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用的是‘逃’!你回美国之后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我难过地盯着他那充满血丝的眼睛,心里隐隐作痛。
Launce苦涩地笑着,“放心,我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adjust我已经脱轨的生活。身为企业继承人的我,必须要把家里的事业摆在第一位。”说完,他松开了我,然后洒脱地把我推向楼上,“回去照顾他吧,我没事的!”
“Launce!”我转过身去面对着背对着我的他,我知道,他已经泣不成声了。
“对不起。请不要因为自己是企业继承人的关系而埋怨自己不被允许把我放在你的首位,因为那并不是阻止我们在一起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我的错,是我从来未曾发现枫在我生命里的重要性。对不起,我知道你很难过,也知道不论我怎么做都无法弥补些什么,可是我想要请你答应我,回去美国之后要记得飞回来,因为我仍然需要你这个蓝颜知己。对不起,从今天开始,我没有办法陪着你了。”
听完我的话,Launce颤抖着继续向前迈步,他那背对着我地挥手道别让这个挺拔的188男生显得如此憔悴。
我的心,仍然因为对Launce的亏欠抽泣着,但是却因为对自己的坦诚而缓缓地雨过天晴,卸下了长久以来自己无法摘下的面具。
回到房间的我,再次坐落在冰冷的椅子上,陪着这个手术一周后还依然昏睡不醒的寒凌枫。
想到医生告诉我说他在手术前完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还坚定地告诉医生说不可以把取出来的子弹给我看,帮他擦着脸的我,泪水再一次湿润了我的衣袖。
“Katrina,你还好吗?”查房的执刀医生关心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坚强地点着头,“谢谢你为他做的手术。”
“他到底是为什么会被子弹伤到呢?”那医生一边抄着仪器上的指标,一边平和地问,“你可知道这次的中弹可能会有伤害到他的脊椎,说不好还会导致失去记忆啊,失去肢体平衡力啊,之类的问题!”
我有些傻眼地盯着带着氧气罩的寒凌枫,冷静地再次把医生说的话消化了一遍:“如果是这样,那也是我欠他的,我会陪着他一起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