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庆斌并没有放弃张梓若的打算,相反他比以前更关心、更呵护张梓若了。随着杨秋华康复出院以后和张梓若走得很近,那些说张梓若报复杨秋华的传言不攻自破。张梓若也没有人在背后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了。可是,马庆斌却知道她们之间的这种微妙的关系。杨秋华需要张梓若帮助自己改善自己在老师们心里的形象,而张梓若则需要杨秋华来使得外面的种种猜测不攻自破。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受到过伤害的人,还会和传言伤害过自己的人在一起。所以,杨秋华和张梓若之间的关系是相互利用达到自己的目地的关系。杨秋华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目地,那就是她一直没有放弃是张梓若报复自己的怀疑,跟张梓若走得近一点她就是想利用她知道是不是她在暗中指使人害自己的。所以,跟张梓若走得近一点对杨秋华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张梓若的目地虽然单纯一点,但是,马庆斌却猜出了杨秋华的目地并不是那样的简单和单纯,虽然几次提醒过张梓若都要小心杨秋华,她却是不听的。
杨秋华虽然每天都让高子新给自己补课,但是,她的进步却是很缓慢的。这让高子新很是头疼,却又没有办法。晚自习以后,高子新和杨秋华一起回家。但是,两个人一起刚出校门,杨秋华就被一个开摩托的男人拦住了。杨秋华认出了这个人就是刀疤,还以为他已经帮助自己找到了那七个人或者那个叫金玲的女人。刀疤让杨秋华到自己的摩托车上来,悄悄的给她说了几句话,就开着车走了。高子新并没有看清楚摩托车上的人是谁,但是,凭感觉他可以知道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又想起最近几天里杨秋华一直说自己有事儿,而且动不动就见不到她的影子,所以,心里就开始渐渐怀疑她在外面拉帮结派了。但是,不管自己怎么询问她,杨秋华都是说那个人是自己的小学同学。高子新看着那个人远去的背影,突然想起自己在一年前被撞伤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装束的人。而且,前几天发生的一起抢劫案据说也是一个骑摩托车的人。
那天,高子新因为学校有事儿,回家晚了一点儿。心里担心母亲又要着急了,就加快了蹬车的速度。就在这时,从背后出现了一辆摩托车,迅速的超过自己向前方驶去。借着灯光,高子新看见在前面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一位骑自行车的女士正在前行。高子新还在想这辆摩托为什么要开这么快呢?还没有想清楚原因,就看见那个女士被骑摩托车的男人踢倒在地,抢了她的手提包逃跑了。高子新追上去,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那个女士,估计她并没有大碍只是受到一点惊吓而已。高子新看看那辆摩托车跑的并不算是太远,就追上去了。但是,高子新追了一会儿摩托车好像意识到后面有人在追赶自己了,所以一加速就不见了踪影。高子新追不上那辆摩托车垂头丧气的回家了。虽然事隔几天,但是,高子新还是记得那天晚上抢劫那个女士的摩托车背影就是今晚这个来找杨秋华的摩托人十分的相似。
高子新在追问杨秋华那个人是谁的时候,杨秋华执意说是自己的一个朋友,并不是高子新所说的什么坏人。高子新见她这样的固执的维护那个摩托人,不想跟杨秋华因为这件事儿闹矛盾。所以,也就不再问了。
高子新和杨秋华在路口分手,高子新苏子回家去。杨秋华看着高子新走远,并没有回家而是调转车头朝着附近的一段河坝奔去。这段河坝是南水北调工程在这里路过的一段,所以,平时政府管得很严不让百姓轻易的到河坝上来。这里也就成了那些小毛贼们聚集的地方。刀疤已经在这里等待杨秋华多时了。
杨秋华急匆匆的跑来,听下车子冻的在地上站不住,双手相互搓着捂着嘴边哈气取暖。“刀疤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啊?太晚了我还得等着回家呢。”刀疤不说话只是挥手示意让她上车来。杨秋华犹豫了片刻,还是坐上去了。等杨秋华做到摩托车上以后,刀疤发动摩托车呆着她行驶而去。杨秋华坐在后面心里不安的问:“刀疤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天太晚了,我还要急着回家呢,有什么事儿不如明天再说吧?”
