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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安易猜的不错,那老者果然就是单金印,他和摩云饮酒相叙,只因摩云手想看看洪安易究意是一种什么处境,所以单金印才临时把他带了上来。单金印道:“大师可是少林的高僧?”大悔大师道:   “老衲不配!”单金印皱眉道:“然则大师是昆仑的和尚了?”大悔大师道:“老衲也不配!”单金印冷笑道:“既非少林,又非昆仑,想必是打野食的和尚?”这话说的很挖苦,哪知大悔大师竟坦然承认道:“施主说对了,老衲正是打野食的和尚!”单金印哼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大悔大师道:“这里有路,老衲便能进来!”单金印脸色微变的道:   “这样看来,你对这里并不陌生!”大悔大师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就是不说话,只微微一笑处作回答。单金印心中甚怒,但他见大悔大师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又不敢造次,转脸对飞天手道:“大师可识得此人?”飞天手道:“有些地方甚熟,就是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单金印道:   “且不去理他,大师不是要瞧洪安易么?他如今正在大帅面前!”飞天手道:“总管准备将他如何发落?”单金印道:   “老夫想先饿他两天,待他精疲力尽之时,然后再受尽一番‘万劫轮回’之苦!”飞天手道:   “这个办法倒也不错!”懿轩老人道:“假若大帅还有更好的办法,咱们也可以将主意改变过来。”飞天手道:“他可够分尸之刑么?”单金印接道:“然则最后给他一个分尸之刑亦可!”洪安易冷冷的道:“你们是什么东西?”单金印嘲道:“你死定了,还敢出口骂人?”洪安易恨声道:“洪某不但骂人,还要宰了你!”单金印哈哈大笑道:“你也配?”洪安易道:“配与不配,你一试便知!”说话声中,人已大步欺了过去!懿轩老人横身一拦,喝道:   “你想干什么?”   洪安易冷哼道:“你们如要洪某死去,洪某至少得找几个伴儿!”   手掌一挥,一股飚风已暴迸而出!   懿轩老人大吼道:   “洪安易,这里岂是你撤野的地方?”   吼叫声中,右掌已疾迎而上!   “轰”然一声,双方掌劲一触而着,懿轩老人身子晃了两晃,终于稳不住身形,“蹬”的退了一步。文彦博冷冷的道:“你太不自量力了!”懿轩老人喘了一口大气,道:“小子,你说什么风凉话?”文彦博不屑的道:“在下瞧你只能去看守牢儿,还不配到这里来动手动脚!”懿轩老人大怒,正想奋身扑上,忽听单金印叫道:“慢一慢!”懿轩老人道:“老夫非杀了洪安易不可!”单金印道:“你不是他对手,待老夫来收拾他!”懿轩老人心中虽然不服,但因单金印身份在他之上,他只好悻悻退过一边!单金印向前跨上两步,道:“洪安易,这一次老夫要试试你在兵器上面的功夫!”洪安易道:“听便!”单金印道:“老夫先让你出手,你还不拔剑?”洪安易哂道:“在你面前,洪某尚不屑为之。”单金印大怒道:   “你敢在老夫面前托大?”右手五指紧扣剑柄,一股浓重杀机已隐隐透了出来。洪安易哼道:“要出手便出手,何必装腔作势?”   单金印骂道:“好小子,你真是死到临头还不自知,胡吹什么大气!”蓦见剑光一闪,满室银光飘飞,一股咻咻剑气直向赵于原罩了过去!洪安易连忙向右边错开二步,哪知单金印的剑式就好像生了眼睛一般,跟着向右边推移过来。   洪安易心中一凛,向后一退,情形亦复如此,单金印的剑力甚强,几乎迫的洪安易无暇伸手拔剑。单金印嘿嘿的道:“小子,你认命吧!”大悔大师冷冷的道:   “施主也不必口出大言,假若赵施主使用‘扶风三式’中的‘下津风寒’,施主即无幸理!”洪安易心中一动,猛然一提真气,硬生生的把剑拔了出来,一道银虹凌空连打三折,数十道光圈由下而上平推而出,正是那招“下津风寒”!   这招一出,单金印立刻感到压力强大无比,迫的抽剑一退,但洪安易却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扶风三式的第二招跟着施出,只听“嗤”的一声,单金印肩头已中了一剑,惨叫一声,向后暴跌五六步。洪安易冷冷的道:“你的武功也不过如此!”   单金印扶着肩头,飞天手走了过去,问道:“单兄伤势如何?”