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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魔阵
     三个月,就是九十多天,二千多个小时。   毫无疑问,这是一桩艰难到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世间最伟大的刀能否问世,就在此一搏!   在我方,天时有,地利有,人和也有。   只是,敌人会来很多,敌人会很强大!   “停下来!”钟钢说,“既是如此,师弟,我们联手把罗孝廉这一伙灭了!把刚才飞走的他那两只血鹰杀了!磨刀不误砍柴工。把这个讨厌的‘尾巴’砍了,我们可以心无旁骛地铸刀了。”   “好!”龙飞下马给“流星”敷药,钟钢也赶忙下马给“乌云”敷药,并不停地抚摸着“乌云”,在它耳边嘀嘀咕咕,似乎在安慰一个受了委屈的情人。   钟钢的那股专注劲儿,那副表情,看得龙飞哑然失笑:“师哥,从来没有看到你对哪个人有这股亲热劲儿!你对‘乌云’,比对儿子、老婆还疼爱!”   “那是当然,”钟钢笑道,“老婆可能会跟别人跑了,儿子可能忤逆不孝,只有‘乌云’跟我出生入死,驰骋天下!你看他们的那些驽马,大半天子都还没有追上来,真让我等得要打瞌睡!”   “这话不假,”龙飞笑道,“都等了大半个小时了,还没有见到他们的人影!只差我们去迎接他们了。”看到吏薛没睡好,眼皮直打架,对吏薛说,“吏大师,你好好趴在马背上休息一会吧。有我们在,你不用担心,只管好好睡。”   吏薛笑道:“年轻人精力就是好,我糟老头子不中用啦。那我就真睡啦。”说完,趴在马背上,不一会儿就打起鼾来。   又等了一会儿,远处响起了马蹄声,尘土飞扬,罗孝廉那伙人追上来了。   龙飞和钟钢都把弓拉得如满月,并把内力都灌注到箭矢上,待机而发。当那伙人刚刚露出了头脸,“嗖”、“嗖”,两支离弦利箭快若闪电,倏地贯穿了对方两人的前胸后背,两名骑手立即坠地。   那伙人大吃一惊,立即勒住马头,不再前行,纷纷下马举起盾牌。   钟钢眼尖,笑道:“师弟,你看,现在只剩下二十五个怕死鬼了!呵呵,轮到他们尝尝被射的滋味啦!”   “唉,”龙飞叹道,“可惜内功还不深厚,不能令箭矢穿透他们的盾牌!”   “何不试试呢?”钟钢笑道。   两人再次张弓,各自寻找射击目标。龙飞因为受伤,不能太过用力;他也知道,即使自己没有受伤,凭他目前的内力,是无法使箭矢射穿盾牌的。他看到对方有一人不小心把脚露出了盾牌,微微一笑,瞄准了这只倒霉的脚。听龙飞说射不穿盾牌,钟钢偏不信邪,好像要跟谁赌气似的,左手持弓,右手拉弦,臂膀上的肌肉暴得高高的,咬牙切齿,脖子拧得粗粗的,暗自把全身的内力一点不剩地都倾注到箭矢上,瞄准了其中看起来最薄的一个盾牌。   两人相视点头,一齐发箭。两支箭矢在空中划过一条笔直的直线,快若闪电地飞向各自的目标。   “哎呀”,那只倒霉的脚被龙飞的劲箭贯穿了,牢牢地钉在地上了,脚的主人痛得失声惨叫。“蓬”,一声巨响,被钟钢射中盾牌的那个人,虎口被震裂,满手都是血,持着盾牌的左手臂像被电击了一般,失去了知觉,那人被强大的冲击力掀翻了,跌了个仰叉朝天。   钟钢摇头叹道:“师弟有先见之明,果然射不穿盾牌!什么时候我的内力提高了,一定要好好过把瘾,把敌人的盾牌射成一堆碎末!”   龙飞笑道:“暂且先让你的‘黑蟒’过过瘾吧!”说着提着“吉凤”,向敌人飞奔而去。钟钢笑道:“师弟真像一头受伤的猛虎!”   两人并肩狂奔,逼近敌人。   援兵还没有到,罗孝廉只好命令属下组成“金龟阵”迎敌。所谓“金龟阵”,其实就是“乌龟阵”,也叫“王八阵”,专求防守自保,所有人举着盾牌紧紧围成一圈,背靠背,从盾牌的缝隙中放箭,伸出长矛攒杀敌人,阵中有一两个高手,充当乌龟的头,击杀胆敢窜到乌龟背部上空的人。   “嗖”、“嗖”、“嗖”,“金贵阵”里的箭矢如蝗虫般飞出。   龙飞把“吉凤”舞成一道内网,钟钢把“黑蟒”舞成一道外网,两道严密的网,把箭矢都隔挡了,两人不但毫发无伤,还像一团强劲的旋风,滚向在地上蹲伏着的“金龟”。   “师弟,你负责劈砍箭矢,我来破王八阵,”钟钢低声道,“给我创造一小段安全的冲刺距离,我要把乌龟壳敲个粉碎!”   龙飞奔跑在前,运用上十成的内力,把“吉凤”舞成一片金色的光芒,防守得密不透风,不让一支箭矢漏进来,钟钢贴着龙飞,紧随在后,暗中积蓄内力,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   两人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与“金龟阵”的距离越来越近。   五十米,二十米,十米。   忽然,龙飞直冲过去,连连大吼,挥刀猛砍阵中伸出的长矛,围着“金龟阵”快速游走,以此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龙飞是令人眼花缭乱的佯攻力量,钟钢才是真正厉害的主攻力量。   钟钢一闪而出,借助奔跑的冲力,身形冲天而起,蹿至“金龟阵”的上空,高高在上,凌空发出异常凄厉尖锐的狼嚎声,双手握着“黑蟒”,像拿棍子一样,拼尽所有的内力,向“乌龟壳”砸去。   罗孝廉知道无法阻挡对方的雷霆一击,如果硬拼,必定受伤,急忙踩着下属的肩膀,猛地一蹬,掀开两面盾牌,破“壳”而出,借力斜向弹出,飘落在一丈多外。   “蓬”,响起一声轰天巨响,直若石破天惊,“乌龟壳”塌陷了,瘪下去了。“啊”,“哎呀”,“乌龟壳”里响起一片惨叫声和痛苦的呻吟声。   这一击的力量委实不小,经过了助跑,经过了居高临下垂直降落加速,并被天生膂力惊人的钟钢倾注了全部的内力,其力道可想而知。   持着盾牌的人遭受这泰山压顶的一击,都或轻或重受了伤,其中有四五个人受了重伤。   严密的防守被瓦解了,“乌龟壳”裂成了几片。   龙飞趁机挥刀从盾牌的缝隙间砍进去,迅速扩大战果,“哎呀”声又起,三四个倒霉鬼被“吉凤”砍下了脑袋,鲜血喷涌。钟钢落地后,手持“黑蟒”,不断往破碎的“乌龟壳”中戳刺,四五个人被“黑蟒”戳了个对穿,成了枪下之鬼。   先前固若金汤的“金龟阵”现在彻底土崩瓦解了,里面的人完全沦为刀俎上的鱼肉。   龙飞和钟钢想在片刻间先把这些碍手碍脚的爪牙都清理了,再杀罗孝廉。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一丈多外的罗孝廉来不及救他的属下。   罗孝廉微微一愣,本想与“金龟阵”中的下属里外夹击,本想救他的下属,看到这种情势,立马改变主意,长刀点地,又掠到一丈多外,落到马背上,用刀尖往马屁股上一戳,坐骑吃痛,没命地飞奔。   驽马吃痛的时候跑得还是挺快的,一眨眼的工夫,罗孝廉已经跑得没影了。   血鹰八成是被罗孝廉带在身上。首领溜了,等于可怕的血鹰也溜了。   再杀这帮喽啰,已经没有意义了。   “追!”龙飞疾呼,收起带血的“吉凤”,手腕一扭,刀刃上的血迹自行坠落,还刀入鞘,施展轻功,向“流星”掠去。   钟钢本来杀兴正浓,这会儿也意兴索然,抖落枪头的血迹,忽然感觉有异,蹲伏下来,以耳贴地,皱眉蹙额。   钟钢追上龙飞,叹道:“师弟,不必追了。刚才我伏地听声,辨出两里多外,大约有三百余骑,正往我们这里疾驰。来者不善,大约都是罗孝廉的帮手。我们快走吧。”   破碎不堪的“金龟阵”中剩下的十一个人本来心如死灰,看到两位夺命阎王自行引退,都欣喜若狂:总算是从鬼门关里逃回来了!   龙飞和钟钢都跨上骏马,扬鞭驰骋。吏薛早醒了,紧紧抱住龙飞的腰,生怕被风驰电掣的“流星”给摔下去。   罗孝廉一马当先,引领着三百余骑死命追赶。   四蹄生风的“流星”和“乌云”全力飞奔,一会儿工夫就把罗孝廉率领的一众骑兵甩得远远的。   ……   这天夜里,龙飞做了一个梦。   神刀铸成了。   他高高举起神刀,使出毕生的力量,砍向了盟主的脑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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