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新,你在这里欺负一个小女生算什么本事儿?你要是真有本事儿就去把伤害杨秋华的凶手找出来,还杨秋华一个公道,还梓若一个清白。如果,你没有这个本事儿就别在这里像一条疯狗似的在乱咬人。”罗天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出来了。他站在一直在哭个不停的张梓若身旁,心里涌动着一阵阵绞痛。“高子新,杨秋华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们都很难过。我也能够体会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你这样做就你能找到凶手么?”罗天成帮张梓若擦掉脸上的泪水,看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心里痛的有一种要晕眩的感觉。“高子新,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再对梓若大呼小叫的。在这件事情还没有找出凶手之前,也不允许你再无端的喝斥梓若。如果,你再犯这样的错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高子新被罗天成说的脸上火辣辣的。他转过身来盯着罗天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跑来管我的事情?”罗天成听高子新说这样的话,明显的摆明他已经不讲道理了,就要揍他一顿给他一点教训。但是,张梓若死死拉住罗天成连说带劝的把他拉走了。高子新看着他们离开,心里不知道是自己错了还是错怪了张梓若。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是谁对谁错了。高子新蹲在地上,捂着脸痛哭起来。同学们站在教室门口看着他,无语。
杨秋华被送到医院以后,医院给她做了检查,发现她的病情很是严重。首先是失血过多,医院紧急给她输血,脸上的伤口只是暂时的简单的给她包扎了一下。杨秋华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还没有清醒过来。
女儿一夜未归,杨母心里挂念,站在门口翘首企盼,边骂道:“这个死丫头一夜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跑到哪里鬼混去了?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正骂着,听见电话响了,就跑去接电话,是医院里打来的。医生简单的把杨秋华受伤的事情给杨母介绍了一下,样曲目听完就破口大骂道:“这个扫把星,没给老娘挣一分钱不说,还要花掉老娘的这么多医疗费。”骂着扣掉电话,拿了钱就往医院赶去。
高子新在中午放学以后去医院看望杨秋华。等他问清了杨秋华住的病房以后找到的时候,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张梓若和罗天成已经来了。他在门外听见张梓若在里面说话的声音和微小的啜泣声,就站在门外仔细听。“秋华,你要相信我不是我要害你的,我真的没有要害你的意思。为什么他们都在怀疑是我害的你呢?”罗天成的声音又响起来。“秋华,你快点醒过来。虽然你现在遭遇了这样的不幸,但是,有许多人一直在和你同命相连啊!你父母、高子新,还要我们。都在盼望你快一点醒过来。秋华,你一定要快好起来啊。”高子新在门口听到张梓若和罗天成诚恳的说出这些话,心里就开始感到对他们的歉意。
“子新?”张梓若和罗天成从病房里走出来,看见高子新正站在病房外面,显然是有些吃惊的。高子新支吾了几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哦,你们来了?你们吃饭了吗?如果还没有、、、就快去吃饭吧!”他看见杨秋华脸上被白布包裹着,心里一阵酸楚就忍不住要落下泪,但是,他还是努力不让泪水在梓若和天成面前流下来。“天成,你们快走吧!下午还有课要上,你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快点回去吧。”语气平静的近乎温柔。“子新,要不这样吧!今天下午你在这里,晚上我在这里。对了,我已经给秋华的母亲打电话了。”高子新动了几下嘴唇没有说话。张梓若擦了一下脸上泪痕说:“子新,你难道不相信我是无辜的吗?”高子新低下头不假思索的道:“相不相信你是我的事情,你不要试图辩解了。我只相信事情一定会真相大白、水落石出的。我相不相信到那时梓若会有结论的。你现在也不要想太多了,有句话叫‘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没有做没良心的事情也就不要自责了,更不要在乎别人说你什么!”罗天成帮助张梓若擦脸上的泪水,欣慰的道:“子新说的对啊,你不要怕别人说什么,你又没有做伤害秋华的事情。好了,不要总是哭泣了。你这样让人看见不是你做的也会被怀疑是你了。”张梓若心里一阵感动。
罗天成拍拍高子新的肩膀说:“子新,你也要多注意休息啊!你看你,眼睛这样红,像兔子似的。”高子新点点头,报以感激的微笑。罗天成拉着张梓若的手对高子新道:“那,我们就先走了。你陪陪她吧!不过医生说了,她现在需要休息。你也在旁边睡一会儿吧,下午放学以后我们再来。”高子新本想告诉他们放学以后就不要来了。但是,罗天成和张梓若已经走了。看着他们走远,高子新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高子新走进病房里来,到杨秋华床钱坐下。看着杨秋华脸上被绷带缠着,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酒精的味道,高子新感觉自己头晕脑胀的、眼睛看着周围的东西也开始模糊一片,知道这时自己昨天夜里做功课到深夜的结果。所以,他闭目低头静坐了一会儿,才感觉好多了。杨秋华的手膊上扎着输血的针,高子新看着它直感觉自己的鼻子一酸,趴在床沿上又落下泪来。“秋华、、、”门外的走廊里一片慌乱的脚步声。
罗天成和张梓若走出医院门口,罗天成看了一下手表说:“梓若,我们不如这样吧,我去买点吃的,我们在路上边吃便往学校里去。因为,我怕我们吃晚饭就已经上课了。”张梓若点点头说:“对面就是一家快餐店,你快去买吧。我在这里等你。”罗天成慌忙穿过马路向对面的快餐店跑去。张梓若站在那里等他。
“张梓若!”一个声音突然在张梓若身后响起来。张梓若不悦的回头看见是马庆斌在背后,就问:“你在这里干什么?快上课了你怎么还不走啊?”“哈哈,对不起啊,吓到你了吧?”马庆斌笑着伸手挠头。“我和你们一起来的,我看见你们一起进了医院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了。本以为你一会儿就出来,可没有想到你们竟然在里面呆了这么久。就这我刚要走的时候,又看见高子新也来了,他没打你吧?”张梓若看着罗天成站在快餐店那里买吃的怕他误会自己,就不耐烦的道:“好好的,高子新我为什么要打我啊?你该走了吧?我没钱请你吃饭的。你快走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快上课了,你知不知道啊?”