单金印摇摇头道:“还不碍事,大师有金疮药没有?”飞天手从身上拿出一包药替单金印敷上,然后笑道:“单兄这一招虽然败了,但却败在两大高手联手之下!”单金印点点头道:“是的,若不是那老和尚多嘴,老夫未必会败!”   飞天手道:“单兄知道那老和尚是谁么?”   单金印道:   “老夫尚未见过!”飞天手摇头道:“单兄不但见过,而且还和他很熟!”单金印怔道:“他是谁?”飞天手道:“单兄真个想不起来么?”单金印道:“老夫早已想过,实是不知在何处见过他?”飞天手道:“兄弟提出一个人来,单兄必定非常熟悉!”单金印道:“这人是谁?”飞天手一字一字的道:“谢———金———印———”这三个字一出,不但单金印和那懿轩老人震骇住,便是洪安易和文彦博也惊呆了。单金印指出大悔大师惊疑的道:“大师说他就是魏哲茂?”飞天手点点头道:   “不错!”   单金印怀疑的道:   “以魏哲茂的性格,他会出家?”   飞天手嘲道:   “一个专门以杀人为活的人,当他手杀软的时候,他会是放下屠刀的,更何况……”懿轩老人道:“怎么样?”飞天手道:“何况他还为了亲子之恩,最后竟致骨肉相残,是故一念之间出了家!”   懿轩老人指着大悔大师道:“你真是魏哲茂?”大悔大师合什道:“善哉,善哉,施主认为老衲是么?”洪安易站在一边虽然没有说话,但心中不断念着“大悔”两个字,别人不信,他倒有些信了。文彦博怀疑的朝大海大师望了一眼,道:“大师如真是职业剑手魏哲茂,何妨坦白承认!”大悔大师笑道:“老衲足迹虽甚少涉足江湖,亦知魏哲茂早于数月前死去,施主怎能将老衲与他相提并论?”飞天手嘿然冷笑道:“魏哲茂名虽死了,其实人却没有死!”大悔大师冷冷的道:“大师何必故加老衲以罪?”   飞天手哂道:“你便是魏哲茂又何罪之有?”   大悔大师道:“老衲明明是另外一个人,大师为何偏要指黑为白?”飞天手道:“大师欲盖弥彰,若不是你叫洪安易施出那一记‘下津风寒’,老夫又怎能认出你来?”大悔大师道:“这话说来更属无稽,即便老衲不说,难道赵施主还不知道用这一招破敌么?”   飞天手道:“你从何得知姓洪的会使‘扶风三式’?”大悔大师道:“赵施主名满天下,他会使哪几种武功,谁人不晓?”飞天手哼道:“你倒会强辩!”大悔大师道:“老衲用不着对施主强辩!”飞天手嘿嘿的道:“任你舌灿莲花,老夫只要试你一试,便知详细!”他手执大斧,向前欺了过来。大侮大师脸色沉凝,表面虽不言语,其实暗中却充满了戒备之情!飞天手更不多说,走到相距大悔大师五步之处,大斧一摇劈了过来。他目的在试大悔大师的身份,出手毫不容情,大斧从头往脚劈下,其势又狠又快!大悔大师步子横移,但飞天手出手的方位极是准确,大悔大师身子一动,他的斧头跟着罩到。   大悔大师只得把步子一停,说道:   “施主如此相逼,老衲只好放肆了!”双掌举起,掌风分由上下两路击去,堪堪托住了飞天手的大斧攻势!飞天手喝道:   “好手法!”   说话声中,手腕一翻,斧刃所劈,几乎盖住了悔大师半个身子!飞天手不但出手凶狠,尤其是他斧刃所带起的凌厉气劲,更有一种“虎虎”迫人的威势。   大悔大师身子诡谲的打一转,双手互绞,旋忽间闪过飞天手一击。飞天手叫道:“你还想保住武功不露么,老夫非叫你魏哲茂现原形不可!”手腕一振,蓦然间化成千万道斧彩,分从四方八面向大悔大师攻了过去!这一招来势更凶,大悔大师若不以本身杀招相抗,其势万难逃得过去!洪安易在旁瞧的清楚,他此刻心情甚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大悔大师确是魏哲茂化身无疑,他此刻倒真有点作难了。他虽然恨死了魏哲茂,但魏哲茂总是他的父亲,早时在魏哲茂身份未明之前,魏哲茂还曾给予他无限的关照,就事论事,他能恨魏哲茂吗?   再说,在京城他还曾把魏哲茂迫下过悬岩!   在这电光石火刹那之间,他脑中也不知打了多少转,他想不管怎样,过去的事总过去了,他现在已不是魏哲茂而是大悔大师了,我还惦念着过去那事干嘛!   洪安易这样一想,顿觉心胸坦荡,想也不想,飞身掠了过去,长剑翻飞,口中同时大喝道:“住手!”   这一剑他力图抢攻,是在化解大悔大师之危,只听“当”的一声,斧剑相交,洪安易和飞天手都退了一步。大悔大师合什道:“谢谢赵施主援手之情!”洪安易道:   “大师不必言谢,小可是看不惯别人以兵刃相加于一个不动兵刃之人而已!”飞天手冷冷的道:“你父子究竟还是父子,何必用言掩饰!”大悔大师道:“施主已在老衲身上试了三斧,何曾看出老衲是什么魏哲茂来?”飞天手哼道:“你的个性老夫并不是不知道,你想洗刷过去恶名,所以至死也不肯有用本身武功来接老夫的招式!”