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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杀手
“锦儿,你真美,你就像那天上皎洁的月亮。”在朱亭中赏景的他含情脉脉地对她说。 他说的对,她真的很美——丝滑如缎的乌黑秀发披泻而下,黛色的柳眉下一双美目秋水盈盈,玲珑的鼻子下唇若三月桃花。 “我像天上的月亮?”她露出恬淡的笑容,“那是自然,我的名字叫皓月嘛。” “皓月?锦儿,你在说什么?”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诧之色。 “我在告诉你我的名字啊。我不叫锦儿,我叫皓月。”她的笑容依然恬静,“我想应该在你死之前让你知道是谁杀了你。” “杀我?”在他说出“杀”字时已感觉到身体的异样,说完“我”字时,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的肩上,他的胸膛,他的腹部都有伤口,殷红的血从伤口处渗出来,染红了他青色的衣衫。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还没有看清伤他的是什么暗器。 “这个叫残月飞刀,现在你身体里有十几把这样的小飞刀。”皓月把玩着几把弯月形状的银色小飞刀,“我再送你几把!”当她说出“送”字时,她将手中的飞刀向他射去,然后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了十几把残月飞刀,“簌簌”地掷向他,如此反复几次。当她说完“把”字时,他已身中近百把飞刀。 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筛子,全身几乎无一处完好肌肤。他脸上也中了近十把飞刀,淌着鲜血的面孔极其狰狞——片刻前这还是一张可称得上英俊的脸! 她探了探她的鼻息——他已经死了。 “李江,你这么快就死了,真没意思。”她感到无趣。 她身上还有近百把飞刀,本来打算全部掷入李江体内,但他已经死了,没必要再浪费暗器。然而事实上她已经浪费了,用几把飞刀便可要了李江的性命,她却用了近百把。 她本是个极其浪费暗器的杀手,她嗜血,她喜欢看到别人流尽鲜血,血肉模糊。他身上通常都藏有近两百把残月飞刀,被她杀死的人死状都很可怖。她从来不必担心有一天飞刀会用尽,因为她有个大方的主人,她想要多少飞刀都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银子也是如此。她的生活很是宽裕——当然,前提是她要为主人杀人。 阳光照在“飘香院”三个妖娆的大字上。逸云在这儿已经呆了一个多月了,只为了杀张一顺。 张一顺每次过来都会带几位高手保护自己,要想得手还真不容易。 张一顺又来了,身后依然跟着几位高手。逸云迎上去:“张爷,您可来了,海棠想死你了。” “海棠”是逸云在飘香院的名字。 “想死我了?是想我死了吧。哈哈哈”张一顺自以为幽默地开着玩笑——他没想到会一语成谶。 “呵呵呵,张爷真会开玩笑,我保佑您长命百岁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诅咒您死呢?”逸云艳笑着,一对眼睛波光流转。 逸云和张一顺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几位高手在门外待命。 “海棠,你真是个让我魂牵梦萦的的小妖精。”张一顺捏着她的下巴。 “张爷,听您这么说,我倒是有件礼物要送给您。”逸云的声音嗲得让人身子发软。 “哦?要送我礼物?”他的手停止了对她下巴的揉捏。 “恩,您看,就是这个。”她起身拿出一条素白色的长巾。 张一顺也坐起来:“这是什么?”她将那白巾绕上他的脖子,“这个叫萦梦索,是北方一个民族情人之间做定情之用的物件。你刚不是说对我魂牵梦萦吗?我就把它送给你。”她用玉手摆弄着那白巾,“我给你系一个漂亮的结。” 他看着眼前柳目梅腮的美人儿小心翼翼地为自己系结,心中竟涌出一股感动之意,在这种声色场所他竟觉得眼前的女子是真心爱自己的。 但下一刻他便知道自己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她非但对自己并无真心可言,而且还是来杀自己的——可是已经晚了。她的这双纤柔玉手,并没有看起来这么无力,反而有惊人的力气。她用莹梦索勒紧他的脖子,他还来不及发出一点声响就被她活活勒死了。 门外的高手护卫一点异样也没有察觉到。她用力勒着他的脖子,这个动作定格了很久她才缓缓将手松开。