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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
如果不是因为宜宝的事他不会想到去整理闻老的遗物,如果不是因为整理闻老的遗物他永远都不会发现那把整整齐齐包裹在衣物里的钥匙,如果不是因为发现这把钥匙他不会联想到那个闻老从不让人碰的书桌台最下面的那个抽屉,如果不是因为这把钥匙刚好打开了这个抽屉他不会发现那个文件袋,如果不是因为发现那个文件袋那个秘密也许永远都会埋藏在闻老心里,随着他一起入土. 而今,这个文件袋已经被打开放在书桌上,闻以泽拿出里面的信仔细的读阅着,那笔记确实是爷爷的没错. [以泽,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爷爷也许已经去了很远的地方.相信我,在我写之前也是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挣扎与思考,很多时候我都想就这么把这个秘密带入棺材,但是往往会有很多霎那的于心不忍,那么,就让我从头说起吧. 我的童年活在家庭暴力的阴影下,13岁就成了孤儿,几乎顿顿餐风露宿,然后少不更事的我加入了黑社会之后慢慢打拼成就了闻烈堂,听起来,似乎很容易,但这过程牺牲了无数的人,宜宝的奶奶就是其中之一,也是我最最愧疚的人.那时的我被追杀逃入了她所在的村子,是她好心收留了我,而这样的朝夕相处也让我们对彼此产生了好感,我从没感受过那样的幸福,可以不必再活在暴力血腥之中,每日每夜陪伴我的只有她暖暖的笑容,只是这样的好日子没有维持多久,很快我妻子的父亲,也就是我当时效命组织的首脑发来消息询问我的状况了,我知道,如果我再继续和她在一起,最后受害的只会是她,那个人心狠手辣,如果被他知道我的背叛或是有任何想要离开组织的想法,他一定会铲草除根,即使我是他的女婿,所以,我忍痛割爱,一声不响的离开了那个村子,再没有回去过. 爷爷知道,你从小就怪我对你太过苛刻严厉,从懦弱的父亲那里得不到关爱,从我这里更加得不到赞扬,可正是因为我经历过,所以不想再让你经历,我以为我可以把你培养成毫无感情的生物,这样你就不会遇到亲情,友情,爱情,更加不会觉得疼痛,可是我错了,人怎么可能没有感情,人的心永远不可能变成石头,到老到死的那一刻我才突然明白过来,亡羊补牢算不算太晚?我找到了宜宝,找到了那个像天使一样的孩子,我几乎以为他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你的天使,可是,当DNA报告出来的那一刻,我泣不成声,她,不是我的孙女,可是我看到了你的眼里为她绽放的温柔,那是我二十年来在你身上从未看到的东西,我无法放弃这样一个可以带动你情绪的孩子,所以我自私的选择了我自己的方式去把她留在你身边. 你说我利用她也好,但是,这是我这一生做的最后一个选择了,即使错了,我也无法再改变什么,可是上天和你们可以,你们的未来还有很多路要走,我把这封信和这份真正的DNA检测报告留在了这里,如果上天让你看到了它,那么,这条路,请你慎重的自己走下去. 最后,虽然我从没那样说过,但是,你是爷爷最棒的孙子.] 读完信闻以泽已经失了神,他的瞳孔放到极至,脸孔甚至都在微微的颤抖,他修长的手指伸进文件袋里摸出了另一张纸,果然是一张DNA检测报告,上面清楚的写明了:闻申烈,宜宝的DNA基因吻合为0.13%亲子关系的几率为0.01%! 下午三点的酒吧一个人都没有,岚红开门进去看到一个人在吧台做帐,是绿茶,那个跟了她两年的男孩,她微微一笑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绿茶吓得回头,看到岚红后也相视而笑. "你下午招了个服务生?" "嗯,勤快的很,还没到上班时间我让他坐后面休息他却忙着找活,闲不下来似的."绿茶停下手里的活认真的回答岚红的话. 岚红轻轻一笑,"很像刚来这时的你."她说着开始往后面走想要看看这个新来的服务生长什么样,走到拐角处时岚红的脸色突然变了,完全失了刚才的自若,她焦急的用目光四处搜寻,然后急叫了起来,"放在这的椅子呢!我的椅子呢!椅子呢!!" 背后有个唯唯诺诺的声音响起:"我看都坏了……放在这碍事就扔了……" 岚红回过头,她的整张脸已经煞白,说话的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生,应该是绿茶所说的勤快的新生,不过就现在的情况看来,岚红对于他的勤快并不可能给予夸赞. 