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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蒋文昊听见那家院内有哭喊救命之声,连忙纵身上屋,用目往院中一看。只见当院一个和尚,手执一把戒刀,正在威胁一个妇人,说道:“俺今天看中了你,正是你天大的造化。你只赶快随我到空壁寺去,享不尽无穷富贵;如若再不依从,俺就要下毒手了。”那妇人说道:“你快快出去便罢,我丈夫周阳不是好惹的。”说罢,又喊了两声救命。那和尚正待动手,蒋文昊已是忍耐不住,便道:“凶僧休得无礼,俺来也!”话到人到剑也到,一道寒光,直往和尚当胸刺去。那和尚见他来势甚急,也不由吃了一惊,一个箭步纵了出来,丢下手上戒刀,抄起身旁禅杖,急架相还。战了几个回合,忽然一声怪笑,说道:“我道是哪一个,原来是你!俺寻你几个月,不想在此地相遇,这也是俺的造化。”说罢,一根禅杖如飞电一般滚将过来。蒋文昊听了那和尚的话来路蹊跷,仔细一看,原是半年来时刻提防的浪搏龙师辉,不想今日无意中在此相遇。已知他艺业大进,自己一定不是对手。便将手中剑紧了一紧,使了个长蛇出洞势,照师辉咽喉刺去。   和尚见来势太猛,不由将身一闪。蒋文昊乘此机会,蹿出圈外,说道:“慢来慢来,有话说完了再打,”师辉道:“我与你仇人见面,你还有何话说?”蒋文昊道:“话不是如此说法。想当初你败在我的手中,我取你性命,如同反掌。只因我可惜你一身武艺,才放你逃走。谁想你恩将仇报,又来寻仇。你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只以为十年来学成剑法,可以逞强;须知俺也拜了白川谷世神君同醉道人为师,谅你枉费心力,也不是俺的对手。你趁早将这女子放下,俺便把你放走;如若不然,今天你就难逃公道。”蒋文昊这番 话,原是无中生有的一番急智。谁知师辉听了,信以为实,不禁心惊。心想:“蒋文昊如拜谷世神君为师,我的剑术一定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自己好容易十年心血,今天不报此仇,也大不甘心。”便对蒋文昊道:“当初我败在你手中,那时我用的兵刃是一把刀。如今我这个禅杖,练了十年。你我今日均不必用剑法取胜,各凭手中兵刃。我若再失败,从此削发入山,再不重履入世。你意如何?”蒋文昊听了,正合心意,就胆壮了几分,便道:“无论比哪一样,我都奉陪。”说罢,二人又打在一处。只见寒光凛凛,令气森森,两人正是不分上下。蒋文昊杀得兴起,便道:“此地大小,不宜用武,你敢和我外边去打吗?”师辉道:“俺正要在外面取你的狗命呢。”   这时,那个妇人已逃得不知去向。二人一前一后,由院内纵到墙外的一片空地上,重新又动起手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施展平生武艺,杀了个难解难分。蒋文昊见师辉越杀越勇,果然不是当年阿蒙。又恐他放出飞剑,自己不是敌手,百忙中把手中宝剑紧了一紧。恰好师辉使了一个泰山压顶的架势,当头一禅杖打到。蒋文昊便将身子一闪。毛大更不怠慢,急转禅杖的那一头,向蒋文昊腰间横扫过来。蒋文昊见来势甚猛,不敢用剑去拦,将脚一点,身子纵起有七八尺以上。师辉见了大喜,乘蒋文昊身子悬起尚未落地之时,将禅杖一挥,照蒋文昊脚上扫去。蒋文昊早已料到他必有此一举,更不怠慢,师辉禅杖未到时,将右脚站在左脚面上,借势一用力,不但不往下落,反向上蹿高数尺。