“到了你就知道。”刀疤回了一句话手上又加速。他还说了什么杨秋华就没有听清楚了,因为耳边的风生已经盖过刀疤的说话声了。刀疤带着杨秋华上了高速公路以后,又跑了好一会儿,最后在什么地方停下来,杨秋华就不知道了。因为,这里是她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再加上现在是晚上,杨秋华根本就分辨不出方向。刀疤停下来以后按了三声喇叭,对面就出现了并排行驶而来的七辆摩托车,停下来。刀疤说:“对不住了,因为有点急事儿来晚了。你们看我把谁带来了?”刀疤说着王一旁侧开身子,露出一张惊恐不安的脸。
对面的七个人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她不是杨秋华吗?你怎么把她给带来了,刀疤你没病吧?这事儿要是让她说出去,我们就全完了。”刀疤笑了笑说:“你们放心吧,我刀疤做事儿一向是感觉利落,不会让她说出去的。你们也不想想,她要是说出去,那么她自己不是也要受到牵连?真是一群长不大的孩子。”刀疤不屑的道。对面的七个人显然是在商议着什么,没有一个人回答刀疤。
杨秋华借着不是很明亮的车灯,想看清楚对面七个人的脸。但是,也不知道是刀疤故意还是车灯本来就不算很亮,杨秋华很难看清她们的面目。但是,她从她们的说话的声音中可以知道,自己以前一定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在这样一个几乎要冻死人的环境里,自己一时无法想起到底在哪里听到过相似的声音了。
“那好吧,我们信你这一回。”对方经过紧急商议,终于有了回音。紧随着就是摩托车的发动声。刀疤带着杨秋华在她们后面尾随,车队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又行驶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一个居民区前停下来。刀疤因为还带了一个人,速度与她们七个相比慢了一点儿。等他追上来的时候,她们又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其中一个对刀疤的这种做法表示不满。“刀疤,我先警告你。这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带了一个废物来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我们可要说好了,如果被人发现以后,我们只顾自己不会照顾你的。”
“你他妈的罗嗦什么,我什么时候连累过你们了?”刀疤气的一拍车把骂道。对方好像就在等着刀疤这句话,现在他说了,就又重复道:“好的,我们还是按老规矩办。得了就走。”她们七个发动骑摩托车走了。
刀疤并不傻,他深知“跟着老虎有肉吃”这个道理。所以,在后面尾随着她们七个一起进入小区的停车场。她们七个在入口处停了一会儿,隐隐可以听见其中一个说:“姐妹们,发财的机会到了,快动手吧。”她们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棒子开着车在一排排小轿车中间穿梭,刀疤听着玻璃被敲碎的声音响起来,知道她们已经动手了,也就开着车进去了。杨秋华坐在刀疤的车上,看见停车场里七辆摩托车,在来回穿梭,破碎的玻璃在灯光下飞舞。然后,从车里拿出值钱的东西。这种偷盗方法相对来说是安全的,但是收获却是甚少的。而车主造成的损失却是巨大的。车上安的好好的玻璃被砸的七零八落,还要重新安装,不知又要花费多少钱。但是,杨秋华没有办法阻止她们的行为。刀疤发现一排还没有被破坏的车子,就带着杨秋华过去了。杨秋华闭上眼睛,耳边被玻璃的破裂声充斥着,碎玻璃飞的到处都是。刀疤的运气不错,咋地第一辆车里就发现了一个手提包。于是,伸手进去拿起来挂在手腕上将继续寻找时,突然听见警车呼叫着由远及近的奔来,再看她们七个早已经跑的不见了踪影。刀疤在心里骂了一句,带着杨秋华离开现场。
杨秋华坐在刀疤车上被吓坏了,她紧紧抓着刀疤,也不知是吓得还是冻的全身直发抖。后面的保安人员大声叫喊着“劫匪在这里。”许多人都围上来,刀疤加速油门朝着人群冲去,大伙儿都纷纷躲闪来,刀疤这才突围而出,想想刚才那么多人疯了似的到处拦截他们,刀疤也后怕的被吓出一身冷汗。
刀疤开着车左拐右拐的,回到约好和她们碰头的地方。七个姐妹又是先到达一步,刀疤追来以后停下车,发觉她们都默不作声的在那里等候自己了。“姐妹们,为刀疤的突围成功,胜利归来鼓掌。”姐妹们机械的拍了几下手。“刀疤,你的运气真好啊,在那么多人围追堵截之下竟然还能全身而退。佩服,佩服啊!”还在那个叫“大姐头”的女人说话。“刀疤,不知道你有什么收获呢?”刀疤笑了笑道:“你们也不错啊,跑的功夫又提高了不少。但是,如果把这样的速度放在干活上,一定会得的更多的。”刀疤故作大度的道:“好了,不说了,说多了伤和气。换福吧。”他把挂在手腕上的皮包拿在手里打开拉链,露出里面的一沓钱。
七个姐妹没有想到刀疤竟然会找到这么多钱,但是,她们值得了一些不值钱的饰物、挂链什么的。刀疤看着她们拿出自己的所得,忍不住大笑起来。声音在这样的夜里显得很是凄楚,忧伤。对面的三个姐妹走过来,把刀疤手里的钱和她们所得的一些饰物全都摆在地上。杨秋华借着灯光看见她们的脸上、手上都是血在滚动。她看清了她们的面容,只是自己觉得很是陌生,从来没有见过她们。但是,她们的声音却是自己在什么地方真实的听见过的。杨秋华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儿。三个姐妹蹲在地上忙碌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站起来道:“大姐、刀疤哥,现在我说一下我们的收入。现钞有八万七千整,物品、挂件折合八千。刀疤哥比我们得的多。”刀疤又得意的笑起来。三个姐妹回到车队里,大姐说:“刀疤,你得的多,你说话吧。”
“很简单。”刀疤说话的声音里都透着难以掩住的得意。“你们七个一人一万,剩下的是我的。”
对方七个姐妹商议了一番,终于明白自己一方是吃亏的。“刀疤,你是不是算错了?我们每人一万一才对,剩下的都给你怎么样?”刀疤语气里带着怒意道:“霸王花,我看是你算错了。我这一方不是我自己,而是我们两个人。你们是不是不会数数啊?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参加者有份。”这就是刀疤带杨秋华来的原因。对方到此时才明白刀疤的用意。她们又据在一起商议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