马庆斌又挠头道:“梓若,我听同学们说,是你找的人报复杨秋华的?”张梓若又要发牢骚,马庆斌却抢先一句道:“哼,我知道那都是他们瞎编、胡乱猜测的。现在这人啊,真的是没法说了。一点屁大的点小事儿也能给你整成大事儿,没有的事儿都能给你说的眼鼻子有眼的。不过,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正所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事情迟早总会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等到查出事实真相的那一天,我看他们还能说什么?”张梓若被马庆斌的话深深地打动了。她心里感动除了罗天成以外还有这样一个朋友,在默默的支持、维护着自己的名声。“马庆斌,谢谢你,谢谢你相信我。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好吗?”马庆斌脸上荡起一丝得意的笑,道:“好啊,好啊!有你这位大美女朋友,我真的很幸运啊!”女孩子在心情最低落的时候,她的心也是最容易被俘虏的。马庆斌突然一拍脑袋大叫不好。张梓若赶紧问怎么了。马庆斌故作慌张的道:“老师说了下午的政治课,要考试的。”张梓若也想起来了,看看手表还差二十分钟就上课了。“怎么办呢,来不及了。我是政治课代表,怎么能不考试呢?”马庆斌跨上停在一旁的自行车道:“快点走啊,我带你去学校。”张梓若来不及等罗天成回来,就坐着马庆斌的车子回学校了。马庆斌的阴谋得逞,偷偷的笑。些许的微风吹在他脸上,他突然想就这样永远的骑下去,哪怕脚下的路再长一点,学校再远一点,或者是时间在宽松一点,只要带的是自己喜欢的人就好。
罗天成手里提着一包比萨饼跑回来,却不见了张梓若,急忙询问停在一旁的出租车司机。其中一个司机满脸坏笑的说:“她跟着另一个男孩子跑了,你还不快点去追,去的晚了她就成人家了。”罗天成的一句话让停在附近的出粗车司机都笑了。罗天成怒气冲冲的把手里的比萨饼扔掉,骑上自行车骂道:“臭小子竟然敢拐我的马子,妈的老子撞死你们。”背后留下出粗车司机们的一阵欢笑,看着他走远笑着直摇头。
每个人在自己的人生路上,总是会遇到一些不如人意的事情。也总会遇到一些挫折,让壮志难酬、理想夭折,严重的还会让人一生堕落。如果把这些事情当成历练自己的机会,即使等到成功之时也会倍加珍惜当初的失意。当意志倒下的时候,生命也就不再屹立。歪歪斜斜的身影又怎耐得住秋叶萧瑟、晚来风急的尽吹呢?有的人说,有时垂下头颅,只是为了让思想飞扬。但是,低下的头颅如果不能扬起来,又怎么能够让思想纷飞呢?所以,要想让自己的思想得到升华,就必须先要昂起头来。一个人被别人误会,不要总想着去解释,更不要去得到一个合理的答案。因为,你大度的站出来说一句相信对方的话,可能就会让事情大有转机。罗天成显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可是,当一个人冲动的时候,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马庆斌把张梓若带到学校,因为同学们对张梓若没有什么好感,所以看见马庆斌和她在一起,也就对马庆斌没有好感了。这就是常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下去放学以后马庆斌发现自己的自行车轮胎都没有了,只剩下车圈支撑着车身。马庆斌没有办法又不敢去告诉老师,只好扛着自行车回家了。罗天成躲在一旁手里拿着两根轮胎,看着马庆斌扛着自行车回家,得意的笑道:“小子,平时是你骑自行车,这次让你尝尝自行车骑你的滋味。”说着从衣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手里的轮胎。
张梓若给罗天成解释中午跟着马庆斌回学校的事情,罗天成大度的说:“那是你的事情,我管不着。”张梓若也不再说什么了,叹口气无语。冬天已经临近,天空里飘着零星雪花。这年冬天的雪比以前来的早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