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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力追击
  待二人解决了老虎们,灵狐早已不知去向。   好在钟钢有一只好使的鼻子。   两人狂追不已,一连追踪了两天两夜。   到了离家后的第十七日那天中午,两人竟奔跑了四百余里,一路追踪到了华州华阴,把千年灵狐撵进了华阴的一座凤凰山中。两人刚东倒西歪地勉力走到这座凤凰山的脚下,就老远看见那灵狐也跌跌撞撞地窜入了茂密的山林中,转眼不见了。   龙飞心里十分着急。   龙飞对钟钢道,“今日已经是出门后的第十七天了,时间已经很紧了!抓到了这畜生,咱们连夜就往回赶。哪怕是把咱们都累死了,也要把这畜生准时送到家门口!”   “好!”钟钢思虑周密道,“这畜生牙齿尖利,连两张猎网都能咬破,咱们现在砍些树条和树藤,赶快做一个牢靠的木笼子,到时候好装那畜生。”   龙飞挥起大刀,钟钢从狩猎袋中取出一把斧子,当即两人就奋力砍起树条来,尽捡手腕粗的长粗均匀的树苗砍。   “橐、橐、橐、”两人的砍伐声在寂静的山林里传得很远。   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一座山头的背后突然冒出十几个背挎长弓,腰别箭袋,手持刀剑枪矛等兵器的人,都是一副怒气冲天、气急败坏的样子。来人均迅速地弯弓搭箭,瞄准屠、石二人,为首的是一个虬髯大汉,眉毛倒竖,手握长刀指着二人,大声怒喝道:“哪里来的作死狂徒,竟敢在严氏祖坟山采樵?!狗胆子不小啊!都不想活了!”   龙飞躬身作揖,谦卑恭谨地解释道:“诸位英雄休怒,家妹不幸深受重伤,命在旦夕,需要一只灵狐之血做药引子,咱哥俩为了救她性命,千里迢迢追踪一只灵狐到此山中,想砍些树条做个兽笼,不意惊扰了诸位英雄,实在抱歉。咱们也是迫于无奈,时间太过紧迫,要在三天之内就赶回家去救命,此地离家有两千多里路途;况且至今还未捉到灵狐呢,所以无暇提前拜访诸位英雄,事先打个招呼,有失冒昧,还请诸位英雄包涵,行个方便,小的将感激不尽。”   未等首领说话,其中一人嗤笑道:“三天赶两千多里路?莫非生了翅膀,是鸟人呐?真是小儿梦呓啊!”   那一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其中又有一人冷笑道:“感激有个屁用!既冒犯我祖坟山,就得拿人头来谢罪!”   钟钢再也忍耐不住,哈哈笑道:“从哪个旮旯里窜出来一群夹缠不清、蛮横霸道的野猪!真敢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小心爷的长枪把你们尽数给攒成肉串了!”   为首的脸一沉,冷笑道:“连灵狐都来我凤凰山栖息,可见我凤凰山何其神圣,何其有灵气!我凤凰山五十年来无人敢折一根枝条,无人敢拾一片树叶,尔等竟然砍断了三根树苗,已是罪不容诛,死有余辜了!爷跟尔等说这么多,也是发发善心,教尔等死个明白,不做那糊涂鬼!”遂一挥手,大喝道,“杀!”   十几支箭矢一齐向他们射过来,龙飞挥舞着长刀,钟钢挥舞着长矛,一起向来敌杀去。两人一边隔挡箭矢,一边欺身砍来敌手中长弓的弓弦。这十几个人嘴巴虽强硬,身手却软乎,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龙、钟二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的弓弦尽数砍断了,缴了他们的兵器,把他们尽数打倒在地。龙飞也就罢了,不想多惹事;钟钢却连下狠手,把他们的手膀子或脚腕子都扭脱臼了。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他们,钟钢哈哈笑道;“真是一群井底之蛙的狂妄之徒啊!爷且教你看看井外的天空,长长眼!”   龙飞拱手道:“我们并不想惹麻烦,无奈家中小妹命在旦夕,实在迫于无奈,还望众位行个方便,不要阻拦。误伤了几位,实在对不起,小的陪医药费。你们这就回吧!”说着掏出几块大银子,放到首领的跟前。   首领怒道:“爷们不缺银子!”扬手把银子仍到老远。   钟钢大怒,高高扬起手,就要过去扇他一耳光。   龙飞赶忙拉住了。   其头领恨恨道:“有种你们就等着!”说着引一众人狼狈而去。  龙、钟二人抓紧时间砍了十数棵树苗和三条长树藤,急忙做起兽笼子来。   突然,天空传来异声,龙、钟二人心生警觉,同时提醒对方道:“小心!”不约而同地急忙后跃闪避。   