她只有在很确定对方已经死了的情况下才会松开手,因为她很清楚对方不死,就是自己死。 她将死去的张一顺摆放成侧身向内的姿势,然后给自己穿上衣服。 那根萦梦索便是她的腰带,也是她的杀人武器,她总是在和别人缠绵时,出其不意地用它勒死对方。 她将萦梦索系在腰上,系一个美美的蝴蝶结。她理了理微乱的头发,就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出了房门。 “张爷睡着了,他叮嘱我交待你们要在这好生看着。”她对那几位高手说,笑容妖冶。“我去帮张爷盛碗银耳粥。”她边走边说。 没有谁怀疑她,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惧之色,他们或许不相信一个弱女子杀了人后还能镇定自若,更重要的是他们还不知道此刻张一顺已经死了。他们就这样让杀害自己主子的凶手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走出飘香院。 陈墨在竹林中抚琴,阳光筛过翠竹细细的叶子洒在他身上。此刻的陈墨看起来很是清俊,可是孤星才不管这些,她是来杀他的。 “朋友,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琴声嘎然而止,他察觉到了孤星。 孤星从林中跃出,缓缓飘落而下,“我不是你朋友,我是来杀你的。” “杀我?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打量起眼前这个要杀自己的人来——她着了黪色的衣衫,身形窈窕。他看不到她面容,因为用黑色纱巾蒙着脸,只露出寒星般的双眼。 孤星拔出寂星剑向陈墨刺去,他一跃而上,躲过了这一剑。她见陈墨此刻正站在一棵竹子上俯瞰着她,嘴角还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她也跃身而上,挥剑向他刺去。他又向另一棵竹子飞去,她又扑了个空。 陈墨在竹林里飞来飞去,他不进攻,只是躲避。孤星怒了:“陈墨,你只会躲吗?!” “当然不是,只是今天我心情好,不想杀人。你识相的话就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快些走吧。”他飞到她面前,笑容不可捉摸。 “谁杀谁还不一定呢。”她一剑向他刺去。 他的右手迅速握住她的剑,她的剑动弹不得。与此同时,他的左手伸向她的脸,将她的纱巾揭开——莹白如玉的脸庞上分布着玲珑精致的五官。玲巧的鼻子下唇似寒冬腊梅。 脸上的表情却孤傲不已,眼神透着一股寒冽之意,像是那高不可攀的千年冰川。 他失了片刻的魂儿,就是在这片刻,他的右手松了力气,而她握着剑的手却加重了力气。寂星剑刺入了他的胸膛,鲜血从伤口流出来。 她刺的并不深,因为她无法再往下刺了,她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将她刺入他身体的剑往体外逼。 “啊”剑被他逼出体外,断成两截落在地上,她也被他的强大内力震开,倒在地上。她吐出鲜红的血。 他捂着自己的伤口慢慢走到她面前:“你没事吧。”他居然关心起孤星来。 然而孤星并没有丝毫动容,她正在谋划一件事,一件可以让她反败为胜的事——她趁其不备捡起地上已断的剑锋朝他刺去。 他没能来得及躲开,鲜血从他伤口喷出,也从他口中喷出,然后他倒下了。 “剑虽然断了,但它还是剑,还是可以用来杀人。”她的声音冷若冰霜,脸上没有表情。 而陈墨不语也不动弹。她走过去,俯身探了探他的鼻息——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孤星带着已断成两截的寂星剑离开了竹林。 “皓月,你回来了。”艳阳看到皓月回来开心不已。” “嗯,她们呢?”她笑容娴雅。 “还没回来呢。”艳阳的言语中透露着些许担忧。 “我回来了!”逸云飞奔而来。 “逸云,有一个多月没见你了呢。好想你啊。”艳阳露出纯净的笑容。 “我也是,很想你。”皓月也淡淡地说。 “我跟你们说啊,那个张一顺的手下简直就是猪!居然让我从他们眼皮底下走了”逸云一回来就喋喋不休地跟她们讲述自己的“光荣事迹”。 “孤星,你受伤了!”在逸云兴高采烈地讲述时,艳阳看到唇边带血的孤星回来了。 “冰雕,你受伤了?”逸云也凑上前去。逸云平日里叫孤星“冰雕”——孤星确实像座冰雕,没有人见她笑过,她就如天山上的冰雪般不可攀援。 “没事,伤得不重。”她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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