大悔大师道:“施主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老衲实是不解施主是何居心?”飞天手道:“老夫非迫你在洪安易面前现出原形不可!”大悔大师笑道:“施主单凭一张利嘴指老衲是魏哲茂,这且不谈,最后又以武相加,如今这两种办法都行不通,敢问施主还想用哪种下流手段?”飞天手恨道:“魏哲茂,你才是好一张利嘴!”   顿了一顿,随对单金印道:“单兄,这里已没有多留下去的必要,咱们走吧!”文彦博哼道:“好容易,你们要走便走么?”   飞天手冷冷的道:“怎地?难道你想硬将老夫留下不成?”   文彦博道:“至少你们得把人放出来!”单金印哂道:“你要咱们放谁?”   文彦博道:“段姑娘和盼芙!”单金印嘲笑道:“姓段的是自投罗网,至于盼芙嘛,哼哼,她早已是这里重要成员,你不用多操心了!” 打了个手式,与懿轩老人和飞天手向暗道隐去!文彦博怒呼道:“想走,哪有这样容易的事?”说话声中,人已飞身扑了过去!这时单金印和飞天手快隐入暗道,但文彦博身法甚疾,右手一伸,已堪堪抓到走在最后的飞天手!飞天手身子一旋,反身就是一板斧,同时喝道:“小子,你找死!”他出手迅疾,尤其又是猝然出手,全身功力几乎都汇集在手臂之上,斧招飞出,隐隐带着风雷之声。文彦博也自不凡,临危不乱,当飞天手斧光一闪之际,他猛然一吸真气,突然身子向上升起,飞天手那一斧从他脚下划过!飞天手哂道:   “好身法,你慢慢在这里消磨吧!”   身子一转和单金印鬼中老人倏然无影无踪。   文彦博飞坠下来,当他走到墙边一望,哪里还有人影,不由怔怔站在那里发呆。大悔大师叹道:“施主别发愣了,还是先随老衲离开此地为妙!”文彦博道:“这鬼斧大帅真个名不虚传,适间若非在下闪避的快,这条命早就没有了!”大悔大师微微笑道:“飞天手大斧虽利,仍难是四爵之敌,走吧,说不定咱们此去见会着那盼芙姑娘亦未可知!”文彦博拱手道:“有谢大师带路!”大悔大师道:“两位请随着老衲而行,步法千万不可错乱!”文彦博道:“在下知道!”大悔大师说过之后,当先举步行去,在一处墙角略一触摸,面前悄无声息出现一条通道。洪安易和文彦博在后面跟着,两人一直跟随大悔大师的步法而行,丝毫也不敢大意。   三人一前一后走了一会,其中弯弯曲曲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前面的大悔大师兀自毫无停下来的迹象。文彦博奇怪的道:“大师,咱们现在究竟往哪儿走!”   大悔大师道:“自然先去救人!”   司马中期道:   “先救段姑娘么?”大悔大师道:“说不定施主的朋友盼芙也在那儿!”文彦博大喜道:“大师如何得知?”大悔大师道:“不瞒施主说,桃园露屋此处老衲曾来过多次,对于这里的情形尚略知一二!”文彦博道:“然则此去鬼牢尚有多远?”大悔大师道:“原本不需半盏热茶时间,但老衲却故意绕了一大段路!”文彦博怔道:“敢问这又是何故?”大悔大师道:“施主何妨多想一想,单金印他们离去之后下一步该作何事!”文彦博沉吟了一会,道:“可是监视咱们?”大悔大师点点头道:   “甚是,所以老衲才故意绕了半个圈子的路,先脱出了他们的监视,然后再作救人之计!“文彦博拱手道:“大师高见,在下佩服的紧!”大悔大师淡然道:   “施主谬赞了!”   洪安易道:   “小可倒想起了一件事来!”   文彦博道:“洪兄想起了什么事?”洪安易道:“此地既是桃园露屋,咱们除了发现刚才那两批人之外,没有再发现别的人,岂非怪事?”文彦博道:“不错,此事的确使人费解,按理来说,桃园露屋该不止这些人才对!”大悔大师道:“两位施主谬矣!”文彦博道:“大师有何高见?”大悔大师道:“事实上桃园露屋的人原来就不多,除了三位主人近身侍从和一般守护人等之外,并没有什么人了!”文彦博道:“然则他们要总管何用?”大悔大师道:“单金印只负责管理产业,当三位主人不在之时,桃园露屋便以他当家,如此而已!”文彦博道:“想不到桃园露屋在外面声名如此之大,内面却如此空虚,他们未免太过自信了!”大悔大师笑道:“其实不然,由于桃园露屋在江湖上名气太大,抱着好奇心到此地来探究的人倒是不少,但最后是进来的人多,出去的人少,要不然,这里又要什么鬼牢?”洪安易道:“咱们现在可否到鬼牢去探探?”大悔大师用手朝前面一指,道:   “这不就是了么?”   洪安易和文彦博随着大悔大师手指方向望去,只见前面不远之处有几点绿火在闪动,那几点绿火飘忽不定,在黑漆漆的情况中看来,使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文彦博寒声道:“那可是鬼火?”