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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诈
   今晚的月光特别明亮,照著小瀛洲四周清晰可见,使得有能力想要趁黑夜逃脱的机会都付之阙如。   「玉面郎君赛东波,你的口气好大!老夫久未行走江湖,世上竟跑出这么多跳梁小丑危害武林,荼毒江湖。」   声音由远而近,柔顺平和,让岛上诸人为之一愕。   遭到点名的玉面郎君赛东波闻言神色大变,对方如此神通广大,可以知道自己在岛上,而魔箫客与魔君颜墨两人则是东张西望,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影;相对的,唐寅与于爱雁两人则是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蓦地,一叶扁舟快速接近,再缓缓靠岸。   一道身影从扁舟上跃起,飘然落在敌我两边之间;唐寅见状喜出望外,心想来者功力之高,一定可以帮助大家度过难关。   半路杀出程咬金,横生枝节,让赛东波等人暗呼不妙。   来者年约四十,一身白衣儒服,像似风度翩翩的文士,更像飘逸洒脱的隐士,满脸慈祥和气,却有一种教人自然生出尊崇与敬畏的魅力;说也奇怪,在场诸人全都无法看清楚白衣神秘人的容貌。   白衣人全然无视於众人的存在,迳自走向倒地的文、祝两位才子,略为察视二者状况,认为二者只是惊吓过度,并无大碍;再走向小武身旁,仔细观察其外伤,并伸出右手探其经脉及窍穴,只是摇摇头深觉不可思议。   魔箫客见来者只在意已昏迷不醒的敌人,根本未将己方三人放在眼里,如此傲慢嚣张无礼的行为,心中不禁大怒;於是按捺不住下出手偷袭白衣人,唐寅察觉不对,正想出声示警。   「碰!」   听到一声异响时,大家才注意到白影微动,白衣人不知以何身法,轻描淡写地击中魔箫客,後者倒地不起,连闷哼之声都没有。   此一神乎其技的身手,让鬼帅颜墨及玉面郎君赛东波两人吓出一身冷汗,均想像不到世上有此如梦似幻之武功;相对地,唐寅意想不到白衣人如此厉害,不著痕迹地解决不识相的恶徒,内心是既惊且喜。   仅是一招半式,白衣人即技压群魔,震慑全场。   强作镇定的鬼帅颜墨对著白衣人道:「下是何许人,能否留下字号,日後再登门拜访!」明白表示自己不敌,他日再行较量的意思。   玉面郎君赛东波见白衣人身手已臻化境,忖度形势对己不利且自知不敌,抱持留著青山在的态度,已脚底摸油,准备开溜。   两者的一举一动,白衣人全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道:「玉面郎君赛东波暂且留步,你俩回去告诉李子龙,即刻解散帮会收手退隐,老夫可以不与他计较;若违此言,则莫怪老夫无情,後悔莫及,你们可以走了!」   二人如获大赦似的,神色仓皇地迅速离去。   唐寅松一口气地道:「在下唐寅,多谢大侠相救。」   白衣人微笑回应道:「原来是才子唐伯虎先生,老夫仰慕已久,另两位可是文先生与祝先生;其他几位小辈是……」   在相距仅有五步时,于爱雁终於可以看清楚白衣人的庐山真面目,丰神俊朗的外表及超凡脱俗的绝世风采,均让自己留下深刻的印象;虽非小鹿乱撞,唯心湖里生出无限的向往及爱慕的心意。   于爱雁搀扶著刚醒来的常芷绢,欣然答道:「小女子姓于名爱雁,感谢前辈救命之恩;这位是武昌『红樱山庄』常芷绢小姐,那位伤重者叫小武。」   唐寅则向白衣人详述事情发生经过。   白衣人道:「原来如此!这位少侠体内经脉受创非常严重,自救的能力恐已丧失,有可能会危及其性命,因此老夫要将他带走。」   看著唐寅等人面有难色,白衣人接续道:「请各位放心,在七日之内,老夫一定会将少侠安然地送回『白扬山庄』。伯虎先生,久仰大作『溪山渔隐图』,後会有期!」   来去潇洒自若,白衣人的出现犹如梦幻一样,其身影及风采让唐寅与于爱雁两人无法忘怀。   