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麟寒停止动作看着眼前的一切。
“慧恩,我来迟了。”
“俊……俊熙哥?”
俊熙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我,笑道:“我会保护你的!”
我点了点头,心中不知何故,竟多了份安心……
“呃……”朴麟寒一声闷哼,跌倒在地。
“麟寒!”我疯狂地叫着,他……他的后面居然还有一个!
“你快去,这里我来应付。”俊熙看着我,说道。
我不顾一切地跑向朴麟寒,摇着他,“麟寒,麟寒!”血……好多血……他……他……不!!!!我抱起朴麟寒,拍打着他的脸,混蛋,混蛋,快给我醒来,我不准你死,不准你死,混蛋!
但是根本没有效果,他依然低垂着头,雨开始不停地下,浇灌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冲刷着地上的鲜血,不留一丝痕迹,原来血是这么不值钱……
一切都结束了……
“收下吧。”
我抬起头看着俊熙哥,“俊熙哥,这……”
“我现在能够很安心地把它交给你了。”
我手里揣着属于俊熙哥的那一半幸运双星,犹豫地说道:“这我不能收下,这是前菊爷爷给你的。”
俊熙哥揉了揉我的头发,“傻丫头,这是给情侣带的呀。本来你生日那天就是要送给你的,当时还犹豫着,现在不会了……”
呃……我生日那天?哎,我生日那天貌似我还在医院里待着呢!“今天怎么突然给我?”
“今天的事看,朴麟寒的确是你可以托付终生的对象,做哥哥的也就放心了。收下吧!”说着,卷起了我的手指。
我握紧手中的幸运双星,看着手术的示意灯,“手术在进行中……”
你一定要好好的……
三个小时过后,我有点昏昏成成地倚在长椅上,现在都快凌晨了,他怎么还没出来?
“叮!”红色的示意灯熄灭。一个穿着白跑大褂的医生擦着汗珠出来了。
我全身一振奋,“怎么样,医生?”
医生脱下口罩,笑着说:“手术很顺利。”
真的?太好了,我笑着紧紧地握住医生的手,激动地说道:“谢……谢医生。”
“但是……”
“但是什么?”
“他……只是脱离了生命危险,由于脑后的旧伤口复发,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
什……什么?脑后的伤口?麟寒脑后什么时候有的伤口?“那……那医生,他什么时候会醒?”
“这……”医生有些为难,“这,每一位病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具体时间这并不好说。”
“那……那你的意思是说,他有可能很快就会醒,也有可能一辈子不会醒?”
“是……是的。”
什么?我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
我现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三天后——
“麟寒,你怎么还不醒呢?”我轻轻地摸着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嘴……“现在的你,真的好安静,你知道么?”
我牵起他的手,将幸运双星戴在了他的手上,佛祖啊,求求你,让麟寒赶快醒吧,只要……只要他能够苏醒,什么事我都愿意做。
“慧恩。”
“啊,俊熙哥,你来啦。”
俊熙拿着保温瓶走了进来,轻轻地说道:“他……他还是没醒嘛?”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先吃点东西吧,然后去休息一下,我来照顾他。”
“不,我自己会照顾的。”
俊熙哥扮住我的肩膀,“慧恩,听话,我知道此时此刻没有人比你还着急,可是着急没有用的,你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你现在虚弱的只剩下别人来照顾你。”
“我……”
“听话,你也不想他一醒来,就看见倒在病床上的你吧。”
“嗯,那我先回家,洗个澡,换件衣服再来。”
……
……
“朴麟寒,你还不醒吗?是不敢醒吗?”俊熙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朴麟寒。
“你也知道你犯下了大错,害怕慧恩不原谅你,所以你干脆逃避?你这个懦夫,要是个男人,你就赶快给我起来!!”
回敬俊熙的仍旧是一阵静默,俊熙呆呆地坐下,快点起来吧,慧恩已经憔悴了好多……
……
……
“俊熙哥,为什么麟寒的爸爸妈妈不来看他呢?”我切着西瓜问道。
“他爸爸早在他五岁那年,因为一场车祸死了。”
死……死了?“那他妈妈……”
“不知道,只知道他和他妈妈的关系很不好。”
“原……原来这样……”我掉转头,看着床上仍旧不醒的朴麟寒,原来你一直生活在没有爱的世界,所以才那么渴望爱吗?
“你们是谁?”
我和俊熙哥同时诧异地看向门口出现的不速之客。
那位盘着高髻的妇人穿着一身黑色女式正装,身后还站着两个戴着墨镜的黑衣男子。
“你又是谁?”俊熙哥挡在我的面前问道。
“我是朴麟寒的母亲。”那位妇人不苟言笑地说着。
什么!我呆呆地望着眼前自称麟寒母亲的妇人。
不知那个黑衣人对她耳语了几句,那位妇人,用犀利地眼光看着我,“你就是朴慧恩?”
“是的。”我尊敬的答道,既然是麟寒的母亲,理应要做一个好女孩的样子。
“野丫头!”那位妇人鄙夷地说了一句,看也不看我的,就走向了朴麟寒。
什……什么?野丫头?我震惊地看向那位妇人。
“你……你这是要干嘛?”我看着那位妇人出手就是要拔掉麟寒手上的针,“他还在挂水。”
那位妇人打掉我的手,从口袋中拿出一条手绢,擦了擦我触碰过的地方,随即丢进了垃圾桶,“脏死了。”
“你~!”我气愤地盯着那位妇人。
那位妇人和身边的黑衣人说着什么,很快门口又出现了一些医生和护士,就这样,沉睡着的朴麟寒就要被他们抬走。
“你……你们住手……”我挡着要离开的那些人,“放下麟寒。”
一个黑衣人狠狠地推开我,我重心不稳差点跌倒在地,幸好俊熙眼疾手快,扶住了我。
那位妇人鄙夷地看着我们两,“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我儿子远点!”说着从皮夹里掏出一叠钞票,“你们这些市井小民,不就是贪得这份钱嘛。”说完,向空中撒去,红色的百元大钞在空中打着旋。
“欺……欺人太甚!”
我赶紧拦住要开打的俊熙,哽咽地说道:“让他们走,不过带着你们的钞票,滚出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