大悔大师笑道:“施主也相信鬼魂之说么?”   文彦博道:“然则那是白骨磷火了?”大悔大师道:“不错!”举步往前走去,距离越近,磷火越多,三人目光所及,那所在甚为空旷,闪烁磷火总共约有数十堆之多!大悔大师合什道:   “善哉,善哉,这些都是到桃园露屋的冒险者,如今他们都不幸葬身鬼牢,他们死后,尸骨未葬,白骨暴露,以致形成一堆堆磷火,两位施主别小看这些磷火,其实这些磷火还有点门道!”洪安易目光一扫,道:“这些磷火似是按照什么阵式摆置的?”大悔大师道:   “赵施主目光如炬,老衲钦佩的紧!”洪安易道:“眼前事实俱在,此阵式的布置好像是八卦,但仔细一望,却又不是!”   文彦博道:“然则是……”   话未说完,忽然当中磷火一亮,一人应声道:“然则是老夫不成?”洪安易一望,不禁脱口讶道:“桃园露屋三主人莫许!”   此刻的莫许与往日不同,在磷火映照之下,只见他那一张脸惨淡淡的,他仍然坐在车中,只是推车人却没有了,身边只有王宰大娘在侧。文彦博惊叫道:“他就是桃园露屋的三主人?”文彦博道:   “不错!”文彦博摇摇头道:“真想不到像这么样一个怪人也身为桃园露屋的主人?”莫许冷笑道:“小子,你的眼光倒是很俗啊!”   文彦博道:“好说,好说!”莫许目光一抬,冷笑说道:“不管好说坏说,尔等来到此地,准死无疑,你敢过来么?”文彦博冷声笑道:“又有何不可!”正欲大步跨上,大悔大师叫道:“施主且慢!”文彦博道:“此人目中无人,便待在下先会会他!”大悔大师道:“施主少安勿躁,还有贵客到了!”文彦博怔然道:“是谁?”   一人冷气森森的道:   “小子你比魏哲茂差的多了!”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口音,但那阴森森的声音听来,令人毛骨悚然!她声音说出之后,人却并未现身,大梅大师冷笑道:“女娲,你何必装模作样,既然已经来到,何不现身一见?”那冰冷声音道:“魏哲茂,你真希望我出现么?”大悔大师沉道:“魏哲茂已死,老衲希望你不用信口开河!”那冰冷声音道:“你瞒得了别人,焉瞒得了我,魏哲茂,你叫老娘出来,何不也叫你的朋友也现身一见?”文彦博和洪安易心中都感到奇怪,暗想这哪里有什么别的人呀?转念未定,只听大悔大师道:   “女施主硬要把老衲和魏哲茂扯在一起,老衲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只是老衲这几位朋友惜身得很,在你那几位搭档还没现身之前,老衲的朋友是不会出现的。”   那冰冷声音哼道:“魏哲茂,你倒真够奸猾!”大悔大师道:   “彼此!女施主是否要把月后之约提前于今日举行!”那冰冷声道:“事实摆在眼前,何用老娘多说!”大悔大师道:“先请桃园露屋大主人出现如何?”   那冰冷声音道:“能不能先请丑郡马出现?”洪安易心中一惊,丑郡马也来了么?一人笑道:   “老夫现身又有何不可?”一阵足步声音响起,果见丑郡马从对面走了出来。丑郡马出现那条走道甚是隐秘,莫说洪安易和文彦博发现不出来,就是大悔大师若不是在事前有所发现,也未必知道丑郡马会在这里?洪安易和文彦博一见,双双拜了下去,一人口称师父,一人口尊四爷,丑郡马笑道:“咱们这是不期而遇,他俩赶快起来!”洪安易和文彦博先后立身而起,大悔大师合什道:“老衲这里有礼了!”   丑郡马笑道:“大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喜可贺。”大悔大师道:“不敢,全仗施主一句金言!”   这话大有玄机,除当事人之外,其他的人只怕听不出来。丑郡马朗声道:“哪里,哪里,大师过谦了!”大悔大师道:“昔日承教,老衲已看透了人生,今日此事老衲却有不得不来之苦!”丑郡马道:“大师苦心惟天可表,已不需顾及其他了!”大悔大师道:   “谢谢施主!”   那冰冷声道:“你们也不需叙旧,还有轰天雷为什么没有出现?”丑郡马道:“他来是早来了,只是现在还不到出现的时候!”那冰冷声音道:“这又为了何故?”   丑郡马道:“冰血魔女,你故发痴呆么?”冰血魔女道:“我真不知道!”丑郡马道:“那你为何不把西后请出现!”冰血魔女道:“那你为何不把轰天雷请出来!”丑郡马哈哈笑道:   “他们还在等天罡双煞呢?”此话一出,洪安易不由心头一震,暗想原来天罡双煞和西后都到了,假若再加上一个飞天手,那么对方实力是难以轻敌了!   第八十章最战冰血魔女哼道:“吴大侠和周大侠也在等一个人!”