岳麓书院後面的学舍,两位不打不相识的朋友正秉烛夜谈。   在步放之与天谦两人彼此交换自己的消息後,前者喟然道:「唉!在下来此已有一个多月了,经过明查暗访,是有发现疑似生肖盟之辈进进出出书院,却无法证实这里是淫羊党的秘密分处。」   在房内来回踱步的天谦,一直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左坛主的消息一向是正确无误,应该不会有错,因而试问道:「步兄,依你个人的观察,学院里有多少人可能曾经私底下与淫羊党有过接触。」   步放之略为沉思,不敢确定地摇头道:「这个很难讲!此处终究是研究学问、教育学生的地方;除少数专业教席外,进进出出研究学问的学者或学生实在相当多,是很难辨识的;至於常任教席都有自己的学术领域,在下曾暗中特别调查过,应该是不可能的。」   仔细听完步放之的陈述後,天谦觉得前者的推论很有道理,那么到底是消息有误?亦或是淫羊党匪徒掩饰手法高明呢?   约莫半盏热茶左右的思考,天谦若有所悟地道:「我想到了,这里应该只是生肖盟连络处之一;原因很简单,他们利用书院是个人来人往的特性,可以比较容易传递消息,也比较不容易被人怀疑或发现,确是个好方法;所以,这里肯定不是他们的秘密分处。」   步放之点头表示认同,坦然道:「天兄弟之言狻有道理,难怪我查不出可疑之处;此处既非生肖盟、淫羊党的秘密分处,留下来已没有任何意义了。因此,我打算明日离开,天兄弟意下如何?」   天谦非常欣赏步放之的磊落与洒脱,摇著头道:「今晚,在下能够相识步兄,心中相当高兴;只不过,明日即将分离,实在是有些不舍;步兄,这里有否酒食,可以让我俩痛快地畅饮一番吧!」   步放之澹然一笑,摇头答道:「这里是学院不是酒肆,并没有佳酿的,天兄弟若有兴趣,我们何不以茶代酒。」   天谦点头赞同。   小瀛洲事件,让白扬山庄上下乱成一团。   于夫人杨淑雁及其师飞燕子彤瑛正分别忙著救治于爱雁与常芷绢两位,另外仝寅与逍遥客彤齐则协助文、祝二人恢复正常。   事件中唯一安好无伤的唐寅则迅速将事情经过说给众人听,动容道:「鬼帅颜墨等人确是与无上魔师李子龙有关连,而神秘的白衣人似与无上魔师李子龙有所约束,其若重出江湖,危害武林的话,白衣人对其决不轻饶。」   满脸困惑的逍遥客彤齐不解说:「去年,好像在开封府附近,玉面郎君赛东波曾与在下交手过,其实力不过尔尔,未如伯虎兄所言这般厉害;难道,这一年其功力大进抑或是当时隐藏实力。」   山行者衷尉摇头表示不认同,朗声道:「据在下所知,『狂牛帮』等帮会大都是今年才出现或为人所知;换句话说,他们在布局之始,只是牛刀小试,掩饰锋芒,不想引起江湖人士的注目;否则,让官府或侠义之士知情,则奸计难以得成,亦无法成其气候,所以个人认为赛东坡一定是隐藏实力,而非实力不济。」   唐寅对大师仝寅狻为依赖,见其犹自闭目养神中,定有故事告知,故意问道:「事情真象如何,贤兄们毋庸费猜疑,在下可以肯定山魈与魔箫客应是玉面郎君赛东坡手下,而鬼帅颜墨与玉面郎君赛东波二者是相互尊重,关系混沌;看来,是该请大师为众人解谜了!」   大师仝寅微张双眼,瞳孔内精芒一闪而过,喜形於色地道:「事情是有些复杂,捉摸不定,但不要紧;希望老朽没有听错唐小弟的描述,该白衣人实际年龄应不只四十而已,而且可以轻易地看出小武体内真气运转的特异之处,当非等闲之辈,并於一招之内解决魔箫客,其功力可说是出神入化,匪夷所思;所以,老朽敢大胆肯定白衣人应该是『武林双贤』之一的天仲陵大侠。」   众人乍听,皆感到相当愕然,然仔细想想後,白衣人确与传说中的天仲陵有不谋而合之处;使得在座者脸上全都流露出欣喜之情,不仅对江湖的未来充满信心,更期待可以一睹其绝世之风采。   曾受到赏识的唐寅更是沾沾自喜,自得意地道:「天仲陵前辈确是与众不同,丰朗俊秀,神采飞扬,如仙人下凡般,令在下自愧不如;唯一让在下欣慰的,拙作『溪山渔隐图』竟受前辈之垂青。」   