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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上惊魂
(林州?哈米西合众社电)一块不知来自太空何处三百零七磅陨石, 突然神秘失踪,失踪的原因,仍然毫无头绪。 警方说该陨石今年八月在圣何西的“玄术天文馆”被盗走,有关方面 悬出赏格,声明任何人能提供该贵重陨石下落的线索,可“获重酬且不受任 何查问”,可是迄今仍无半点消息。 该陨石三十年前由一位收藏家送赠该天文馆。 李鹏飞放下报纸,暗忖这的确是奇怪极的事,试想这样一块大石,最 少两个大汉才抬得它动,居然神不知鬼不失去影踪。其次,一块陨石并非价 值连城的东西,偷的话,那及一张名画来得划算,而且放天文馆其他这么多 展品,为什么只是盗走了这样的一块大石,教人大惑不解。李鹏飞摔头苦笑, 这可能成为一个永远的哑谜。待要看下去,扩音器传来催促搭客上飞机的广 播。“三0七号由西林士经秘鲁往圣地亚哥班机的搭客,请由第十一号闸 登机。” 李鹏飞看看腕表,早上八时十五分,离预定起飞的时间迟了个多小时, 苦笑一下,他组织“抗暴联盟”的领导人高山鹰十万火急召他往智利去,希 望这两个小时的延误不致造成什么问题。 他收起报纸,站起身来,往十一号闸口走去,加入了早等得不耐烦的 旅客行列中。 轮候入闸长长的队伍里,有一群雄姿纠纠的青年男女,穿着整齐的运 动员装束,兴高采烈地高谈阔论,似是刚参加了当地的运动比赛,取得骄人 的成果。 李鹏飞站在他们身后,留神一看,见到他们的运动衣上绣了古巴的国 旗,是代表古巴的运动队伍。 李鹏飞暗叫一声不巧,他本人正是古巴政府的通缉犯.乃其情报局长 尼均上校的头号死敌。幸好运动无分国籍,假若这是古巴的秘密警察,便危 险多了。 在这队伍中,一位身材较胖四十来岁教练模样的大汉。看到李鹏飞打 量他的队员,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李鹏飞以微笑回报,不与他计较。 通过闸口,坐上来往机场大厦和飞机间的巴士、分许钟后在庞大的客 机旁停了下来。 机身在艳阳烈射下,闪闪发亮。 登机的舷梯前有一队全副武装的西林士士兵,为搭客进行例行的登 机搜查。他们打量李鹏飞的健硕身材,搜身时特别仔细。李鹏飞坦然处之,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连惯藏在胸前假肌内的数件法宝也没有带在身 上,可说是彻底的没有武装;当然,他用的仍是假护照,因为在南美和非洲 他并非受欢迎的人物,以真正身分旅行,无疑是送羊入虎口。 飞机内塞满了人,大部分都是游客,其他则是回国休假驻南美的各国 政府人员、商人及技术人员。 这时各人都忙着把行李塞进座位上的行李仓内,霸占有利地方,嘈吵 混乱。李鹏飞几经辛苦钻入机舱内,在他靠窗的座位坐下。 舒了一口气,挨贴椅背,望向外面清朗的天空,这个角度,恰好看到 乘客登机的情形。 仍然有三、四十位乘客轮候军人的例行搜查。 刚好有一位身材修长的空姐走过。 李鹏飞顺口问道:“小姐!什么时间可抵达圣地阿哥。” 空姐停了下来,显然为李鹏飞出众的风采所摄,打量了他几眼,绽出 如花笑容,答道:“下午三时许吧。” 李鹏飞想再问她航机要在利马逗留多少时间。一张脸孔在空姐的俏脸 旁出现。李鹏飞立时目瞪口呆。 他肯定是个见惯美女的人,却从没有想过世间竟有这种程度的美丽。 空姐本身已是非常美艳的女子,但当那女子站在她身后时,一下子给 比下去了。 假设空姐是一粒闪亮的星星,女子应是高挂天上、:君临大地的耀目太 阳。 她长垂的卷发乌黑得闪亮耀目,双眸子是晶莹的深蓝,在棕色有如缎 锦的肌肤衬托下,像深海般无尽极。 