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约决斗代价惨痛
这件事之后,米妍对我的态度冷淡许多,很多时候好像有意避开我一样。我心里清楚米妍和那个板寸过去肯定有不少是非,但是我也不知该如何去问她。我只能每天看着米妍的背影,心中充满苦闷。
一天中午,我和勇哥吃完午饭,在宿舍门口遇到了板寸,板寸身后跟了四个人高马大的家伙,一脸凶相。
板寸看到了我,带着身后的人堵住我和勇哥,打量了我一会,奸笑道:“就你啊,敢和我抢女朋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看着他的样子,我内心并没有感觉到多少愤怒,只是觉得他滑稽无比,我对视着他:“唉,不愧是有素质的人!要堵我在校外堵啊,在这不是你说的客场吗?你不是找死来了?”
板寸大怒:“操,客场也不怕你!你不是想和我抢吗,我让你死个明白!”
勇哥笑着问我:“老四,怎么这家伙变硬了,和那天晚上可不一样了,明显的勃起了!”
我看着勇哥,仿佛面前的人不存在一样:“勇哥,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老鼠嘲笑猫的时候,身旁必有一个洞。”说完看看板寸身后的四个人。
那四个家伙立刻冲了过来,板寸档住他们:“几位大哥,咱们是有素质的人,不能动不动就动粗!”然后转向我,挑衅的语气说:“周五晚上,我们校门口无饿不坐饭店,你带我五个人,我带五个人,咱们拼酒,谁输了谁放弃!要是有种就来,没种我不勉强,哈哈哈哈!”
我不屑一顾地指着学校大门的方向,头也不抬:“赶紧滚蛋,不去的是孙子!”
回到宿舍,勇哥召集其他人商量对策,王福听后兴奋不已,大叫:“那垃圾终于下战书了!我正愁没酒喝呢,到时候喝死他们!”
老高和赌神一脸愠色,语气中带着尴尬:“要是干仗我俩绝对没问题,只是喝酒的话,我俩的酒量可办不了啊!”
大家顿时陷入沉默,板寸敢找我们来拼酒,肯定早有准备。这一战,酒量可是一个最大的问题。梁山勇哥王福的酒量还拿得出门去,可老高和赌神确实每喝必吐……所有人正在冥思苦想时,我突然想起了大个。
我找来大个,和他说明情况,大个听后勃然大怒:“我操,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妈那个比的……你等会!”
不一会大个带来了那个貌似奥尼尔的家伙,自豪的对我们说:“这家伙上次一个人喝了一捆啤酒,这回不能没有他!再加上我一个,抛去老高和赌神,正好凑够六个!”
我点点头,刚松出一口气,突然梁山面色凝重的说:“我觉得这次肯定有诈,为啥非要选个他们校门口的饭店!名字都不正常,还叫什么无恶不作,估计会有埋伏,咱们的多叫些人去……”
“无饿不坐?”大个打断梁山,大笑起来:“哈哈哈,放心吧!那傻比可真会挑地方,那饭店我以前一哥们开得,他们要是敢闹事,我那哥们可不是小打小闹的!”
周五很快到来,临行前我们六个吃得饱饱的,每个人都喝了不少牛奶和醋,对于拼酒这种少见的决斗方式,必要的准备不能缺少。
我们一行六人来到无饿不坐,板寸带人已经等在那里,见我们按时赴约,又露出了标志性的奸笑:“行,挺有种!我先说好规则,今天这顿酒我出钱,你们尽管喝,今天谁他妈输了,自动离开米妍!”
看来一场恶战不可避免,板寸身后那几个膘肥体壮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酒桶酒缸之类,我心里开始担心起来。我回过头,看看身后的五个人,他们各个目光坚定的看着我,大个冲我点点头,露出一个微笑。我也冲他笑了一个,转过头,一幅漫不经心的表情:“来吧!”