仝寅续道:「生肖盟与峒蛮之阴阳神教皆懂妖法,老朽直觉认为两大帮派与无上魔师李子龙间的关系不容忽视;若天仲陵大侠愿意出面的话,对这些邪魔妖道将造成致命的打击,可以还给江湖一个安宁。」   逍遥客彤齐觉得言之有理,洒然道:「家师『虚无子』是天仲陵前辈至交好友,虽已仙逝多年,生前曾携掌门师兄『飘渺客』拜访过前辈;在下先回山一趟,也许会有好消息。」   于庄主欣然点头道:「看来大家该分头行事了!」   众人闻言称善。   灵隐寺座落於西湖右侧,位於灵隐山麓;晋咸和元年,高僧慧理筹建。   寺内有飞来峰,为湖上诸峰之首,相传来自天竺,本称灵鹫山;峰高近百丈,怪石森立,千态毕呈,不杂土石,势若浮悬,虬藤古木,透寸而生,几至树石莫辨之境;冬夏常青,其下岩窈窕,屈曲通明,若刻若镂。   飞来峰下即闻名的冷泉亭,依涧而立,山树为盖,岩石为屏,云从栋生,水与阶平,洵是美胜之地。   古有联道:「泉自几时冷起?峰从何处飞来?」   冷泉亭前,悟明正反覆演练著『卧龙神拳』及『灵鹫剑法』,然脑海里则回想日前小武将张夫子遗体交付师父之情景,令人不胜唏嘘;之後,师父妙智禅师曾有感而发地道:「天下虽大,竟无容身之处;老衲只好亲自面对,期能消灾解卮,让宝寺度过劫难。」   连续几日,师父更将毕生武学及佛法倾囊相授,让悟明百思不解。   今晨,师父早课後,竟下令暂时封寺,谢绝善男信女礼佛,这是灵隐寺少有的现象,并严令所有僧众暂住後山禅房,不得随意进出。   悟明百思不得其解,深觉不妥,认为师父如此异常行为定与张夫子遇害有关,终於违反师父的严令,独自蹑手蹑脚地来到大雄宝殿探视;偌大的殿内,只见到师父一人独自诵经礼佛作功课,并无任何异样。   蓦地,耳际传来声响,师父以传音入密指示道:「为师如有不测,你应速往少林寺投帖,依靠圣僧『降魔罗汉』妙善大师,不得有误!」   降魔罗汉妙善大师是师父妙智禅师的师兄,原为少林寺罗汉堂负责人,现为少林寺护寺长老之一;前者精通少林无上心法『天龙神功』及绝技『降魔杖法』,是当今少林数一数二的顶级高手。   悟明闻言讶然,却无法询问,只能记在心。   夜深人静,西湖官道上响起阵阵马蹄声,扰人清梦。   白千户带领数十骑锦衣卫出现在灵隐寺外面,发现山门紧闭,全部翻墙而入;每一位皆身手矫健,乾净俐落,均是百中选一之菁英,实力不容小看。   妙智禅师已知有人造访,仍是心如止水、从容不迫,仅以传音入密告知藏身於暗处的悟明,无论发生任何事,均不能暴露身影。   为了表示对妙智禅师的尊崇,白千户明令属下留守於殿外等候,且不得破坏寺内一草一木或一砖一瓦,自己独自进入大殿。   大雄宝殿内,只要住持妙智禅师与白千户两人而已。   白千户礼佛完毕後,沉声道:「大师德高望重,怎会与张逆往来,本官委请大师到指挥所详谈;住持,请!」   对於白千户之言,妙智禅师是充耳不闻,口中默念著佛经,右手手指不停地拨动著念珠,神情肃穆庄严。   看到妙智禅师不为所动,修养还不错的白千户仍未生气,反而和颜悦色地道:「大师,本官是身不由己,还请大师见谅!」   听到白千户言词谦和,态度诚恳,让悟明心情较为放松。   对方剀切地表达立场,使得妙智禅师不便再保持沉默无语,因而语带玄机地道:「阿弥陀佛!白施主及贵属误信奸人之语,未能明察秋毫,实在可惜;然而,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张施主已委屈求全,舍身就义。少年懵懂无知,白施主又何必牵连无辜,是否其左邻右舍亦有干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妙智禅师之言,合情合理,差点让白千户为之语塞。   虽然如此,为了达成上级交付的任务,白千户心中一计,语气坚定地道:「妙智大师,灵隐寺是千年古寺,香火鼎盛,本官极为不愿见到贵寺受到池鱼之殃。只要大师愿意配合,本官可向大师保证贵寺及众僧侣将不再受干扰;至於小武,指挥使已另有安排,大师请!」   既然避不了,妙智禅师淡然回应道:「白施主,我们走吧!」   