李鹏飞不知怎样去形容她,勉强的话或者可说她浑身带着磁性的电力。 空姐感到李鹏飞的异样,待把头转向身后望时,正好和那美女打个照面,亦 呆了起来,显然也给她的无可抗抑拒的魅力所震摄。 李鹏飞回过神来,锐目一扫四周,发觉附近的人全停了下来,目光箭 矢般集中时往这令人目眩的陌生女子身上,坐在他身旁的胖子张大了口,动 也不动的死盯着,口涎欲滴。 李鹏飞再定神细看,这才发觉她身上穿的是传统白色的阿拉伯长袍, 腰缠着一条长长的黑腰带,使蛮腰纤细动人。 面纱、斗篷放垂下来。黑带白衣,对比强烈。 他恍然大悟,这女子之前一定是把俏脸隐藏在脸纱里,否则早引起机 场内的骚动。。 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她樱唇响起道:“有位先生占了我的座位!” 空姐如梦初醒地“噢!”了一声。 那女于举起纤长的玉手,把斗篷盖在头上,又把面纱横拉,掩盖了绝 世的容色。女子转身袅袅而去空姐随着身后。 身旁的胖子叹了一口气,向李鹏飞轻声道:“我愿意献上全数家财,换 取她一吻。” 李鹏飞也叹了一口气,心想被人占了座位,大可直接交涉。 那用劳动空姐,难道她不屑和男人交谈。 这时最后一个乘客步上舷梯,那队执行搜身任务的军人、登上两辆吉 普车离去,留下两个空姐站在舷梯旁。 李鹏飞待要闭目养神,视线被一辆驶来的车子吸引着。那是一架深蓝 色印有“机场保安部队”字样的铃木小型货车,从候机楼一侧的货车出口处 风驰电掣直驶过来。和那两辆载着军人离去的吉普车擦身而过。 车子在舷梯旁嘎然而止。 这时两辆吉普车刚驶进候机楼内。 小货车上跳下八名身穿蓝色机场保安人员制服的大汉.手持冲锋枪, 冷静迅速地登上舷梯。其中一名的枪嘴指着舷梯旁的空姐,不知在说什么, 空姐立时花容惨淡,露出震骇的神色。 “劫机”两个字刚在李鹏飞脑神经内霹雳般闪过,他已整个人弹离座位, 踏着椅背,跳到座位问的通道上。 他一定要在劫机者登机前抢到舱口,阻止他们登机。 四周的人骇然地望着动若奔豹的李鹏飞。 李鹏飞脚一沾地,立时往舱口的方向扑去,这时乘客均己安坐,通道 除了几个来回走动的空姐外,大致上畅通无阻,李鹏飞坐的是商用机位,离 舱口只有十多米,他满有信心能在劫机者登到舷梯顶时,抢到舱口的有利位 置,加以迎头痛击。 刹那间跃到离舱口五六米的地方。 不幸的事发生了。 李鹏飞右脚脚踝一紧,不明的物体毒蛇般缠上来,跟着是一股田力量 猛地将他向后拉。 他立时失去平衡,前冲的姿势一下子变成猛向通道的地面狂撞扑去, 这时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改前仆为侦侧跌。 敌人掌握时间和力道的准确,实在无懈可击;即管以李鹏飞的身手, 亦名副其实栽了个大跟头。 李鹏飞肩头刚触地,双脚全力一缩,整个人贴着机舱的地面向前扑, 这一下前冲之力非同小可,估量可将纠缠物脱开,说定能将偷袭者整个带动, 随着势子扑来,岂知他一用力,脚下一空,缠索脱却,便像一个人想拿起一 块百斤重的大石,岂知该石竟如羽毛般轻重,他用猛了力道,难受可想而知, 立时在地上一连打了两个跟斗。 势子刚停下,他随即跃起,刚起来看到扬起的枪管对准了他的胸口。 棋差一着,满盘皆落索。。 八名身穿保安队制服的大汉从舱口处闪了进来,分成两组,一组往驾 驶室冲去,另一组向李鹏飞的方向走来。其中一名矮壮大汉反手把枪柄重击 在李鹏飞腹部,手法凌厉纯熟。凌渡字闷哼一声,跪了下来他其实并非那么 痛楚,不过在冲锋枪下,装弱者比装强人来得划算,况且他还后顾之忧,因 为一旦引起枪战,必会误伤无辜,这个想法使他强制着反击的欲望。 这时他才有机会转身向身后的偷袭者一望。 又是那对清蓝深幽的美目。