她转身冲了出去,跑到后门的垃圾桶旁不顾脏臭开始翻了起来. 没有!那里并没有椅子,这样的一个大物件在垃圾桶或垃圾桶旁不可能看不到. 岚红突然想起来每个礼拜五下午三至四点垃圾车会来清理,而今天正是礼拜五,她一下子转头往外跑,就这样跑了好几条街,终于看到了前方正在工作的垃圾车,她不顾工作人员的阻挡硬是开始翻起了垃圾,可是里面推着太多太多了. 一定要找出来!这是岚红心里唯一的想法,此时此刻她根本顾不了周遭人异样的眼光和周围环境的不堪. 就在岚红快要哭出来时背后有个声音响起. "你在找这个吗?" 她回头,南无辰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站在她身后,而他身旁正是那把陪伴了她数个冬夏的椅子. "怎么会……?"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刚巧去店里找你,绿茶告诉我你为了这把椅子翻遍了垃圾桶." "哪里都没有啊……你是怎么找到的……?不是应该在这个车里吗?"岚红说着又回头看了看那辆庞大的垃圾车. "是在一个拾破烂的奶奶那里拿回来的." 岚红听完呼了口气,走回南无辰身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南无辰拿起椅子,两人就这样漫步回酒吧. "我从不知道这把椅子原来对你这么重要?" "也许你早就不记得,那日在我惊慌失措时,是你用这把椅子打了那个调戏我的人,在椅子落下的那一刻,我第一次看见了你,也永远记住了你." 见南无辰没有说话,岚红低头苦笑了一下,"睹物思人这样的事,听起来很愚蠢,但我却每天在这么做." 凝望街角,是一路的枫树,一树的思念,每一片叶子都写满了故事. 回到了酒吧,岚红洗了手把椅子小心翼翼的放回原位,那个新来的男生已经很委屈的被绿茶训了一顿,岚红省了力气说话,朝他们挥了挥手说今天晚点营业. 整顿好后她走回前台,南无辰一个人坐在离舞台最近的座位上,她拿了瓶啤酒走过去放在他桌前说,"来一杯吗?" 南无辰什么都没说,仰头把酒干了下去. "每次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我这,可是我不得不说,这里不是避难所." "不欢迎我了?" "不是……只是心里不是滋味,可矛盾的是,如果你哪天心情不好不来我这了,恐怕我心里会更不是滋味." "你会待在这里多久?" "咦?"岚红抬头看着南无辰. "你不可能一辈子经营这个酒吧吧?" "如果可以,即使不经营它了,我也会把它保留在这里,因为这里的每一寸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回忆."岚红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舞台旁的一堵墙旁对南无辰说:"还记得这个么?那日你把欺负我的那群人打跑后,客人也都散了,只有我一个人默默的坐在角落,你也许根本就没发现我,我也怕打扰你一点声音都不敢发,你那时候或许是遇到了心烦的事,即使是刚海扁过一群人也发泄不了,所以你就拿着喷漆在这堵墙上随意的画了起来,画完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你知道吗,后来还是我替你向酒吧老板赔的不是." 南无辰轻笑起来,"我记得有那么回事,也记得是有个小女生一声不吭的躲在角落里,像只落魄的小兔子,原来那只兔子是你?你也有那么脆弱的时候啊." "遇到爱情……再坚强的女人也会变得脆弱……" 酒被南无辰通通灌进肚里,透明的玻璃瓶折射在岚红微红的脸上,有那么一刻南无辰觉得自己是那么残忍,让一个女人等了他两年,回忆了两年. 他毫无预警的站了起来问道,"这里有可以涂鸦的东西吗?" 岚红不明白他要做什么,指着柜台下面说,"圣诞节的时候剩了很多喷雾,白色的可以吗?" 他走过去从柜台里拿了两罐出来朝岚红的方向扔了一罐过去,选了一堵深色的墙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以后,都不许再回忆了,你的回忆里都是痛,所以今天,让我们创造些快乐的记忆." 岚红仍旧迷惑的看着南无辰,他突然走过来拉起她的手一起到了墙边,他率先在墙上开始涂鸦起来,岚红笑了笑,一下子明白了,也跟着他无厘头的画了起来. "你涂的是猪吗?" "是你." "明明是猪,我那么瘦." "是发胖的你." "南无辰!" "不过说真的,等我们涂完鸦,你该好好去我家洗个澡,把你身上的垃圾味彻底洗干净,不如我先在你的画像旁涂些垃圾吧,很有纪念意义." "你这该死的!!!!" "因为有许多同学前来反应你在女生宿舍的不良行为,诸如携带宠物,带不同男生出入寝室等等,所以我们教导处决定让你立刻搬离女生宿舍." 