大乙爵道:“等什么人?”   冰血魔女道:“你这是明知故问么?”丑郡马冷冷的道:“与老夫同行之人只普贤与金鼎二兄,余外之人老夫一概不知!”冰血魔女道:“你把东后也忘了么?”丑郡马闻言冷冷笑道:   “真是幸会,老夫原来不愿过问民事,是一个偶然念头想到桃园露屋瞧瞧,哪知来到之后发觉情形有些不对,便一直隐身不出,谁料竞是这么多的老朋友先后来到此地,真是幸何如之!”忽听一个冷冷的道:   “好说,好说,大家既然都是不期而遇,也正好了结双方之间一笔死帐,安然堡之约何不就在今天举行?”声落人现,竟是那飞天手走了出来。丑郡马笑道:   “也好,老夫从来不管闲事,这次就多操一点心吧!”顿了又顿,旋对两旁叫道:“有请两位兄长!”语落,只听一阵足步声音从一左一右响起,先是普贤然后是金鼎走了出来。   在丑郡马这边之中,只有洪安易和文彦博辈份较低,两人少不得又向金鼎普贤二爵见过礼,大悔大师却以平辈相见。轰天雷道:“老四,这趟麻烦都是你找来的!”   丑郡马道:“我只不过想到这里瞧瞧,哪知竟会碰到这么多故旧之交,三哥,你说这不是人生一大乐事么?”轰天雷道:“乐则乐矣,只是少不得动起火来大家又要吹胡子瞪眼睛,我已有几十年没有活动筋骨了,乘这个机会活动活动也好!”飞天手笑道:“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少时老夫要领教普贤兄的‘九玄神功’!”普贤爵道:“老夫自当奉陪。”   大悔大师道:“女蜗,这么多朋友都出现了,你怎么还这样小气?”冰血魔女道:“老身何处地方小气?”   大悔大师道:   “不管怎样?咱们来到此地是客,你看你这里黑漆漆的就和鬼域相似,岂是待客之道么?”冰血魔女哼道:“你可是有些怕了?”大悔大师不屑的道:   “老衲方外之人,何怕之有?”冰血魔女道:“然则这样不是很好么?”大悔大师哼道:“邪魔外道,究竟是见不得人的东西!”莫许喝道:   “魏哲茂,你居然敢出口骂人?”大悔大师道:“老衲称尔等为邪魔外道,这便算是骂人么?”   丑郡马笑道:“大师,你何必与他们一般计较?”大悔大师道:“四爷有所不知,此地满是机关,若不亮起灯火,老衲真担心咱们会上当!”丑郡马笑道:“大师所见极是,却不知老夫兄弟进来之时,早把此间所有机关都已全部关闭!”莫许闻言叫道:“丑郡马你好大的胆子!”丑郡马晒然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老夫这样做又有什么不对?”突听一人道:“对极,对极,但老夫仍怕你们走不出此地。”众人循声望去,时间不大,只见天罡双煞先后走了进来。大悔大师道:“贵方究竟还有多少人,何不一并请出!”冰血魔女道:   “咱们老大少待就到,在她在到之前,咱们不妨先打两场试试!”大悔大师道:“这也使得!”冰血摩女向后边突然喝了声:“亮灯!”刹那之后,只见一列灯光从远处亮了过来,那是一列十二盏灯笼,分别由十二名青衣女子拿着由远而近。慢慢的,那十二名青衣女子走近了,这时四周景象也清晰可见!原来这里是一间高大宽敞的房子,房中四方各有一个小的石墩,中间隆起一座土堆,在那土堆四周却放置了数十堆森森白骨,余外却一无所见。   洪安易暗暗称奇,心想这里不是叫鬼牢吗?为何没有看见牢房呢?文彦博悄声道:“洪兄,这并不奇怪么?”洪安易道:“戚兄是不是认为没有牢房?”文彦博点点头道:“正是!”上谷雄兵怪的道:“小弟也觉得奇怪的很,那座土堆又不知是干什么用的?”大悔大师接道:“那座土堆便是牢房所在!”洪安易一怔道:“那土堆就是牢房么?”大悔大师道:“正是!”文彦博插嘴道:“然则为何没有看到牢房?”大悔大师道:   “牢房是在土堆下面,使用时用机关操纵,方才丑郡马说已把整个机关破坏,只不知现在又要如何进去了?”文彦博道:“原来如此,想必段姑娘便囚禁在那里了?”   大悔大师道:“不错,正是囚禁在里面。”文彦博道:“假若要解救她,又应从何处着手?”大悔大师道:“老衲此时尚不太清楚,待眼下此战完了之后,到时再想办法吧!”   说话声中,那十二名青衣女子都已站在墩上,冰血魔女叫道:“你们瞧见那座土堆了么?”丑郡马道:“瞧见了又怎样?”冰血魔女哼道:“你别先对老娘提问题,且听老娘说下去!”顿了又顿,又道:   “在那土堆四周还放置了数十堆白骨,不瞒你们说,那数十堆白骨乃是老身布下一道阵式,那道阵式看来虽然平淡无奇,但进去之人如想出来,不花费一点脑筋那是不成的。”丑郡马道:“咱们少待便在土堆上动手是么?”冰血魔女道:   “不错!”