,她解下了脸纱,挺秀鼻梁下的鲜红小嘴, 挂着的是一丝不易觉察的冷意,纤美的手卷着一条长长的黑色鞭索。 李鹏飞认得那是她的腰带。 她站在通道的中间,像一尊石雕的女神像,眼睛冷冷地盯着她的手下 败将李鹏飞。 劫机大汉在她身旁走过,占领机舱内扼要的位置。 凌渡字呆了起来,直到这时刻,他还没法将这奇特的美女和偷袭者及 劫机者连起上来。 这偏又是眼前活生生的事实。 机舱的传音器响起带着阿拉伯口音的英语道:“低下头,举起手,不准 有任何动作,否则格杀勿论!飞机被我们劝持了!” 这时乘客们才知大事不妙,人人面如士色,目瞪口呆。 舱内的数名大汉扬威耀武,挥动着自动步枪,大声呼喝、众人无奈屈 服、低头举起双手。 空姐都给赶到机头的小厨房内,只有李鹏飞孤零零蹲在通道旁。和那 阿拉伯美女互相逼视。 一名大汉走到凌渡字背后,以阿拉伯语向那女子请示道:“怎样处置 他?"女子面容不动、骄做地仰起俏脸:“赶他回座位。”语气淡从容。 飞机缓缓在跑道上移动。?凶徒们控制了大局,凌波宇坐在座位上,心 中的不服是难以形容,若不是被那女子手中的黑长索所破坏、眼下是另一个 局面。 飞机不断加速,在阳光明媚的西林士机场展翅升空,机场的控制塔 象是尚惜然不知动机的事,又或是无可奈何。 劫机者计划周详,巧妙地利用了机场保安的漏洞,一举成功,而且动 作敏捷利落,熟练冷静。 传声器再次响起:“现在可以放下手,不准交谈,记着! 们的性命操纵在我们手里。” 李鹏飞身旁的胖子哭丧着脸向凌渡字苦笑,把举得早痛了的手放了下 来,喃喃道:“不知这天杀的要把我们带那里去?” “闭口!” 一声巨喝从前方传来,一名皮肤黝黑、两眼凶光闪闪劫机大汉气势汹 汹地挥动着手中的冲锋枪,大步踏来。 李鹏飞身旁的胖子惊惶得脸无人色,头垂下至胸前,手抱着头,发抖 的缩成一团。 大汉不可一世地警告道:“不准交谈,否则格杀勿论。” 跟着环顾众人,喝道:“你们也是一样!” 他的眼光扫到李鹏飞脸上,后者并不像其他般回避的目光,而是若无 其事般和他对视。 劫机大汉脸色一沉,正在发作。 李鹏飞从容笑道:“我们到那里去?哥伦比亚,委内瑞拉?抑或是古 巴?” 大汉一呆道:“你怎么会知道?” 李鹏飞微笑道:“我是驾飞机的能手,航机这样偏离航道,怎会不知。” 大汉狂喝一声“住嘴!”跟着狠狠道:”若想留狗命驾飞机,停止胡言 乱语,否则看我打破你的狗头。” 李鹏飞耸耸肩胛,闭上眼睛,他直觉这大汉只是故作凶悍,其实人并 非那么糟。?适时另一汉子向这大汉招手,大汉咕哝数声。转身去了。 李鹏飞把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很快进入轻松的状态。 一切有待飞机的降落。 任何的冲突,均不可以在飞行时发生,否则将演变成机毁人亡的凄惨 结局。 李鹏飞叹了一口气,这时,一对深若大海的秀目,浮在他的脑海里。 她动人的美丽,的确令人惊叹,但最使李鹏飞惊异的,却是另一样东 西。 当他和她对视时,他感到她有一种奇怪的力量。那不只是精神的力量, 而且更包括了一类近乎“电”或“磁性” 的力量,从她的眼中透射出来。 她的整个人充盈着这种力量,深深地强化了她出众的魅力。 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他们这次劫机为了什么?。 她看来是这批阿拉伯人的领袖,但她凭什么能把这些一流的好手聚在 手下,干一件这么冒险的事? 在男权至高无上的阿拉伯社会,她一个女子怎能攀登到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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