宜宝睁大无辜的双眼想要辩解,可是教导主任提了提金丝边眼镜用无比威严且毫无商量余地的眼神瞪了瞪宜宝好似在询问她还有任何问题吗! 所以结果还是只能搬. 宜宝拎着重重的行李带着狗小呆坐车回了闻烈堂,一路上她都在想如果碰到闻以泽她应该怎么解释,说她被学校赶了出来?那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不过在他面前丢人又如何呢,他永远都会温暖的包容她的. 像往常一样,闻烈堂的大门紧闭,门口站着两个身着黑衣面容凶煞的保镖,宜宝径直走了过去,但他们却没有像平常一样在看到她后弯腰鞠躬,他们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下,更别说给她开门了. 怎么了这两个人?难道是睁着眼睡着了所以没看到她? "那个……能不能开下门?"宜宝小声的询问,直视着那两个人的眼睛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不过小呆似乎毫不畏惧的在那两人脚边来回转闻着味,大概是平日里跟他们混挺熟的原故,小呆这狗就是这点不好,典型的给个鸡窝就下蛋的狗,看到凶神恶煞的人就跑,人家给块骨头就立刻又亲的跟亲爹一样! "这里是闻烈堂!闲人免进!"其中的一个人朝宜宝大声的说. 闲人免进!? 到底是怎么了?她是宜宝啊?平时那么多次在他们眼皮底下出出入入闻烈堂的宜宝啊,今天怎么就成闲人了? "我是宜宝啊,你们不认识了?" "快点走,不然我们不客气了!" "你们……你们怎么了啊?连我都不认识了?" "他们需要认识你么?"门开了,闻以泽从里面高傲的走出来,他的声音听起来都存在着遥远的距离. "以泽……" "怎么了,大包小包的?"闻以泽看了眼宜宝身后的行李,哼笑了声. "有那么点特殊情况……可能之后会要在闻烈堂住一阵子……" "你是闻烈堂的什么人?我们凭什么要让你住在这?"闻以泽的语气似乎在说一个很可笑的笑话. "!?"宜宝被问的说不出话来,今天的闻以泽从里到外都完全不像她认识的那个闻以泽,无论是温柔的以泽会长还是强势的闻少主,今天的他太陌生了,陌生到让她觉得害怕."如果你是因为昨天那件事……" "什么事?昨天发生过什么事?"闻以泽提高音调反问. "以泽……如果是因为昨天的事,我是有不得不这样做的原因,但是拜托你,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闻以泽似乎根本没在听宜宝的解释,他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他的手下们立刻从门里扔出几只皮箱,其中一只散落开来,里面的衣服凌乱的撒了一地. 宜宝认出那都是她的衣服. 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站在闻烈堂里用毫无温度的眼神像看着空气般看着她的闻以泽. "不要再总是跟我说什么原因!相信!你处心积虑想要回闻烈堂是为什么?为了爷爷的遗产?那么真是抱歉,我要告诉你一件坏消息."闻以泽说着扔出一张纸,那张纸顺着风飘落到宜宝的行李上,宜宝拿起来,当她看完后又不可置信的再次从头至尾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次,随后抬起头睁大双眼用眼神询问闻以泽这一切到底是个梦还是现实. 她和爷爷和闻以泽根本就毫无血缘关系! "如果你看明白了,那就快点离开这里!哦,还忘了提醒你一件事,现在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以后都不要叫我以泽叫的那么亲切,好像我们很熟一样!"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宜宝脑中炸开了锅,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头脑嗡嗡的响个不停. "我要说的就那么多."闻以泽说着就要关门,宜宝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声的问道:"即使我们不是兄妹,可我不相信我们之前几个月的相处是假的,你对我好是假的,为什么今天你要说这么绝情的话?我不相信是真的,我绝对不相信!" 闻以泽回过头嘲笑的看着宜宝,也大声的朝她吼了过去,"记不记得我说过你是笨蛋!