说话之时,悄悄对身旁诸人说了几句,只见天罡双煞和飞天手等人都点了点头。大悔大师道:“四爷瞧出那是什么阵式了么?”丑郡马道:“老夫也正要说一说,那阵式从表面上看去极像八卦阵,其实却不是!”大悔大师道:“然则那是一种什么阵式?”丑郡马道:“此阵来自西域,是以它的名字亦甚为古怪,叫着‘九结连环阵’!”   大悔大师脸色微动的道:“这名字当真新鲜得很!”   丑郡马道:“大师不妨仔细瞧瞧,那数十堆白骨乃紧紧相结,但其实却是九堆相结,这九堆连着那九堆,从数字上推算,应该是九九八十一才对,可是那九堆之中的四堆又已与别的白骨相连,只要能够认清其中四堆,然后从那四堆之中进出,便不致受困了!”大悔大师合什道:   “四爷高见,老衲佩服的很!”丑郡马转脸对洪安易和文彦博道:“你俩听清楚了么?”赵戚两人一齐躬身道:“听清楚了!”大悔大师道:“等会这一战,老衲之意,咱们最好能推出一位运筹调度之人才是!”丑郡马道:“东后转眼就到,老夫之意还是让她来调度比较恰当些!”话声方落,忽听一阵细如蚊虫的声音说道:“四爷这么说,岂不折煞老身了么?”   声音虽细,但一言一句却十分清晰的打入耳鼓,场中之人无论敌对双方都是顶尖高手,知道说话的人正是东后,但她此刻起码距离现场尚有数十丈之遥,内功精深如斯,当真举世罕见。众人方在惊疑,忽然又听得一阵清晰声音响起道:   “峨眉刚别,又幸相逢,既来之则安之,姊姊又何必客气!”说话的也是女子,不消说是西后到了。东西二后先后来到,两人声音从不同方位响起,而且说起话来又那么文绉绉的,就真像亲姊妹一般。只听东后笑道:“妹妹,咱们都是自家人,你怎么也抬起我来了呀?”西后道:“姐姐是众望所归呀!”   东后道:“妹妹,别在我脸上贴金了,倒是你才是众望所归呢!”西后格格笑道:“我是这里主人,姐姐现在变做客人了,客随主便,姐姐就勉为其难一次吧!” 东西二后好像在说笑,两人一边说一边走,不久之后、先后在鬼牢现出身来。西后首先出现,身后跟着盼芙和四名婢女,东后身后却只跟着张文英和蓝玉燕二人。   敌对双方的人自然难免都要先后见礼,东后和西后脸上都笑盈盈的,就像没事的人一样。大悔大师道:“咱们方才之言,东后娘娘都听见啦?”东后笑道:   “实是不敢担当这个重任!”轰天雷道:“请不必客气!”东后道:“按理该轰天雷才对!”轰天雷道:“娘娘众望所归,就勉为其难一次吧!”文彦博悄声对洪安易道:   “其实二爷和三爷才客气呢!”洪安易也低声道:“这是礼让呀!”目视盼芙,又道:“原来尊夫人已做了西后的侍女首领?”文彦博痛心道:“她自甘堕落,我实为她不值!”洪安易安慰他道:“戚兄放心,也许不久她会回到你身边来!”文彦博叹道:“但愿如此!”只听大悔大师道:“娘娘不必推让了,咱们就此一言为定!”东后娘娘欲待再说,金鼎、普贤、丑郡马都一齐推举她,东后娘娘只好勉强接受下来。   这边推了东后,那边也是在一阵推让之下决定了以西后为首,他们推定了西后,那是因为西后身为桃园露屋大主人,客不欺主,她顺理成章自是发号施令之人。   西后笑道:“姊姊,想不到我俩终于打对台了!”东后也笑道:   “说得是呀,俗话说得好,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上下牙齿都常常厮磨,更何况我们姊妹?”顿了一顿,又道:“希望经过这次之后,我们的感情仍能和好如初!”   西后面色一变,冷冷的道:“那只有一个条件!”   东后道:“什么条件?”西后道:“你让出东后之位!”东后怔道:   “你这不是无理取闹么?”西后冷声道:“那么我还有另一个条件!”东后道:“你又有什么条件?”西后道:“遵我为武林之主!”东后笑道:“妹妹,就算我肯遵你为武林之主,别人只怕未必!”西后道:“除你之外,别的人我根本不在乎!”丑郡马道:“好大的口气!”   西后冷冷的道:“我知道你们灵武四爵一定不服,所以我早已有了打算!”丑郡马道:“什么打算?”   西后道:“便是今日之会,尽诛尔等!”丑郡马大笑道:“好说,好说,娘娘有何能耐,何不现在施展出来?”西后目光一扫,回顾飞天手道:“有劳大师先打头阵如何?”飞天手点点头道:“使得!”说着,提着大斧走了出来。他指着丑郡马叫阵道:“你敢不敢出来一战?”丑郡马笑道:“有何不可!”正待晃身而出,忽听东后叫道:“四爷请慢!”丑郡马道:“娘娘有何见教?”东后娘娘道:“咱们不可乱了阵脚,第一仗可由安易出战!”洪安易躬身道:   “晚辈尊命!”说着,大步走了出去!飞天手冷冷的道:   “洪安易,这是你自寻死路!”