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婆婆要好好养病的我,在Launce父母的照顾下,渐渐好转。
出院前的那天下午,林瑶和冷俊晨跑到医院里来探望我。我们聊了许多关于博文的回忆,让本来很寂寞的我再次感受到了博文存在时的美好。因为最近在忙着筹备冷俊晨生日派对的他们,在下午茶之后便离开了。
他们前脚一离开,后脚Linda便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和她一起送婆婆爷爷离开的Launce。
看着我气色好许多的Launce,仍然不放心地检查着我的脉搏,“他们走了哦?”
我笑着点了点头,“嗯,是来送生日邀请卡的。”我指了指床头柜上棕色的信封。
“Good Job, Katrina! 一切正常!”Launce为我感到高兴而激动地抱住了我。
我甜蜜地笑着,在反应过来Linda也在房间里之后,立马不好意思地推开了Launce。
“Let’s see when the party is.” Launce也尴尬地连忙拆开信封,突然脸色大变地盯着我:“Mars 和 William 是一天生日?”
“Oh yeah! Does that mean Mars start to contact them?”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可以借我一下你的手机吗?”
“没有!”Linda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他们的目的就是希望寒哥会在那天回家去。”
我失望地点了点头,有些不甘心地看着知道内幕的Linda,“谢谢。”
“我在吃醋吗?”我连忙制止住了自己心里的不平衡:有嫉妒,有羡慕。
Launce拍了拍我的肩膀,故意转开话题:“晚上想要吃什么?”
“她的婆婆爷爷不是会带食物过来吗?”Linda再次插入了我们的谈话。
虽然觉得她的打岔是为了我好,可是却有一丝不服气的不安。
Launce 绅士地答谢着Linda,“谢谢你,我都忘记了。”
一边整理我的东西的Linda一边笑着摇摇头,“不会啊,反正我也帮不了其他的忙。”
“Actually,我可以自己来!”不知道自己的话语是出自不习惯人家碰我东西的关系还是吃Linda的醋的原故,味道酸酸的。
Launce连忙把我按在床上,“Let Linda do it, Kat。我知道你不习惯人家帮你理东西,可是这可是特殊时期!”他关心地帮我理了理头发。
我嘟着嘴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日那么敏感我的情绪的Launce,居然没有发现我心里的不快,不但把我一个人丢在床上,还和Linda一起有说有笑地帮我整理行李。
我明白自己不应该这么没有肚量,可是第六感和种种的事情似乎都在警告着我:因为这段时间住院调养的关系,Linda正在取代着我的位置。
现在的我,麻烦地在寒凌枫离开的痛苦和被Linda取代的危机之中挣扎着。
是我想太多了吗?
为了这个烦人的问题沉思了一晚上的我,在出院那天的凌晨,打给了冷俊晨。
“晨,我想要知道Linda的来历。”我认真地讲,语气里充满了严肃。
冷俊晨奇怪地问我,“怎么了,Katrina?”
“我觉得怪怪的。”我对冷俊晨一直都很直接,也许是因为他是枫的哥哥的因素,我和晨之间有着一分隐形的信任和依赖:“我老是觉得好像她来照顾我有枫所托付的照顾以外的目的。”
一阵安静之后,冷俊晨缓缓地吐出他原本想隐瞒我的事实:“对,Linda喜欢枫。”
虽然有所预料,可是还是被事实震了一下。我的冷静让我的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于是,我一针见血地问:“你考虑了那么久才告诉我:他们,有什么嘛?”
“Linda其实是我离开帮派之后,一个冒出来和枫地位不分上下的男人:欧阳勇涛,的女人。在一次群架的时候,差点被一个我们的弟兄强暴,然后被枫救了回家。从那天之后,她就断绝了跟欧阳勇涛所有的关系。”冷峻晨停顿了一会儿,“她其实一直都在家里当保姆。因为弟兄们怕她出卖我们所以就不让她去帮派的聚会,但是因为她一直吵着要回报枫,再又当时因为你的关系枫又一直很堕落,所以就把枫的日常起居都交给了她。”
“所以说,她一直是枫的特殊保姆?”我的耳朵里似乎只能接收到那些刺耳的关系,而直接地忽略了那些重要的事实。
“嗯。”冷峻晨默认,然后音量又下了一个台阶:“你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有秘密的,所以有些话我就直接告诉你:Linda应该是唯一一个把枫照顾得那么仔细。。。而且。。。还被。。。曾经。。。被枫醉酒后错认为是你后,而发生关系的女人。”
“发生关系?”我“Oh my god”地张大嘴巴坐在原地,然后潜意识地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枫,他,知道吗?”
“嗯。所以说,从那天之后,Linda就成为枫除了你瑶姐以外唯一能卸掉面具的女生。”冷俊晨真的很冷静,“我想这也是为什么枫离开的时候谁都不知道,除了Linda。”
冷俊晨的字句深深地刻印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我不想去介意,可是我不得不为自己“自以为是”的行为而感到可笑:是谁这么有自信地说枫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又是谁一天到晚地试图甩掉枫的影子,到头来却被残酷的现实而震碎了心?
我在生气吗?生气枫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即使是把Linda“错认为是”我,可是我不得不介意他们之间已经发生了关系。
挂完电话的我,孤单地听着时钟冷寂的“嘀嗒”声,弯着身子抱着双腿地坐在被月光点缀着的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