只见到师父随著白千户离去,悟明心里感触良多。   游唱诗人步放之如一阵风般,来无影,去无踪,捉摸不定;其言行举止,潇洒自若,影响天谦甚深。   与游唱诗人步放之分手後,天谦哼著小曲,心情愉快地独自漫步到山上的古刹慧光寺;看著天上的小鸟,自由自在地翱翔於天际,不禁心生感触,非常羡慕步放之能够逍遥自在、随心所欲地浪迹江湖。   听到晨钟响彻云霄,如当头棒喝般震撼心弦,涤滤内心的俗世烦恼、杂念忧虑,在心湖里生出安详宁静的感觉。   眺望远方的洞庭湖,只见到长沙府的港口忙得不可开交,舟楫往返,大部份的人民各司其事,安居乐业,心中并无大志,可说是庸庸碌碌过一生;天谦蓦然想到自己的志向,是平凡的过一生,还是创造一番事业,成就非凡。   回到现实,自己虽然身负绝技,已可臻至江湖中的一流高手,却犹如笼中鸟、池中鱼般受到种种约束,不能自由发挥,更没有机会去结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想到此,本来是有些心灰意冷,甚至於自暴自弃的天谦,由於看到步放之杰出不凡的表现,及暮鼓晨钟的心灵升华,终於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观,转为积极奋发的态度,相信只要努力,就会有成功的机会。   自忖任务已经顺利达成,决定早点回去覆命,也许师父及众多元老满意後,会再安排自己新任务,有了希望及预期,心情变得无比的轻松。   神秘的白衣人如期将小武送回到白扬山庄。   当听到小武安然回来的消息时,伤势已复原差不多的于爱雁与常芷绢两位美女迫不及待地走到大门迎接,都想一睹白衣人的绝世风采;只可惜,事与愿违,白衣人并未护送前者回来。   看到神采奕奕的小武,于夫人眼神为之一亮,关切地问道:「小武,看到你安然无恙,大家都很高兴;尤其是你的双眼有神,气色更胜於前,功力应该更精进吧!为何白衣人没有一起来,好让大家感谢他的帮助。」   由於白衣人未能前来,于夫人、于爱雁与常芷绢三人狻为失望。   可能白衣人的绝世风采,已经唐寅与于爱雁两人转达大家了,甚至於加油添醋般的描述,难怪连端庄娴淑的于夫人都感兴,遑论常芷绢或其他人了。   看到三人神色有异,小武心里有数,坦然答道:「前辈另有要事远行,不克前来,他日定会登门造访。」   从短暂的失望回复过来的于爱雁及常芷绢两位佳人,皆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景象,赫然发现小武不仅毫无倦容,且神色自若,外形更加雄伟挺拔,整个人宛若脱胎换骨般教人耳目一新。   因为变化实在太大了,让于爱雁急的想知道小武这些日子的情况,诧异地问道:「小武,你的伤势是自己痊愈,还是白衣人医治的;还有白衣人是不是饮誉江湖的『武林双贤』之一天仲陵前辈呢?」   自己的奇遇,大家一定很有兴趣,小武心里早有准备,语带喜悦地道:「在下的伤势是几近油尽灯枯、奄奄一息的险境,根本无法自我救治;是天仲陵前辈先以精纯的真气助我行气运功,逼使体内的真气受到刺激後,使其再生的速度能够渐渐加快,并导引体内真气透过涌泉穴及天灵穴等要穴与体外相连,将内息的运转由中循环境界进窥到大循环境界;由於加速运行之故,疗伤效果更佳。现在自己常觉得内力过於充沛,有不吐不快之苦!」   确认白衣人就是名震武林的天仲陵前辈後,三人的失望之情溢於言表,皆以不能亲睹其庐山真面目而抱憾。   由於久未见小武,常芷绢特别仔细的观察,全身上下都没有遗漏,让其发现前者身上多了一柄佩剑,且该佩剑剑鞘雕刻精美,应是极为贵重,心生羡慕地道:「小武兄运气真好,不仅功力全复,更得天仲陵前辈之助,功力再向前迈进一大步,且还多一把宝剑,让小妹好生嫉妒喔!」   对於宝剑的来历,小武并不是很清楚,只好坦然答道:「在下好像受到命运之神特别眷顾,天前辈不仅助我功力大幅提升,另送在下一把剑作为防身之用;此剑名“天枢”,是前辈随身佩剑之一。」   小武顺手将宝剑交给于夫人过目,二女亦好奇地凑前观看。   