洪安易冷声道:“飞天手,咱们曾数度相逢,每一次我都想与你决一死战,总是找不到机会,今日正好放手一搏!”飞天手嘿然冷笑道:   “老夫早欲置你死地,今日正好了却心愿!”大斧一挥,霍地劈了过来!洪安易身子一闪,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飞天手第二斧又跟着劈到!他今次出手不比往日,招式凌厉,力道沉猛,进退之间,攻守有序,的确不愧大家风范。   洪安易连闪两闪,始终找不到一个机会还手,这时飞天手已连攻五六招,洪安易在斧光霍霍之中钻来钻去,险象环生,飞天手喝道:“小子,你认命吧!”   猛然一斧劈出,这一下他已看准时机,力道方位都用的恰到好处,赵子原若被他一斧劈中,非送命不可。好个洪安易,临危不乱,双足一点,只见他身形微晃人已凌空弹起,半空之中拔出宝剑,一剑飞洒而下!飞天手一招劈空,头顶上的洪安易已压了下来,他嘿然一笑,身子半转,反手一斧,同时喝道:“小子,你找死!”只听“当”的一声,火光飞射之中,洪安易身子被震高少许,但是就在这时,他第二记剑式也跟着飞出,剑花错落中,已把飞天手上半身罩住!飞天手再度一转,一连挥出三斧,硬生生的把洪安易剑式划开,扬声大喝道:“小子,老夫看你究竟能在空中停留多久?”   身子微退,大斧运足劲力,准备待洪安易将落未落之际攻出!洪安易在空中完全凭藉着一口真气支撑着身子,当他真气慢慢散去之际,人也跟着下坠,别人不说,张文英不禁大是替爱子担心!   洪安易身子越降越低,当他距离地面约有两丈之际,只听飞天手大吼一声,利斧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劈了过去!敌对双方都不禁替洪安易担心,张文英尤为焦急,叫道:“安易当心!”喝叫声中,只见洪安易身子霍地一沉,飞天手的大斧刚好劈到,张文英一声尖呼,哪知就在这时,突从洪安易手上暴发出千万道剑花,其势又劲又疾,飞天手本是上击的式子,此际却突然一窒!洪安易要争的就是这一记先手,剑式由繁而简,蓦然化为两道光圈,弹射而落!   他这一下变招奇速,何况身子又在将下未下之际,任谁也想不到他居然还能变化招式!飞天手自然也不例外,心神微分,洪安易的剑式已乘虚而入,“卟”地一声,飞天手右肩已着了一剑,一时连大斧都把握不住,扑地摔在地上。洪安易向后一退,笑道:   “承让!”他原可再出一剑把飞天手杀死,可是他没有样做,这正是他忠厚之处。飞天手面如死灰,肩头血流如注,懿轩老人连忙走过去扶住他,问道:   “大帅伤势如何?”飞天手摇头道:“不打紧!”用左手从身上拿出一包金创药敷上,然后抬起地上板斧,叹道:“老夫横行一世,想不到最后败在一位后辈手下,今生今世还有何面目在江湖立足,罢了,罢了!” 迈开大步,向外面走去。飞天手走了,但是他留给西后那边却是一种尴尬的场面,众人相互一望,冰血魔女恨道:“待我来打第二阵!”西后道:“二妹子小心!”冰血魔女道:“我知道!”说着,大步走了出来。   东后目视大悔大师,道:“有劳大师走第二阵如何?”大悔大师合什道:“老衲遵命!”说着,亦走向场中。“魏哲茂,你杀人无数,今日可是你的报应!”大悔大师笑道:“我佛有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老衲此来便是应劫,女施主不妨放手施为就是!”冰血魔女冷笑道:“你也知道有今天么?”大悔大师道:“老衲虽知有今天,但是今天不一定能使老衲成佛!”冰血魔女冷冷的道:   “好说,好说,那么你不妨瞧瞧!”说话声中,五指已虚虚抓了过去。大悔大师神色湛然,抬起右掌封去。冰血魔女道:   “你以职业剑手为名,为何不用宝剑?”大悔大师道:“出家人焉能妄动兵刃!”冰血魔女道:“你可是在老娘面前卖狂!”大悔大师道;“老衲不敢!”   冰血魔女冷冷的道:“既然不用宝剑,死了可不是怪老娘!”大悔大师道:“那是当然!”   冰血魔女厉啸一声,手臂暴伸,五指利甲如钩,迎面抓到!大悔大师依然抬手一封,仍是一记只守不攻的招式。冰血魔女叫道:“原来你不用宝剑只会挨打!”   大悔大师平静的道:“说的是!”冰血魔女那张脸原来惨淡的没有丝毫血色,此时动了真怒,脸色更是惨白怕人,只见他身子打了半转,指上弹出一缕尖锐劲风,咻咻有气!东后叫道:“大师当心,她指风有毒!”大悔大师道:“老衲理会!”手掌微撤,闪身退向一边。冰血魔女尖呼道:   “哪里走?”身子一欺,踏过土堆上面白骨,直逼而至!大悔大师一连转了三道圈子,冰血摩女丝毫也不放松的跟着转了三个圈子,指风如剪,紧追不舍!