你以为我说我爱你就是真的?我对无数的女人说过这句话!你不该相信的,逢场作戏而已,何必当真呢,而且如今你不是钓到一个富家凯子,在这里受到伤害大可以立刻跑到他怀里哭诉!" "我……"还不等宜宝说话,闻以泽已经砰的一声用力把门关上,关上门后他背靠在门后闭上了眼睛. 而门外,是宜宝落寞的眼神和飘落了一地的寂寞枫叶. 她应该怎么办?无家可归了?囊中羞涩了?宜宝打开皮夹,那里面真的不剩多少钱了,夹层里的那张银行卡里有几十万,那是之前爷爷给她的,她一直存着没有用,如今更是不能用了,因为她不是爷爷的孙女,她没有权利动用这笔不属于她的钱. 就这样顺着这条路一直一直走?走到尽头是否就能看到希望?她的希望到底在哪里? 从闻烈堂里扔出的行李她并没有拿,她无法说服自己再去用那些买给爷爷孙女的东西,特别是在闻以泽说出那番话之后. 她知道自己不是为了闻烈堂的财产,从来就不是,可为何闻以泽要那么想她?他应该了解她,她以为他最懂她…… 可原来不是. 就在宜宝苦笑的时候狗小呆一下子从她怀里跳了出去,往一处别院里跑,宜宝惊了一下跟了上去,狗小呆在一扇门外停了下来,不断的用爪子拔着大门,那个地方,宜宝怎么可能不认识,那是南无辰的家. 门内似乎有了动静,宜宝可以听见那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梦境的声音. "谁在外面?" 宜宝一吓,意识到她们的处境,她立刻抱了狗小呆躲到别院外的墙边,她听见门开了,南无辰此刻也许在探头张望,宜宝悄悄的回过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只一眼就让她心如刀绞. 因为她看见岚红穿着浴袍从南无辰身后走出来问道,"谁啊?" "也许是我听错了."南无辰回头朝岚红笑了笑,随后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宜宝站在院外久久不能动弹,但她知道,那里不该是她呆的地方,所以,她应该走了. 她只是太过震惊而已,她安慰自己,她早就在桃园村那学会放下了啊,现在看到他过的很好,她应该为他祝福. 是啊,毕竟他的幸福才是她最大的安慰. 只是……只是为何这些事要接二连三的发生?让她毫无心理准备,她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 走过一个十字路口,绿灯突然转为红灯,天空突然由阴转雨,周遭的人都纷纷开始抱头躲避这场毫无预兆的倾盆大雨,宜宝一个人呆呆的站在路口看着马路对面的红灯变黄再变绿接着又变黄又变红,就这样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站了多久,她只想就那样站着,如果世界只有那三个颜色该多好. 那样就不会活的太累. 笛—— 卡车刺耳的轰鸣声让宜宝一下子惊醒,回到现实,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步,却不小心跌坐在地上,让早已淋湿的身体更加潮湿不堪. 卡车在她身边擦肩而过时,她脑海里满是他的影子他的笑容,记得那天也像今天一样,她像具尸体一样站在马路中央,汽车迎面驶来时他伸手拉过她把她抱入怀中,那时的他,让她疲惫的心终于找到了慰籍. 而如今,即使她跌倒了,他也再不会出现扶起她. 以泽…… 眼睛里似乎有些温热的东西,她摸了摸眼角,湿湿的,她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很坚强,即使面对那么多同学的责骂污辱她都没有哭,可如今为何眼泪却怎么都停不下来? 路上的行人和车渐渐少了,因为雨的关系,只是这场雨并没有持续太久,又很快的停了下来,宜宝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路过行人的注目眼光她毫不在意,比这还糟糕的事她都经历过不是么? 她应该坚强些,为了天上的阿嫲,为了自己,也为了小呆,小呆一定不想变成一条流浪狗,嗑了老鼠药的狗怎么可以被不负责任的丢弃? 突然,一直乖乖坐在宜宝身边的狗小呆没命似的往前冲,还好因为刚才的那场大雨马路上没什么车,狗小呆穿过马路拐了个弯不见了,宜宝立刻追了上去. 一个拐弯,宜宝就看见琪思远抱着小呆在逗弄,小呆啊,你刚刚不是还一个劲的想往南无辰家闯嘛,怎么现在又给琪思远投怀送抱了?真是条见异思迁的狗! 琪思远放下小呆看了看宜宝身后的行李说:"我听说了,你被学校赶出来了." 宜宝尴尬的笑笑,"这种事总是传得特别快." 突然琪思远凑近她,浑身上下把她打量了翻问道:"全身上下怎么都湿透了?