于爱雁从于夫人手中接到宝剑时,感到质地非常细密,抚摸起来狻为滑溜顺手,宛如品评一件奇珍异宝似的,不禁由衷地赞赏道:「剑柄由上等金桃木制成,护手、柄端皆雕镂著云龙细珠,造型美观且实用;剑鞘以北海赤蛟皮裹金桃木,配合云龙纹予人高雅出众的感觉;如此绝妙的宝剑,实在让人打心底喜欢,很想将宝剑据为己有。」   说完,将宝剑交到常芷绢手上。   拿到宝剑的常芷绢更是爱不释手地把玩著,手握剑柄,缓缓的抽剑出鞘,剑刃离鞘展现出的耀眼光芒,让众人难以想像。   常芷绢迅即将剑还鞘,娇嗔道:「真不公平,小武兄功力比人家高好几层,连剑也比人家的“白樱剑”好很多;所以,这把宝剑本姑娘没收了!」   阅历丰富的于夫人油然道:「据闻武林双贤二位前辈共同持有七把宝剑,刚才仔细观察这把“天枢剑”,剑刃锋芒毕露,真夺天地日月之菁华,匠心独到,确是剑中极品,难怪江湖传闻武林双贤拥有七星宝剑,原来是七把宝剑;七星是北斗七星之意,而非剑名。」   看著常芷绢不但没有将宝剑归还小武,反而藏於背後,不禁笑道:「芷绢,别闹了,将宝剑还给小武吧!」   接著话锋一转,正色道:「小武,天前辈将宝剑赠与你必有深意,不要辜负前辈的厚望!再加上你功力大进,初登大循环境界,达到一般练武者穷毕生之力都未必可以达到的无上境界,可说已臻一流高手之层次;嗯!长江後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天仲陵前辈应该是将你视为传人,期许你代他替天行道,斩妖除魔;你一定要好自为之,我们会以你为荣!」   小武欣然应允道:「承蒙夫人教诲,晚辈会谨记在心!」   于爱雁则狻为纳闷,好奇地问道:「小武你不是用刀的吗?剑招与刀招是截然不同的,芷绢妹妹剑术比我高明,你或许可以向她讨教!」   常芷绢洋洋得意地道:「小武,要本姑娘教你剑法可以;不过,这把宝剑可要当成学费哩!」   刀手配宝剑本是格格不入,所以剑术不错的常芷绢才会趁火打劫,然而小武却没有正面回应,而是成竹在胸地道:「天仲陵前辈早知晚辈是练刀的,因此另外传授晚辈一套左手剑法『灭魔七式』,让在下可以右手用刀,左手使剑,两不冲突,且能相得益彰。」   常芷绢闻言是既失望且高兴。   于夫人相当满意地道:「很好,刀剑并用,令人防不胜防,若能运用得宜,应可发挥双倍的功效。」   由於未见到几位前辈高人,小武心中认为他们或许已离开了,乃问道:「晚辈今日回来,除让大家放心外,顺便向各位辞行;不知仝寅大师、唐伯虎先生、逍遥客等前辈是否还在山庄。」   于爱雁闻言错愕,淡然答道:「众前辈皆已离去,其中唐伯虎先生与家父则先往无锡探视徐伦兄伤势後,再往武当派拜会清云道长云天。小武,你打算去那里,何不留下来,大家都很欢喜你。」   对方诚挚的邀请,小武内心觉得很窝心,点头道:「在下很喜欢这里,只是天仲陵前辈交代晚辈去荆襄走走,明春再到峒蛮一带与其会合,瞧瞧阴阳神教是何方神圣。前辈则另有要事需远行,好像是去极西的昆仑山吧!」   方向相同,让常芷绢心中大喜,欣然道:「二叔伤势尚未痊愈,从杭州到武昌路途遥远,且目前盗匪猖獗,路上不安宁,人家正愁若无人伴我回去,只好赖著不走请求夫人收留;今有小武兄同行,则安全无虞。」   小武故意当作不解地道:「于庄主与唐先生两位前辈不是要上武当吗?据在下所知,除非远路而行,否则应会路经武昌;常姑娘有两位前辈高人相陪,应可确保平安,怎不同行呢?」   常芷绢闻言,翘著嘴表示不悦,于爱雁则偷偷地笑。   一个柔情似水,一个温文儒雅,于夫人有心撮合两者,微笑道:「小武啊!芷绢是在等你回来,确定你平安无事後再行回府,所以你误解芷绢的心意了;如今路程既然相同,当然同行了,且路上有伴可以相互照应,美事一椿。」   小武点头表是赞同,常芷绢见状心中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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