这是轻身法中的蜻蜒点水、燕子飞云踪的功夫,乃蒋文昊平生的绝技。师辉一杖打空,因为用力过猛,身子不禁往前晃了一晃。蒋文昊忽地一个仙鹤盘云势,连剑带人,直往师辉顶上扑下。师辉喊了一声“不好”,急忙脚下一用劲,身子平斜往前纵将出去,虽然是逃得快,已被蒋文昊的剑尖将左臂划破了四五寸长一道血槽,愈发愤怒非凡。蒋文昊不容师辉站定,又是飞身一剑刺将过来。师辉好似疯了的野兽一般,急转身和蒋文昊拼命相持。   这时已是将近黄昏,蒋文昊战了半日,知是轻易不能取胜,忽地将身一纵,将剑一舞,形成丈许长的一道剑花。师辉又疑心他使什么绝技,稍一凝神。蒋文昊乘机拔脚就跑。师辉见仇人逃走,如何肯善罢甘休,急忙紧紧在后头追赶。蒋文昊一面跑,一面悄悄将连珠弩取出,拿在手中。师辉见蒋文昊脚步渐慢,正待纵身向前。蒋文昊忽地回头,手儿一扬,道一声:“着!”只见一线寒光,直望师辉面门。师辉知是暗器,急忙将头一低,避将过去。谁想蒋文昊的连珠钢弩,一发就是十二枝,不到危险时,轻易不取出来使用;如用时,任你多大武艺,也难以躲避。师辉如何知道厉害,刚刚躲过头一技,接二连三的弩箭,如飞蝗般射到。好师辉,连跳带接。等到第七枝上,万没想到蒋文昊忽将五枝弩箭同时发出:一技取咽喉,两枝取腹部,两枝取左右臂,这个名叫五朵梅花穿云弩。任你毛大善于躲避,也中了两箭:一技中在左臂,尚不打紧;一技恰好射到面门。原来师辉见来势甚急,无法躲避,满想用口去接,谁想左臂所中之箭在先,又要避那一技,一时心忙意乱,顾了那头,顾不了这头,一个疏忽,将门牙打断了两个。立刻血流如注,疼痛难忍,没奈何只得忍痛回身便跑。蒋文昊本当得意不可再追才是,因见师辉受伤,心中一高兴,回转身就追。   那师辉因听蒋文昊之言,他已拜谷世神君为师,所以不敢用飞剑敌他。后来两人打了半日,不见胜负,又急又恨,也就忘了用剑。及至师辉受伤,蒋文昊返身追了过去,不禁醒悟过来。心想:“蒋文昊既拜谷世神君为师,他的剑术自然比我厉害,我因怕他,所以不敢放剑。他剑术比我强,何以也不敢用呢?莫非其中有诈?我不可中了他的诡计,不如试他一试。”正想之间,回头一看,蒋文昊追赶已是相离不远。便将身回转,取出关元禅师了圆所赐的赤阴剑,手扬处,一道黄光,向蒋文昊飞来。蒋文昊正追之际,忽见师辉回身,便怕他是要放剑,正后悔穷寇莫追,自己太为大意,师辉已是将剑光放出。蒋文昊知道厉害,拨转身如飞一般向前奔逃。师辉一见,知道以前蒋文昊说拜谷世为师的一番话全是假的,自己上了他老大一个当,愈加愤怒,催动剑光,从后追来。蒋文昊已跑入一片树林之内,剑光过处,树枝纷纷坠落如雨。这时蒋文昊与剑光相离不过一二丈光景,危险已极。知道性命难逃,只得瞑目待死。   师辉见蒋文昊已临绝地,得意之极,不禁哈哈大笑。这时剑光已在蒋文昊顶上,往下一落,便要身首异处。在这间不容发的当儿,忽然一声长啸,由一株树上,飞下一道青光,其疾如电,恰恰迎头将黄光敌住。在这天色昏黑的时候,一青一黄,两道剑光,如神龙夭矫,在天空飞舞,煞是好看。师辉满想蒋文昊准死在他的剑下,忽然凭空来了这一个硬对头,不禁又是急又是怒。蒋文昊正待瞑目就死,忽然半晌不见动静。抬头一看,黄光已离去顶上,和空中一道青光相持。知有高人前来搭救,心神为之一定。只是昏黑间,看不出那放剑救自己的人在哪里。所幸他目力甚好,便凝神定睛往那放剑之处仔细寻找,只见一个道人,坐在身旁不远的一株大树枝上。便轻轻走了过去,想等杀了师辉以后,叩谢人家。