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杰，我只是……不想看到他，你让他快离开就可以，不要杀他！” “——谈小鱼！” 这一声，不是明杰说的，而是明夜说的。 她要他离开，简直比要杀他更让自己痛苦！他甚至宁可让明杰一枪崩了自己，也不要小鱼为他向明杰求饶，还让他消失！ “小鱼，你看，他不领你的情呢。还是让身为弟弟的我，满足他的心愿吧！” 说着，明杰扣在扳机上的食指，又下了几分力。 “——不要！明杰！！” 小鱼用力挣开了明杰的手臂，惊呼着，带着明显的不舍和害怕。 她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害怕明夜受到伤害，甚至超过了自己！ 然而小鱼如今的这个表情，却深深刺伤了明杰。她明明是关心明夜的，想保护明夜的，为什么还有来到自己身边！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爱上她！ 他原本就是把她当作伤害明夜的工具，可阴错阳差地对她动了情，刚想好好爱她时，却让他发现她对明夜如此执着的庇护！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他不甘啊！ 明杰的眸子不再无波无澜，而是涌起海啸般的怒涛！ 这些，明夜都看在眼里，他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也许，他还要感谢明杰呢，要不是他，他也不会知道小鱼对自己的心意。 “小鱼……” 明夜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释然一笑，那张原本就帅到无敌的脸，此刻更加得让人倾倒了。 因这明夜的笑，明杰的愤怒终于到了极点！ 他的怒气让他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指下的扳机，亦是随时都会按下！ “谈小鱼！怪不得你刚刚说，你给不了我承诺，原来，你根本就不爱我！你不要他死，根本就不是因为他是我哥，而是因为你爱的是他！！好，今天，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明杰的视线离开了笑着的明夜，转到了一旁战战兢兢的小鱼身上。 “我可以答应你不杀他。但，你必须在我们之间做出选择！要么，你拿着这把枪，往他身上开上一枪，哪里都可以，然后你跟我走，从此和他再无任何瓜葛，我会爱你照顾你一辈子！要么，你立刻就跟他走，然后……永远永远都不要再来找我！我再看到他的时候，也绝不会再手软！” 小鱼愣住，又是选择，明杰又让她做这种该死的选择题！ 曾经念高中的时候，她就最讨厌最文科的选择题，因为她觉得，每个答案都是有可能的，都是可选的，但，多选题永远都比单选题少。 此刻，摆在她面前的，她一个都不想选！ “你说话啊，你不是喜欢自由吗？你不是想自己做选择吗？！我现在已经给了你自由选择的机会，你还在犹豫什么！！” “明杰！为什么你总是要让我做这种选择题！你明明知道，你们两个，我都不想伤害的！” “但是我要杀他，他要杀我，我们两个，要么他死，要么我亡！——所以，你必须选。” 小鱼向后退着，她不懂，明明是兄弟，却有如此深仇大恨。什么要么他死，要么我亡，还把这种选择推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