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萱穿着白衫格子裙,一双米灰色的靴子,显得她更加的窈窕。微卷的长发使她看起来可爱中不失典雅。
同学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刘美萱和王子辰。好像他们两个人随时随地会爆发什么战争一样。
王子辰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别具深意的眼神。
刘美萱越过他,坐在了他的后座。王子辰好像已经开始接受刘美萱出现在他身边的现实了。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没有同学们以为的硝烟四起。没有激烈的言辞之争。宁静的早晨。
有句话说,不是沉默在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但是她知道,王子辰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所以——一定会爆发的。
听说,王子辰这家伙从来都是仗着父亲的权势在学校横行霸道,不曾有人忤逆过他。
同学们都学会了察言观色,见他脸色不好就躲着他。因此,得罪他的人少之又少。
结果刘美萱居然在昨天——他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引出了他平生最大的愤怒!这也算是她刘美萱的能耐了。
据说火山不爆发的时候,似乎一切都很平静。一旦爆发,死伤无数。
而王子辰现在就是一座等待爆发的火山。
同学们都讪讪地埋头干自己的事,装得很忙。生怕这大少爷心情不好拿他们当炮灰。
王子辰收敛起了目光。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教室里的气氛特别诡异。静得只剩下同学们作作索索的声音。
刘美萱坐在位子上,安静地看着王子辰。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直射进来,温暖,但不至于炽热。
第一节是枯燥的经济学。
窗外的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特像古代里的三姑六婆——爱念叨。蝉鸣不绝于耳。这个夏天可真热闹。
树枝上的小鸟有点不安于室的感觉,总是一会儿飞来一会儿飞走。忙碌的很。
而蝉却不同,它们只是一成不变地发出“知了——知了——”的声音。单调,鼓噪。
讲台上的讲师正唾沫横飞地讲着。刘美萱却一直想打瞌睡。不由得想打哈欠。
幸好,她不是真的要学金融。不然这样的日子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过。连窗外的蝉鸣都比这讲师讲的内容有趣。
王子辰这家伙上这种课居然没有睡觉?在干嘛呢?刘美萱偷偷瞄了他一眼。
桌子上一张用炭笔画的素描。王子辰在上面依旧涂涂写写,描了又描。
眉毛因为过于认真的缘故而有了很轻微的拧起。好像对他画的东西还不够满意,怎么也画不出她的神韵。
待刘美萱偷瞄到了那张素描。她在心里笑了。明媚的阳光也不能比她现在的心温暖。
是他母亲。画得很像。很像。真的。无论是眉毛还是眼睛,简直是和相片里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从那张画可以看出,王子辰画画的功力很不错。没学过十几年是画不出这样的画的。
也许是察觉到刘美萱在观察他。他不满地皱起眉头,将画夹在了经济书里,眼神不善地瞪了她一眼。
却不料迎上了刘美萱充满笑意的眼睛。王子辰不禁在心里暗骂道:“MD。居然让她看见了。”
第一节课就这样掺杂着点神秘的味道,飞漱流过。
下课的铃声“铃——铃——铃——”地响了。刘美萱终于结束了她苦命的45分钟。同学们见一早上没发生什么大事件好像特不习惯一样。
不过,很快有那些充当临时记者的人提着他那高嗓门为八卦的同学们提供最新消息。
你以为在这种贵族学校的贵族子女是消磨时间,挥霍金钱的可能性比较大?还是积极向学的可能性比较大呢?答案不言而喻——消磨时间。
一听说有特大新闻,同学们都一拥而上,听着德武的“今日快报”。
不是某某某从韩国空运了什么稀有动物,就是谁谁谁获得了什么有钱也买不到的入场券。
最大的新闻【听】点——当然是他们又爱又恨的叶子暮少爷又打破了第几次校规。期待他去挑战校长的权威,可是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真是矛盾。
王子辰只是默默地坐在位子上。对同学们所好奇的事置身事外。偶尔听到叶子暮的消息也只是听过就算了,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也许心里会感觉两个人很像,但是他不喜欢被复制。一样的恶劣。一样的叛逆。一样的讨厌自己的父亲。
“你的画很好看。”刘美萱微笑。温润如水的声音透过微薄的空气传来。
王子辰眼神不善地凝视着她,说,“关你什么事。”然后拽拽地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呵呵。那是你的秘密吗?听说每个人都会用自己的方式把自己的孤独变成文字或别的什么东西。所以——画画是你的方式,是吗?
刘美萱释然微笑。嘴角的弧度上扬。
因为没有课了所以大家都开始收拾东西走了。所以说大学的课程还真清闲。
刘美萱收拾了一下背包。看着王子辰课桌上凌乱的书本。这家伙不喜欢金融,喜欢画画吧。没想到他还喜欢这么有气质的东西。
刘美萱从背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林小因的电话。【小因,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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