等到近前一看,不禁大喜,原来那人身背一个红葫芦,依稀认得正是这几个月来梦魂颠倒要会的醉道人。正待上前答话,醉道人忽朝他摆了摆手,蒋文昊便不再言语。   这时天空中黄光越压越小,青光愈加炫出异彩,把一个浪搏龙师辉急得搓耳捶胸,胆战心寒。正在不可开交之际,蒋文昊便趁师辉出神不备,取出怀中暗器没羽飞蝗石,照准毛大前胸打去,打个正着,将师辉打跌一交。一分神间,黄光越发低小,眼看危险万分。   忽然西南天空有三五道极细的红线飞来,远远有破空的声音。醉道人忽跳下树来,悄悄对蒋文昊说道:“快随我来!”不容蒋文昊还言,一手已是穿入蒋文昊胁下,收起剑光,架起蒋文昊,飞身向大道往城内而去。   那师辉正在急汗交流之际,见青光退去,如释重负,连忙将自己的剑收回。再一看蒋文昊,已不知去向。始终不知对面敌手是谁,正在纳闷。忽见眼前一道红光一闪,面前立定一人,疑是仇人,正待动手。那人忽道:“贤弟休得无礼!”师辉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莫逆好友一飞冲天叶舒,不禁大喜,连忙上前见礼。叶舒便问师辉因何一人在此。师辉便将下山寻蒋文昊报仇,在空壁寺居住,今日巧遇蒋文昊,受骗中箭,后来自己放出赤阴剑才得取胜,忽然暗中有人放出仙剑将蒋文昊救去,正抵敌不过,放剑的人与蒋文昊顷刻不知去向的话,说了一遍。叶舒道:“我来时看见树林中有青黄二色剑光相斗,知道内中有本门的人在此遇见敌手,急忙下来相助,谁想竟已逃去。想是他们已看出是我,知道万万不是敌手,所以逃去。可惜我来迟了一步,被他们逃去。”叶舒本是君山丹火祖师的得意门人,倚仗剑法高强,无恶不作。他所炼的剑,名唤红蛛剑,厉害非常。起初也曾拜了圆为师,丹火祖师又是了圆所引进,与师辉也算同门师兄弟,二人非常莫逆。   师辉见他一来,青光便自退去,也认为敌人是惧怕叶舒,便向叶舒谢了救命之恩。叶舒道:“我目前正因奉了祖师爷之命,往巴山去采药,要不然时,这一伙剑客,怕不被我杀个净尽。刚才那人望影而逃,总算他们是知趣了。”   正在大吹特吹之时,忽然听得近处有人说道:“叶舒你别不害臊啦!人家不过看在你那个没出息的师父面上,再说也不屑于跟你们这些后生下辈交手,你就这般的不要脸,还自以为得意呢!”叶舒性如烈火,如何容得那人这般奚落,不禁大怒,便骂道:“何方小辈,竟敢太岁头上动土?还不与我滚将出来受死!”话言未了,叭的一声,一个重嘴巴,正打在左颊上,打得叶舒火星直冒。正待回身迎敌,四外一看,并不见那人踪影。   当着师辉的面,又羞又急。便骂道:“混帐东西,暗中算人,不是英雄。有本领的出来,与我见个高下?”那人忽在身旁答道:“哪个在暗中算人?我就在你的面前。你在自在山中学道数十年,难道你就看不见吗?”叶舒听了,更加愤恨,打算一面同那人对答,听准那人站的方向,用飞剑斩他。于是装着不介意的样子,答道:“我本来目力不济,你既然本领高强,何妨现出原身,与我较量一个高下呢?”那人道:“你要见我,还不到时候;时候到了,恐怕你想不见,还不成呢。”叶舒这时已算计那人离他身旁不过十余步光景,不等他话说完,出其不意,将手一张,便有五道红线般的剑光,直往那人站着的地方飞去。一面运动这剑光,在这周围数十丈方圆内上下驰射,把树林映得通红。   光到处,树枝树叶齐飞,半晌不见那人应声。师辉道:“这个鸟人,想必已死,师兄同我回庙去吧。”话言未了,忽然又是叭的一声,师辉脸上也挨了一个嘴巴。师辉愤恨万分,也把剑光放出,朝那说话的地方飞去。