两拨人面对面坐开,对方一个人喝,我们一个人应战,因为是轮流喝,速度很快,不一会两捆啤酒就喝干净了。我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哥们,五个人都面不改色,气势十足,我心里稍稍欣慰一下,看来哥几个酒量都不是吹的。
这时板寸打开一瓶啤酒,站了起来,喊了一句:“都他妈看好了!”然后开始吹瓶,看得出他喝得比较费力,速度缓慢,有几次差点把瓶子从嘴上拿开,最后还是坚持喝完。
板寸喘了几口粗气,扶着桌子手指有些颤抖地指着我说:“该你了!”
我刚想站起来,奥尼一把按住我,举起一个酒瓶,一仰脖,二十秒不到扔下空瓶,抹抹嘴:“下一个!”
板寸大怒:“我他妈叫他喝,你瞎掺和什么!不算,重新喝!”
大个“腾”站起来,指着板寸:“操你妈,别你妈废话,我们谁喝都一样!赶紧的下一个,不敢喝就滚!”
对方一个操着东北口音的汉子站了起来:“篮子,别比比,我跟你整!”说完开始吹瓶。
大个不甘示弱,吹完一瓶,瞪着对方。
对方又有一个人站了起了,勇哥立刻跟着站了起了。我看着自己的哥们各个不甘示弱,一股感动涌上心头,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挡酒,就像看他们挨了一刀又一刀一样难受。
这样喝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自己的事情还是要自己负责,想到这,拿出两瓶白酒,扔给板寸一瓶,然后自己拧开,大喊一声:“孙子,跟上!”
我不知道我哪来的这么大勇气,是为了米妍,是为了解气,还是为了报答哥们们的情谊,不过我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大概只是一心想击败板寸。平时最多过喝半斤白酒的我,在剩余十一个人的目似铜铃,口若碗口的呆滞注视下,我“咕咚,咕咚”吹完了一瓶白酒。
作为一个白酒吹瓶的尝试者,我有必要描述一下那时的感受,其实身体并没有很强烈的刺激感,就想喝水一样痛快,看来喝白酒也有一种一个虱子痒全身,虱子多了不怕咬的境界。而这一晚上的举动,让我在学校名声大噪,“酒神”“酒仙”的称号随之而来。
我把瓶酒当地上一摔,吓的板寸全身一颤,他依旧嘴巴张大,目似铜铃盯着我,眼神中写满不可思议。
我面无表情的看看他,语气平静:“该你了!”
板寸愣了足足五分钟,最后咬牙切齿的站起来,指着我说:“你真他妈有种,今天我输了!不过今天我们主场,你们一个都别想走!”不出所料,板寸果然玩起阴的。
大个冷笑几声,指指窗外说:“快看看你的人还在不在!”
板寸一脸疑惑的往窗外看看,突然大叫一声:“我操,人呢?都他妈跑了”
这时包间的门开了,进来一个身高和大个相似的汉子,身后跟了几个手持菜刀的厨师。那汉子和大个打了个招呼,大个指了指一脸惊恐的板寸,汉子来到板寸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得板寸脑袋转了一百二十度有余,板寸带来的人,全都呆立在原地,没一个敢动的。汉子走近板寸,俯视着他,一脸鄙夷:“就你,还叫人呢?你以为你是黑社会吗!叫了几个学生就牛比了?早被我干跑了!”
汉子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得板寸两眼泪汪汪的,汉子继续说:“你记住,要是以后你还找我哥们的事,你就不要在这上学了!滚吧!”
板寸带着人撒腿跑了,一句话都没说。
大家谢过大个的哥们,那五人抱起我冲进卫生间,开始轮流扣我的嗓子眼,大个一边抠一边大叫:“操,你真不要命了!我今天可算长见识了,这辈子第一次见到吹白酒的!赶紧的全吐出来……你说你为了一个女人,值吗?”
我晕晕乎乎的,一边大吐,一边模糊不清地说:“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