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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伍圣杰心里想着,眼睛可始终没有离开过余伟祺的住宅。他看见两个工人模样的 人,徘徊在处长家附近。处长一出门,那两个人就跟了上去;处长一回来,他们就 自动消失。到了晚上,当街灯点亮时,那俩人又不知去向了。 “我看,那两人一定是警察,连警察也在监视他,可见这个余伟祺一定不是什 么好东西!' 第四天傍晚,除了那俩个人以外又来了六个人。他们趁着天黑,在公园的树荫 下悄悄地商量着什么。伍圣杰悄悄地走近一看,发现其中的一个家伙是孟越泽。 这个孟越泽是一个出色的运动员,也是一名优秀的探险家。后来此人当了律师, 不知怎的,他竟和市长勾搭上了,当了警察总监的秘书长。从他的经历看,这也是 一个很可疑的家伙。 “对了,我想起来了,他曾在两年前要和余伟祺处长决斗。可是被余伟祺拒绝 了。后来,市长突然派他做了警察总监的秘书长,这里一定有内幕。” 从此,伍圣杰不断地去处长家附近侦察。一天,他看见余伟祺刚走,就有两个警 察的便衣跟在他后面,接着,孟越泽等六人去处长家门口接了按电铃,和开门的女 仆说了几句话,就一起进去了。 伍圣杰也跟着走了进去,对女佣说: “他们都到了吧?' “是的,他们在书房。” 伍圣杰悄悄地走进饭厅,从窗帘的缝隙看过去,书房里情景显得很清楚。 只见孟越泽拿着万能钥匙,打开了书橱和书桌的抽屉,到处查找;他的几个部 下把那些书一本一本地抽出来,一页页地翻看着,最后,连书皮也撕开看了看。 “原来他们是在找一份秘密文件。” 伍圣杰躲在那里,心想。 “找不到。白费了一场力气。” 孟越泽气愤地说。可他并不死心,又从柜子里拿出四瓶酒来,把瓶塞拔下来, 用手电照着,反复查看。 “原来他们也在找那个瓶塞啊!' 想到这儿,伍圣杰一愣,就听孟越泽问他的一个属下: “这里你来过几次?' “六次了。” “都搜过了吗?' “每间屋子我都接过了。” “什么都没找到吗?这里的女佣是不是只有刚才看到的那一个?' “是的。处长都是在外面吃饭,平时家里没什么事。不过,听说他还想再找一 个女佣。” “现在这个女佣可靠吗?她不会把我们的事说出去吧?' “不会的。我给了她很多钱,她对我们很有好感,同时她对自己的主人深恶痛 绝,现在她正在门外替我们把风呢!' “好,再四处搜一搜。” 他们又足足搜了一个小时。这时,本来跟着余伟祺的俩人喘着气,跑进来说: “余伟祺回来了。” “是坐出租车回来的吗?' “不,是走路。” “那还来得及,我们现在把东西放回原处,别让他看出来。记住,不要把东西 放错位置,那家伙是一个阴险的人。对此,我们一点都不能马虎啊!' 不一会儿,他们全都走了。 “我应该多呆一会儿,好看看这个余伟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于是,伍圣杰一声不响地呆在那里。 不一会儿,余伟祺走进屋里,打开了灯。 伍圣杰偷偷看了看余伟祺的脸,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的脸,就觉得此人是个不好 对付的家伙。 他的身体精壮而且结实,很像一个拳击手。肩膀很宽,长着一张肥肥胖胖的脸, 剃着个光头,长着一脸花白的络腮胡子;视力似乎不怎么样,在普通的眼镜上,还 戴着一副墨镜;下巴长长方方的,有点像猩猩;两只手又粗又长;两腿略有点弯。 那副弓背走路的样子,越看越像一只猩猩。 只见他在屋子里扫了一眼,狡猾地笑了一下,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来。 “哼,又来过了。” 他用沙哑的嗓子说着,就按铃叫来了女佣。 “那些人是不是又来过了?' “没有,老爷。” “别胡说,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女佣的脸色被吓得发青,她颤抖着说: “是是的……” “他们一共来了几个?' “九个。先来了六个,随后又来了回个。最后在您快回来的时候又来了两个。” “哼,一共九个人吗?' 余伟祺冷哼一声,抓起一支笔,在纸上随便写着什么,又说: “我回来的时候,亲眼看见那些人回去,他们一共是八个人,还有一个人没回 去,那么这个人一定藏在这里。呵呵,老兄,你自己出来吧!' 说完,他就向伍圣杰藏身的饭厅走去。伍圣杰急忙躲到窗帘后面。余伟祺过去,在 窗帘上轻轻敲了敲,说: “老兄,里面很闷吧?