在这种情形之下,大悔大师如再转下去,势非落败不可,他也知道自己处境,所以在转到第四个圈子之时,忽然把身子一停,双掌同时举了起来!他神色凝重,掌上发出一股宏大的劲力,硬生生的把冰血魔女弹出的指风托住!   冰血魔女道:   “老娘就和你斗斗内劲也好!”指风加剧,那尖啸之声有若裂帛!大悔大师运足劲力,只守不攻,这样僵持了片刻,冰血魔女始终没有丝毫进展。大悔大师陡然大喝一声:“嘿!”掌上飚风暴推而出,其势有如巨浪排空,声威惊人。大悔大师这一掌已用足十成力道,非但将冰血魔女的指风逼了回去,反而把冰血魔女从土堆上震跌而下。冰血魔女站不住身子,“蹬蹬蹬”一连了五六步,一跤跌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西后脸色微微一变,惊道:“二妹子……”她话未说完,冰血魔女已张口喷出一口血箭。要知她刚才和大悔大师全力相搏,双方都用足全力,硬拼之下,内腑已然受了重伤,是以他那张脸色更加苍白怕人了。单金印赶紧走了过去,颤声道:“二主人,快把这个服下去!”   从身上拿出两颗药丸替冰血魔女服下,又隔了一会,冰血魔女才缓缓站了起来,西后寒声道:“单总管,快扶二主人下去休息!”单金印应道:“遵命!”   扶着冰血魔女走了进去,西后朝左右望了一望,除她和天罡双煞之外,可战之人已不多,然东后那边还有东后和灵武三爵尚未出战,在气势上,显然胜了一筹。贾七道: “老白,咱们这边连输两场啦!”贾八道:   “是啰!”   贾七道:   “你意思怎么样?”   贾八道:   “老黑,你准备作何打算?”   贾七道:“咱出个点子如何?”贾八道:“你出吧!”贾七道:“咱们不是败了两场么?咱要一次赢回来!”   贾八道:“怎么赢法?”贾七道:“咱俩同时出战不就赢了么?”贾八点点头道:“好办法!”   说着,当先站了起来,又道:“咱俩同时出去,那么对方也该出来两个人才行!”贾七道:“那是当然!”   他俩好像自言自语,说过之后,双双走下场来。轰天雷笑了一笑,道:“老四,事情可是你惹起来的!”丑郡马道:“老三,你别责备我,你的意思我知道啦!”轰天雷笑道:“既然知道了,那还等什么,上吧!”丑郡马笑了一笑,道:   “老三,这可是你拉我下水啦!”说笑声中,两人亦先后走下场去!贾七冷冷的道:“咱们怎么比法?”轰天雷道:“悉听尊便!”贾七道:   “像咱们这种人,比刀比枪都不够意思,咱们还是斗斗内力如何?”轰天雷道:“可以,只是有一条,如果承让,你二人必须交出免死牌来,归还原主!”贾七冷哼道:“你们若败了呢?”轰天雷道:   “我们兄弟从此不再涉足江湖!”贾七沉声道:“一言为定!”丑郡马笑对贾八道:   “那么我找你啦!”贾八晒道:“奉陪!”双方各选就位置,四人八掌同时平平伸出,刹那之间,室内气劲弥漫,飚风大作。双方各以真力相拼,双方都是不世罕见高手,自然这是一场罕见的决斗!四人先还神态从容,到了最后,个个面红耳赤,须发俱张,再过一会,四人双足都隐下寸余。旁观之人都替各自的人担心,因为这一仗无异是决定性的一仗,谁胜谁败便可决定双方的命运,旁观的人心理也都显得紧张无比!蓦地,突听轰天雷一声大喝,掌劲如雷,轰然大响声中,他和贾七的身子俱各一晃,但,贾七却无法稳住身子,“蹬”的退了一步。轰天雷笑道:“承让!”贾七颓然道:“今日一败,但有阁下在世一日,我从此绝不再出江湖!”目视贾八,只见他马步摇晃,显然亦告不支,丑郡马“嘿”地叫了一声,把贾八震退三步!黑白双煞相互一望,默然有顷,贾七从怀中掏出一块铜牌,递与轰天雷,然后二人一言不发向外走去。西后面如死灰、摇了摇头,亦自带了莫许、盼芙、王宰大娘等向后走去!东后叫道:“妹妹且慢!”西后垂首道:   “我和贾七的处境相同,只要姊姊在世,从此绝不涉足江湖!”说完之后,向前走了,刹时走的不知去向。东后笑道:“事情终算办完了,我也该走了!玉燕,你随我先走,文英可以暂留。”大悔大师道:   “老衲送娘娘一程。”向众人合什一揖,随着东后向外走去。丑郡马回顾洪安易道:   “快去救人吧,安然堡是令祖产业,你得好好加以维护。”洪安易躬身应是,丑郡马、轰天雷、轰天雷相视一笑,举步走了出去。洪安易和乃母还有文彦博一齐躬送,文彦博最终失去了盼芙,亦是心灰意冷,摇了摇头,伤心的走了。张文英带着洪安易从地下室中救出了段寒雁,最后走出桃园露屋,向太昭堡而去。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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