你还哭过?" "刚淋了雨……我没哭……是雨……" "好吧,是雨是雨,你现在打算去哪,回闻烈堂吗?" "额……是啊……正打算去呢……" "要我送你过去吗?" 宜宝立刻说:"不!不用!" "你还打算骗下去?" "什么?" "这条路根本就不是去闻烈堂的路,你明明就哭了,眼睛肿成那样,浑身上下没一处干的,就算我不想戳破你的谎言也难."琪思远无奈的说. 宜宝低下头去,有点尴尬.琪思远拉过她的胳膊就往前走,边走边说:"我有个朋友去了国外,房子一直空在那,我死皮赖脸的说要帮他看房子,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琪思远笑了起来,"不知为何,每次看到你都让人有种无法置之不理的感觉." "无法……置之不理的感觉……" "总之,再怎么说你会被赶出来我也有一半责任,加上之前我要你帮我保密,我这人最讨厌欠人人情,所以现在我要一下子通通都还给你." "可是……" 宜宝还想说什么,琪思远突然用食指比在宜宝唇前,"嘘,乖乖听话,就是因为你太不听话所以瞅瞅你现在的落魄样,啧啧啧." "我……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 "我没说过吗?南无辰就是个臭屁鬼,闻以泽就是个假斯文,通通都应该从你身边弹开." "那你是什么?自恋狂?" "NO!NO!我这是自信!" 琪思远边和宜宝聊着,边带她去到一栋两层的复式别墅前,他从别墅窗户栏杆上倒数第二盆花盆底下摸出一把钥匙开了门,房间里并不像无人居住的模样,看来琪思远真的有定期过来打扫过. "在你找到更好的地方之前,先在这将就一下吧."琪思远把宜宝的行李拉进房后说. "什么将就,这里也太好了吧." "闻烈堂可比这大多了." 眼看宜宝突然变了脸色,气氛一下子急转直下琪思远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宜宝和闻以泽之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他立刻转移话题,"先去洗澡吧,不然会生病." 宜宝点点头拿了件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琪思远叹了口气朝沙发上一躺,随即打开电视看了起来,频道一个个快速的拨过去,突然他停下按键,电视里的一则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今天下午六时,金洋集团对外召开记者发布会宣布将与新成立的闻氏企业合作,预计将投入十个亿在这项项目上,具体的合作案将在之后的报道中详细解说……] 啪的一声,有什么声音自琪思远身后传来,他回头看去,宜宝双眼无神的看着电视里闻以泽自信邪气的笑容,他正在与金洋集团的老总握手,琪思远立刻把电视关了回头问道:"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 宜宝回过神来,拿起地上的毛巾说:"是……是浴室的热水出不来……" "我来看看."琪思远说着走到浴室像模像样的修了起来,他说也许是因为长期没有使用热水加上之前天寒把水管冻裂了,他去仓库拿了新的水管换了上去,再一开,果然没多久就有了热水. 宜宝洗完澡走出来,楼下并没有琪思远的身影,她走到楼上,站在门口看到琪思远正在为她铺床,很难想象一个男人会为了一个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甚至认识没有多久的女人做这些. 铺完床他抬头正好撞上站在门口的宜宝的眼神,脸瞬间有点尴尬,宜宝可以看到他的脸甚至有些微微的泛红,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 "累了的话就先睡吧."他走出来朝她说道. "我还不困……" "那饿么?你吃过晚饭了没?" "我不饿." 突然一阵闪电划过长空,震耳欲聋的声响把宜宝吓了一跳,窗外雨又开始下了起来,天一下子黑了下来,宜宝走到窗前喃喃低语:"还想着晚上和天上的阿嫲说说话,现在连星星都看不到了,最近的雨总是下个没完,是预兆还是凶兆呢……?" "胸罩?"琪思远没头没脑的问. "嗯……大大的凶兆……" "大大的胸罩!?"琪思远说着把头探到窗外望了翻支吾着,"没见到胸罩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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