黑色的玫瑰花。带刺的。我总感觉他应该是个很难接近的人吧。可是有时候,他总是笑着看我。他的那双眼睛,似乎总是温柔着抚摸着我的额头。我能感受到暖流正流向我的心脏。烨是个复杂的人。他说他是双鱼座。我想,也许双鱼座就是这样吧。
我和烨认识了。我和烨都很喜欢写字,还有趴在桌子上什么也不说,还有就是一起拖着腮帮看窗外的天空。烨总说他是一个人,偶尔时候自嘲式的诉说着他自己。烨告诉我,天空的云儿很漂亮。柔软的让人舒服。可我总想告诉烨,我觉得天空和你一样。很近也很远。
我和烨是班上的特殊群体。烨问我对这样的称呼郁闷不的时候,我学了学烨。非常平静的告诉他不会。
我开玩笑的问过烨,你好酷。说完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动作收场。烨明白我的意思,只是他没告诉我为什么。烨在我的身边非常的久。我们一起吃饭,一起走到学校门口。一直以来我和烨都是在学校门口分手的。烨提起过要送我回家,说顺便逛逛。我便会拒绝他,理由无非就是很简单的。例如很晚了。烨从来不会执意的做一件事,就像说要送我回家,我说不,他也就不在说什么了。我经常站在学校门口看着烨走去。有几次把,烨突然回头,我慌的差点撞到了人。我躲到了旁边的小巷。我告诉烨,我家在另一边。若没问我在哪,点了点头。
其实我家就在烨家的不远的地方把,而且同路的。我不想让烨知道我住在哪里。
突然有一天,我要离开了。父亲去世了。
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爷爷死于心脏病。
爸爸好酒,我记得以前我家有非常多的酒,酒瓶子。爸爸每天喝的很厉害,妈妈总是和爸爸吵,我在房间什么都听的到。妈妈骂爸爸,爸爸打妈妈。后来妈妈去外地了,其实是和别人跑了。
那时候我6岁大概吧。之后我和妈妈有过几次电话,不过只是为了要钱。爸爸病的很厉害。后来没办法,我只能在下课的时候去打小时工。所以烨,我总不能和你一起回家。我还不能回家呐。
那天是放学的时候,我在XX饭店,奶奶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老板在后面破口大骂着。就像骂一名叫花子一般把。
我接过奶奶的收,奶奶哭的很厉害。我几乎觉得她整个人都是压在我的手上,重的让我抬不起来。
我带着奶奶去了医院,奶奶一只在哭。有几个亲戚在那安慰奶奶。
“这孩子真是没心没肺。自己老子死了还没一点反应”
“别乱说,听到不好”
“怕什么,反正和我们没关系,听不到的”
爸爸是酒精中毒死的。
我听到了,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只知道好几次来过我家吧。爸爸总是冲着他们嬉笑,我听的到一些词语,还钱之类的。我想应该是爸爸借了钱吧。
其实我真的很难受。我多么想有一个宽大的手掌,握着我的手。我真想发了狂的哭出来。
我在家里呆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打工没有间断,我想以后奶奶就得靠我了。爸爸没有兄弟姐妹,是独生子。和我一样。我突然想,以后我有了孩子就算我走了他也不用照顾爷爷奶奶吧。我没有爸爸妈妈了。我有想过去找妈妈,只是觉得,该怎么开口?