你还是快出来吧!不然我一开枪,只要一发子弹,你就 完了!' 说完,他用力一拉,把窗帘完全拉开了。 “晚安,辛苦你了!' 余伟祺一边说,一边笑个不停。伍圣杰又羞又怒,满脸通红,感到受了愚弄。 余伟祺看着他,说:“是你啊!难得你经常坐在公园里保护着我。在警察局里 竟然有像您这样热心工作、忠于职守的人,真让我惊讶。你的化装术很高明啊!像 你这样的年轻人,好好于下去,将来一定会大有前途的。那位孟越泽老兄还真有一 手!噢,对了,请替我带这封信给孟越泽。” 他当着伍圣杰的面,一口气写下这封信。信的内容如下: 孟越泽秘书长: 很可惜,你又失败了,那件东西就在你眼前,只要再加 把劲,就会到你手中。 不过,趁我不在家的时候,买通我的女佣,偷偷进我的 房间搜查,这实在是与您的身份大不相符啊!希望不会再有下次了, 余伟祺 “这封信就托你交给他吧!喂,佣人,送这位“老人家’回去,看他两腿发软, 老眼昏花,你送他到门口,别让他摔倒了。好了,再见!' 他说完又是一阵大笑。伍圣杰既气愤,又难堪,几乎全身冒出火来,恨不得伸手 打他一顿。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从屋里走了出来。 不久,他又另找了一个藏身之处,是在中山广场下面的贝朗街。这一次,他化名 平浩宇?平浩宇,租下了房子。 “上次真是太丢脸了,幸亏那家伙不知道我就是伍圣杰,只是把我当做一个警察。 不过,这个余伟祺到底是什么来头?' 伍圣杰马上命令自己经营侦探事务所的一个手下去调查余伟祺的出身。不久,结 果就出来了。 余伟祺,商务部处长,不属于任何党派,政见不太清 楚,每次选举他都花费了大量金钱,因此总能高票当选。 他除了平日以侯马为中心活动外,在石楼市和牧马山各有一幢别墅,过着豪华的生活。可是,他并没有固定收 入。因此,他的庞大的选举费用不知从何而来。 在政界里,许多高官、处长和社会名流都拥护他。因此 他势力雄厚,在政府中很有影响力。 “这个坏蛋,即使势力庞大,我也要和他斗争到底。” 伍圣杰心知此次遇到了一个凶恶强大的对手。但他毫不畏惧,充满了昂扬的斗志。 以后我们就会知道,这个余伟祺是个什么样的恶魔。也许大家都听说过吸血鬼 的故事,他们白天躺在棺材里,晚上出来吸人鲜血,这个余伟祺就是一个吸血鬼, 靠吸取富翁、名人贵族、绅士和贵妇、小姐等社会名流的血来维持生活。 不过,此刻伍圣杰还不知道此事。本来他和这位处长并无深仇大恨,可是他心爱 的部下却因为到余伟祺家里偷一个玻璃瓶塞而被捕入狱。因此,伍圣杰也被卷了进来。 而且,元鸿涛放在他这里的玻璃瓶塞,又被另一个神秘人物偷走了。所以,罗 宾为了找回瓶塞,也不得不对付余伟祺。 这天,伍圣杰从外面回到家里,他的佣人黄孤兰对他说:“有一个客人已经等你 一个多小时了。” “什么客人?男的还是女的?这里应该没人知道啊!' “是女客,脸上蒙着面纱,看不清面孔,但我猜一定挺漂亮的。她身上穿着一 身黑衣,看样子像个女店员或女服务员。” “她是来找我的吗?' “是的。她说要找平浩宇先生。” 平浩宇这个化名是伍圣杰搬到这里以后才用的,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很少。 “真奇怪。她没说为什么来找我吗?' 伍圣杰小心地问。 “她说是为了石楼别墅的事。” “哦?她知道我跟此事有关?她现在在哪里?' “在会客室。” 伍圣杰急忙推开会客室的门,一看: “哪里有人啊?什么人也没有。人在哪儿呢?' 他生气地责骂着黄孤兰。 “奇怪,她刚才一直坐在长椅上啊!' “刚才你在哪儿?' “我就在大门口,一步也没离开过。可是我没见到那个女人离开啊!奇怪,她 从哪儿溜走的?' 。 “还不是从这儿!”伍圣杰伸手指了指窗户,又说:“你看,窗户打开了,窗外 的泥土上还有女人的皮鞋印。” 伍圣杰仔细地在屋子里检查了一遍,没有找到什么,屋里也没丢什么东西。那么 这个女人来干什么呢? “黄孤兰,还有别的事吗?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电话或信件什么的?' “有一封元鸿涛寄来的信,我把它放在卧室神台的台子上了。” “没有啊!”伍圣杰大叫道。 “不可能,我确实把信放在那儿了。” 伍圣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已经把这个新地址和化名在探监的时候告诉了元鸿涛,所以元鸿涛才会知道这里。