只听那人哈哈大笑,说道:“我只当你这滢擎派剑法高强,原来不过如此。你们不嫌费事,有多少剑都放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叶舒、师辉二人又是气,又是急。明知那人本领高强,自己飞剑无济于事,但是都不好意思收回,只好运动剑光,胡乱射击。那人更不肯轻易闲着,在他二人身旁,不是打一下,就是拧一把,捏一把,而且下手非常之重,打得二人疼痛非常。后来还是师辉知道万难迎敌,便悄悄对叶舒说:“我们明刀明枪好办,这个东西不知是人是怪,我们何必吃这个眼前亏呢?”叶舒无奈,也只得借此下台,恐怕再受别的暗算,叫师辉加紧提防,各人运动剑光护体,逃出树林。且喜那人不来追赶。二人跑到空壁寺,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进庙之后,由师辉引见无忧。无忧便问他二人为何如此狼狈。师辉说明经过之事。   无忧听了,半晌沉吟不语。师辉便问他是什么缘故。无忧道:“适才在林中,起初同你斗剑之人,也许是白玉派剑客打此经过,路见不平,助那蒋文昊一臂之力。后来见叶道友来,或被看破结仇,又怕不是敌手,故尔带了蒋文昊逃走。这倒无关紧要。后来那个闻声不见形的怪人,倒是有些难办。如果是那老怪物出来管闲事,慢说你我之辈,恐怕我们老前辈关元禅师了圆,同叶道友令师君山丹火祖师,都要感觉棘手。”叶、师二人答道:“我等放剑,不见他迎敌,他也不过是会一点隐身法而已,怎么就厉害到这般田地?”无忧答道:“二位哪里知道。五十年前,江湖上忽然有个怪老头出现,专一好管闲事。   无论南北两路剑客,同各派的能人剑侠,除非同他一气,不然不败在他手里的很少。那人不但身剑合一,并且练得身形可以随意隐现,并不是平常的隐身法,只能障普通人的眼目。起初人家不知道他的名姓,因他行踪飘忽,剑法高强,与他起了一个外号,叫做擎天叟。后来才访出他的姓名,叫作车索阳。当时江湖上的人,真是闻名丧胆,见影亡魂。他自五十年前,因为他的老伴林碧白在蓝光寺坐化,江湖上久已不见他的踪迹,都说他已死了。去年丹火祖师从巴山回君山,路过此地,说是看见他在曹州市上卖药,叫我仔细。并说自己当初曾败在他手里,有他在一日,自己决不出山,参加任何方面斗争。   起初只说他已坐化,谁想还在人世。惟有践昔日之言,回山闭门静修,不出来了。所以我严命门下弟子,无故不准出庙生事。后来也不见有什么举动。前些日师贤弟的门徒左洋半夜出庙,说是往城内一家富户去借零用,一去不归。后来派人往衙门口同那家富户去打听,影响毫无。一定遭了这老贼的毒手,旁人决不会做得这般干净。”   左洋乃是师辉新收爱徒,一听这般凶信,不禁又急又气,定要往城内去探消息。无忧连忙劝阻,叫他不可造次。便对叶舒说道:“我庙中连日发生事故,情形大是不妙。   叶道友不宜在此久居,明日可起程到巴山去。贫道烦你绕道打箭炉一行,请瘟神庙方丈笑面佛,约同一飞冲天洞苍,快到曹州助我一臂之力。叶道友意下如何?”叶舒道:“我此次奉师命到巴山去,本来也要到打箭炉去拜访釉碟禅师。大师烦我前去,正是一举两便。我明早就起程便了。”   无忧谢过叶舒,便叫人去把门下弟子四金刚,以及白日前来投奔的隆中路上全体英雄,齐至大殿,有事相商。传话去后,先是本庙的四金刚神人金刚沙掌见闻、华气金刚摩梭见知、元神金刚大悟空见匀、寒元金刚小寒气见明等四人先到,随后便是汪泽洋等进来施礼落座。