有几次我在XX超市门口看到过烨,他没看到我。
我真的很想你。
后来我回到了学校。
我告诉烨妈妈出车祸死了。
我早已经没有妈妈,我不想让若知道我也没有了爸爸。
烨的病总是让我迷惑,我难受的无法呼吸。我逐渐开始忘不了身边的这个人。烨从没告诉过我他喜欢我。我知道他喜欢我。
那天中午我和烨没有去吃饭,烨说天天还有星星的,那是妈妈的眼泪。
后来伟出现了。他是段长带到班级来的。我看到他的时候他穿着非常的整齐。脸部干净的线条,眼睛大的很是圆滑。他笑的很明媚,也很灿烂。他总是嘴角上扬。他的身材和烨一般大小吧。我想他应该是一个非常惹人喜爱的一个人把。
不过伟和烨不一样。烨总是什么也不告诉我,就算我问了,也总是非常简单的回答我。我有时候厌恶烨,他似乎总在敷衍我。可烨那暖人心田的,浅浅的笑告诉我,他没有。
伟总是和我说很多话,也很烨说。我知道当伟和我说话的时候,烨总是在,偷偷的看着我们。伟告诉我他很喜欢CD。我告诉他,我也很喜欢。
有一次伟找我,他说周末一起去玩吧。我没有拒绝他,他要我叫烨一起。
那天我们骑了了半小时的车,到了市区外面的一个湖边。大自然真好。我们聊了很多。那天我看的出,烨很不高兴。其实烨不知道,我也很不高兴。多么想对烨说:鼓起勇气,说出来把。
有时候烨看着我,温柔的笑着,没有一点遐思。我也会看着烨,烨,那么你知道我看着你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傍晚要离开时。伟做了一件让我倍感意外和有些小惊喜的事,也是让烨耿耿于怀的事。
伟送了我一张CD,是他自己录制的。里面有以前我们谈天时我随便说的几首歌,我有点模糊的记得。还有一首伟自己唱的《爱》,是小虎队的。
我几乎意外的无法置信,我自己都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是啊,十几年来我印象中离我最近的生日应该就是妈妈还在的时候吧。我看着伟,对他笑了笑。再看了看烨,我却笑不出来了。
慢慢的,我总是觉得和烨愈来愈陌生了。有一张玻璃的卡片,在在我和烨的中间一般。我看不到那种距离,我能看到烨就在眼前,可我却开始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
时间总是很调皮的,肆意的在我们身前戏弄着我们。在我们追逐时间的时候,好久了才知道,原来时间早已过去了。
新年的那晚非常漂亮。天空是一片璀璨。绚丽的烟花在空中黄快的飞舞着。烨喜欢的白天时干净的让他觉得柔软的天空,烨以为我也喜欢。其实,我喜欢的是这样的夜空。虽然昙花一现。但我却向往着刻骨铭心的一瞬间。
后来我告诉烨我们去看星星把。烨带我去了学校。
烨很从聪明。当我在惆怅无法进校时,烨非常迅速的想了一个借口让我们名正言顺的进了几乎等于没有人的学校——老师叫我们来拿东西。
我和烨是摸黑进去的,我很怕黑,那一次,我一点也不怕。
我和烨到了顶楼,我们看着天上的星星,靠着枪上。冬夜里的风吹着我有点发凉,我开始轻微我颤抖,烨也是。
那次。烨伸手揽着我。第一次,我觉得如此温暖。温暖的有点陶醉吧。
烨告诉我,天上的星星是妈妈的眼泪。我看着烨,没有寂寥,只有丝丝的暖意。
日子过的总是很平凡和单调。仿佛山谷里的小湖泊,湖面平静的没有一点涟漪。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烨,你什么时候会勇敢的和我说?
在新年夜的几天后的一天。是一月九号吧。
那天让我差点死去。
我看着眼前的烨,在我面前。看着他流出的鲜红的鼻血。还有我第一次见过烨如此惊恐的神情。烨迷茫和没有光泽的瞳孔里,我看到倒映出我的身体。我尖叫着,烨在我面前轰然倒下。那种感觉,就像失去保护地小狮子。我害怕就这么失去烨,虽然我不知道烨是不是属于我的。伟背起了烨,朝教室外跑去。我呆坐在那里。眼前,我什么也看不到;耳边,我什么也听不到。我觉得我能看到的只是赤裸裸的白色,那皑皑的白雪,那凄凉的能吹破我生命的风儿,在任意的狂啸着。
我冲出教室,看到的只是一辆远去的救护车的背影,阳光第一次让我觉得如此的不温暖。我觉得太阳照着我身上,就像是在冬日吹15度的冷气。
烨是病情突发,医生说已经脱离了危险。烨昏迷了两天有吧。
我偷偷的去看过他几次。伟也在,只是伟说进去,我让伟不要,我就拖着伟离开了。
那天下午上学的时候,伟告诉我。烨醒了。他下午去看的。
我突然觉得有一种被置身于万里高空但又很快被放回陆地的感觉。踏实。我觉得那时候非常舒服和惬意。喜悦把。
我没有说话。我冲着伟,傻傻的笑了笑,伟也笑了。我知道,伟也不希望烨有事吧。那天是伟背着烨从教室跑到一楼,在跑到操场最后到的大门的。我知道,除了伟,没人会背烨了吧。
那天傍晚,我和伟一起去看了烨。
病床上,我看到了烨。没有想象中的糟糕。
烨冲我开心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