但是,元鸿涛在监狱里,瞒着看守,冒险给他写信, 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可是这么重要的信竟然丢了,会是谁偷的呢? “一定是那个女人!' 可她为什么要偷这封信呢?会客室和卧室之间的门是锁着的,而且锁已生锈, 再有卧室的门平时也是锁着的,刚才进来的时候,也是伍圣杰用钥匙开了门才进来的。 但是那女人却从会客室溜进了卧室,偷走了那封信,然后又从窗户逃走,她是 怎么做到的呢? 伍圣杰走到中间的那扇门前,用手敲了敲,用力推了推,不禁大吃一惊。 那扇门是用六块木板拼成的,其中的一块稍微一推就摇晃起来。他再用力一推, 上下晃动了一下,那块木板就掉了下来。 “嗯,这是什么时候,谁搞的花样?我搬进来的时候,倒没有注意这一点,不 知还有没有可疑之处?' 他又用力推了推其他几块,除了这一块,其他的都是何死的。 “这样的话,即使身材再娇小的女人也挤不过去,除非是一只猴子,或是一个 7、8岁的小孩子。” 他低头想了一下,突然跳起来,说:“黄孤兰,我要出去一下。” 他跑出门,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到自己以前的那幢秘密住所。 那里现在还没有租出去,仍然空着。他从后门溜了上去,上楼推了推房间的门, 一块木板应手而落。 “果然,两次失窃,犯人用的都是同一手法。” 在那天夜里偷走瓶塞的小偷,一定是从门上的豁口进出的,可是这么小的一个 洞,那个女人是如何进出的呢? 这一点,连聪明的伍圣杰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到底是谁干的呢?他为什 么要偷瓶塞和信呢?这个谜越来越令人难以捉摸。 事后,伍圣杰才知道,此事与一对母子有关。而她们母子二人,一直深受着吸血 鬼余伟祺的折磨。 不久,在那个作恶多端的处长余伟祺家里,来了一个身体健康,而且十分漂亮 的女佣。疑心很重的余伟祺,曾打电话给她的前仟雇主参处长苏尔伯处长,打听 这个女佣是否可靠。处长的管家回答: “她身世清白,人也老实。在我们这儿工作了七年,绝对可靠。” 他得到了这样的答复,就放下心来。 可是,这个漂亮的女佣,却是伍圣杰的间谍。每到夜里,她就从厨房的 后门溜出去见伍圣杰。 “你不用害怕,余伟祺虽然多疑,也绝对想不到你是我安排进去的!' “可是他曾打电话到一个什么处长的家,打听我的情况,而我从未在那里做过 事呀!' “这点你放心。处长的管家是我的手下,他已经给余伟祺一个满意的答复,因 此他会相信你的。” “知道了,不过我该干什么呢?' “具体任务我会慢慢告诉你。现在,我要从今夜开始,躲到你的佣人卧室去, 同时你必须帮我打探余伟祺的生活内幕,好让我揭穿他的秘密。这就是你目前的任 务。” “好的。” “另外,此人是一个人面兽心的恶魔,我一定要在世人面前揭露出他的罪恶, 使他无法混迹于上层社会。还有,他有一个玻璃瓶塞,里面藏着一桩巨大的秘密。 元鸿涛就是为了此物,被捕入狱的,不久之后,可能会被处以死刑。” “啊?元鸿涛会被处死?' 这个女人的脸立刻变得惨白了。 “不过你放心,他是个好孩子,我一定会救他出狱。但为此必须把那个玻璃瓶 塞弄到手,只要弄到它,元鸿涛就不会有事了。因为真正的杀人凶手是余俊楠 。” “哦,原来是这样子。”这个美丽的女佣不住地点头。她喜欢上了元鸿涛, 为了让他早日出狱,她愿意帮助伍圣杰。 此后,伍圣杰躲在女佣的房里。每当余伟祺外出时,他就到各个房间搜索。而 女佣也借清扫之际,帮他寻找。 找了很长时间,伍圣杰仍一无所获。他想起余伟祺给孟越泽的信中写道:“此物 就在你眼前……”于是,伍圣杰开始特别留意眼前的一些东西,如书桌上的玻璃壶啊, 等等。 但是如此找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有找到那个玻璃瓶塞。他又开始改变方法,在 桌腿、地板、墙缝、时钟等处搜寻,却始终找不到那个玻璃瓶塞,也没有发现什么 秘密文件一类的东西。 这天,刚从外面买菜回来的女佣,面色惨白地拿了一封信交给伍圣杰。 “什么信?是谁给你的?' “当我买菜的时候,一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子悄悄地把信放进我的篮子里,还说: ‘把它交给躲在你卧室的老板。’” “哦?他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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