只见铺天盖地的响箭密如骤雨地射向他们,箭矢挨着箭矢,彼此之间密得不留一点缝隙,齐刷刷地射到他们先前站立的地方;箭矢力量惊人,箭杆深深插入泥土中,只有几寸长的箭羽留在地面上;快要完工的兽笼子也被射得散了架,成了一堆稀烂的木棍。   龙飞、钟钢二人大吃一惊:方圆三丈的林地都被从天而降的箭矢插满了,密密麻麻,乌泱泱一片。   若是退避的时候稍微慢了那么一点点儿,这会儿都被射成刺猬了!   一阵箭雨之后,地面隐约传来了如闷雷般的脚步声,第二阵箭雨并没有接踵而来。 龙飞捡起一支箭矢,惊异道:“这可是军中使用的兵箭啊!这种箭,一般用于两军对峙,弓箭手凌空而射,箭矢在天空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然后重重地落在敌营中,极具杀伤力!你看,这种箭矢的箭簇是上等精钢铸成的,簇面呈三菱形,穿透力很强;箭簇双翼上有狭长的弧形倒刺,一旦射入体内,创面很大,很难拔出;箭羽是用竹片和粗大的鹅毛做的,在飞翔的过程中平衡性极佳。总之,它比寻常箭矢更长更粗更重,显然是出自军中兵器坊中级别较高的能工巧匠之手!”   钟钢满不在乎地笑道:“哈哈,看来对方来头不小啊,麻烦找上门来了!”   一支人数大约在五百人的队伍赫然出现在山头的转角处,人人披麻戴孝,一脸肃穆,手持良弓,弯弓搭箭,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六岁的青年,仪表甚伟,一身缟素的孝服难掩英豪之气,正昂首阔步,手持一杆金光闪闪的长枪,怒容满面,杀气腾腾,两道锐利如刀的眼光在钟钢、龙飞二人身上来回扫视;青年旁边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背跨一柄大刀,一双聪慧的目光闪烁着执着的光芒,严肃的面容难掩愁苦之色。   这支精锐的队伍立马训练有素地包抄过来,把龙、钟二人围得水泄不通,眼含杀机,人人弯弓如满月,用箭簇牢牢地锁定他们两个。其实,龙、钟二人如果想逃走,只要见机得早,这群人肯定阻拦不住;不过在捕获灵狐的目的没有达到之前,无论如何他们是不会逃走的。   这会儿,却已是错失良机,插翅难逃了!   那青年狂怒道:“哪里来的无知小儿?还不快给老子跪下!竟敢在我严氏祖坟山上采樵,践踏我先人的陵墓,骚扰我先人的清静!连老子的守陵人都给打伤了!快给老子一个不杀你们的理由!否则,老子只要手一挥,你们两个就成刺猬了!”看到龙、钟居然躲过了猝然而、发的箭雨,这青年对二人有些刮目相看,心中稍稍起了微弱的爱才之心,不是如此,以他的暴躁性格,早令手下们把二人射杀了。   龙飞心中怒极,但为了心上人的性命,也只得忍了,遂又忍住心中翻腾的怒气,谦卑恭谨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这个青年解释了一番。   这青年一看龙飞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样子,对二人顿起鄙视之心,不再感兴趣,正要挥手杀之,忽然听钟钢仰天长笑道:“哈哈,哪里钻出来的狗熊,硬要装老虎、充山大王!这般蛮横霸道!竟有这么多废话!要杀就杀!啰嗦个什么!若有本事,尽管取爷两个的头颅就是了!”   那青年平生最欣赏跟他一样狂妄强横的好汉,眼中立即闪过一丝欣赏的光芒,举起的手又放下了,哈哈笑道:“这一个倒是有几分胆色!”   钟钢傲然轻蔑道:“仗势欺人算什么英雄好汉?若有种,跟爷单挑,爷若技不如人,死无怨言!”   那青年本是逞强好胜之徒,最爱与人斗勇,当即哈哈笑道:“好!老子教无知小儿死得心服口服!”   钟钢轻蔑地笑道:“好!爷就陪狗熊玩玩!”说着亮出银枪,就要开打。   忽然听龙飞朗声说道:“且慢!此次乃性命相搏,总得下点彩头才好!若我方输了,甘愿引颈受戮,绝无怨言;若我方赢了又当如何?”   “哈哈,老子绝对输不了!”那青年狂妄至极道,“若尔等无知小儿侥幸赢了,无论提什么要求,哪怕要老子的头颅,老子都答应!”   龙飞见那青年油盐不进,不通情理,骄横至极,出言不逊,动辄就是“老子、无知小儿”,再也忍耐不住,大怒道:“你的那颗又脏又臭又蠢又笨的头颅对我们有何用处?又不能做药引子!我们只有一个要求:若我们赢了,你们就当任凭我们到山上捕捉灵狐,不得从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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