无忧道:“我叫你等进来,不为别故,只因当初我祖师大乙混元祖师,与白玉派剑仙结下深仇,在白玉山玉女峰斗剑,被白玉派的领袖剑仙乾坤正气三秋舍人皇甫端斩去一臂。祖师爷气愤不过,后来在茅山修炼十年,炼就五毒仙剑,约白玉派二次在白川顶上比剑。白玉派看看失败,平空又来了寒潭三侠:一个是石龙,二个是赖头陀,三个就是那怪老头擎天叟车索阳。他们三人平空出来干涉,调解不公,动起手来,我们祖师爷被赖头陀将五毒剑收去,又中了石龙一无形剑,七天之后,便自身亡。临终的时节,将门下几个得意门人,同我师父风云大师叫在面前,传下炼剑之法,叫我等剑法修成,寻白玉派的人报仇雪恨。我师父后来走火入魔,当时坐化。我来到曹州,苦心经营这座空壁寺,十几个年头,才有今日这番兴盛。只因我从不在此作买卖,出入俱在深夜,颇能得到当地官民绅商的信仰。谁想半月前夜间,毛贤弟的门人左洋,看中了城内一家女子,前去采花借钱,一去不回。四外打听,并无下落,定是遭了别人的毒手。我正为此事着急,谁想前几天本院又出了一桩奇事。”师辉听了,忙问出了什么奇事?无忧道:“贤弟你哪里知道,这也是我一念慈悲,才留下这一桩后患。前几天我正在欢喜禅殿,同了众弟子在那里追欢取乐,忽然听见暗门磐响,起初以为是你回来。   谁想是十七个由沧州进京应试的学子,绕道到曹州游玩,因闻得本庙是个大丛林,随便进来随喜。前面知客僧一时大意,被他们误入云房,巧碰暗室机关,进了甬道。我见事情已被他等看破,说不得只好请他们归西。我便将他等十七人全绑起来,审问明白,由我亲自动手送终。杀到临未一个学子,年纪只有十七八岁,相貌长得极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不禁将我心肠哭软,不忍心亲自动手杀他,便将他送往牢洞之中,给了他一根绳子、一把钢刀、一包毒药,叫他自己在洞中寻死。他又苦求多吃两顿,做一个饱死鬼。   我想一发成全了他,又与他三十个馒头,算计可以让他多活三天。到第四夭去看他,若不自杀,再行动手。我因那人生得非常文弱,那牢洞又高,我也未把此事放在心上。谁想第二天、第三天,连下了两晚的大雷雨,到第四天派人去看,那幼年学子已自逃走。   我想他乃文弱书生,这四围均是我们自己人,不怕他逃脱。当时叫人将各地口子把住,一面加紧搜查,并无踪迹。此人看破庙中秘密,我又将他同伴十六人一齐杀死,他逃隆中之后,岂不报官前来捉拿我等?连日将庙门紧闭,预备官兵到时迎杀一阵,然后再投奔七贤弟令师处安身。准想七八天工夫,并无音讯,派人去衙门口打听,也无动静。不知是何缘故?”寒元金刚小寒气见明道:“师父,我想那学子乃是一个年幼娃娃,连惊带急,想必是逃出时跌入山涧身亡,或者是在别处染病而死,这倒不必多虑。”无忧道:“话虽如此说,我们不得不作准备。况且擎天叟既然在曹州出现,早晚之间,必来寻事。   今日我唤你等同众位英雄到此,就是要大家从今起,分头拿我束帖,约请帮手。在庙的人,无事不许出庙。且等请的帮手到来,再作计较。”众人听了,俱都无甚主见,不发一言。惟独师辉报仇心切,执意要去寻蒋文昊拼个死活。无忧拦他不住,只得由他。一宿无话。到了第二日,叶舒辞别大众,起程往巴山去了。叶舒走后,众人也都拿了无忧的信,分别出门请人。不提。师辉吃完早饭,也不通知无忧,一人离了空壁寺,往城内去寻蒋文昊报仇。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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