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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运连连
心知若是没有出奇手段恐怕今天是要把性命丢下了,最多还能有整船的人一起陪葬。黑袍夏尔手脚飞快地把缠在腰间的绳索套在最外面的围栏,示意副官看护好自己的后背,然后整个人都扑出栏杆,试图寻找打击目标。 有样学样的布兰德动作也不慢,两个法师并排把上半身探了出去,为了防止法杖不慎遗失,布兰德将手中的命运之歌收回了异次元空间袋。 正当两人在寻思如何下手的时候,在一个水手的护卫下,跌跌撞撞又从船尾舷梯爬上来一个身穿法袍的胖子,“等……等等……”,胖子动作极为笨拙,还好身旁的水手块头不小,否则迟早跌出围栏。 “等等……这个,用得上的话……呼……”,胖子个头倒是跟布兰德一般高,有些发福的肚皮把一身好好的袍子整得怪模怪样,打湿了之后看起来更是滑稽。 这人正是被破格晋升八级的药剂专修法师怀特,据说是一个比原先布兰德还要深度宅的家伙,自从进入中阶就没学过一个正经的法术,全凭自学和到处请教竟然把一手魔法药剂玩得有声有色,就连三大学会都注意到了这个不务正业的中阶法师。鉴于胖子怀特的一贯坚持和努力,以及小有的那么点成就,今年负责考评的前辈法师们认为干脆就让他过个八级专心研究药剂,兴许能闯出点新鲜玩意,魔法的世界是如此博大,说不准假以时日又是一个怪才。 本来按理说上前线打死也没有药剂专修法师什么事,不过胖子振振有辞地说:“那边丛山峻岭比帝国东南部的哈勃郡城大有不同,就连药剂材料也有很大差别,作为一个立志在药剂专修上有所发展的法师怎么能不去一趟增长见识”。这可好,人人都唯恐躲不及的事情,怀特倒是笑眯眯地主动跑去。 好不容易爬上来的胖子在同行水手的帮助下塞给其他两个抓着护栏的法师一人三瓶微弱法力药剂,还是玻璃管装的,可以插到法袍的卷轴空位上,颇有个性。这微弱法力药剂名字上的微弱二字倒也不是说效果比轻微法力药剂差了许多,而是生效属于比较慢,但是持续时间比较长的类型,所以也叫做微弱法力再生药剂。 一仰脖子人手干了一瓶,“味道不如法师塔里的好”,布兰德居然还有心情评价口味。不过说是缓慢恢复,作为法师总还是能感觉到自身魔力的增长,刚才已经消耗了大半的魔力逐渐在恢复,这对下面的战斗尤为有利。而胖子本想推下去,可是有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干枯的灰白色的东西一分为二递给两人。 “烈焰菇,晒干了,效果不会打折扣,吃下去在短时间内所有的火焰魔法都会有一定程度的强化”,胖子顺着风讲话,灌了满嘴的雨水,一待讲完就蹲在护栏下面不肯起来了。 多少对魔药还算了解的夏尔正在端详着卖相不怎么样的烈焰菇,布兰德倒是知道是确有其事,毫不犹豫含在嘴里咽了下去。夏尔也不矫情,手一翻送进了嘴里囫囵吞下,反正魔药材料的味道几乎都不大好,细嚼慢咽徒增悲苦。 腹中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身体的血脉中似乎有着某种细微的变化,好像发自体内的灼热在血管中蔓延,但那种灼热的感觉让人有些说不出的舒服,尤其是在这样的海上雨夜,这一点温暖让布兰德和夏尔都浑身精神一振。 两人也不多废话,在绳索和副官以及马库斯的帮助下上半身探了出去,这中间虽然也冲撞了好几次,不过感觉好像多头海蛇是在轮番试探,并没有倾尽全力? 事情有些反常,难道海蛇有如此高的智慧?还是它们本身的特性如此?本身对海妖没什么布兰德有些慌乱,虽然看不清夏尔的表情,不过黑袍法师想必现在也有些感到棘手。无论如何,这个麻烦必须尽快解决掉! 索性把这些在水面上起起伏伏的多头海蛇当成是打地鼠的运动,布兰德左手火球术右手霜火术不偏不倚打中了稍微冒出一头的海蛇,双管齐下让对方嘶吼了一声,正当法师以为对方多半会下潜暂避锋芒的时候,突然间高高扬起的蛇头喷出一股墨绿色的浓烟。 而另外两个蛇头一左一右张开血盆大口朝法师直直探了过去,在布兰德出手同时就留了几分注意力以防不测的夏尔整好以待的电能冲击啪地正中海蛇右边的头颅,而从护栏缝隙中看到此番凶险的胖子怀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玻璃管,一个简单的手势之后用力一抛,恰好砸上左边的蛇头。 “轰”一声闷响,那小小的玻璃管在准确击中目标之后爆发出声势颇大的响动,黑红的火焰呼啦一下在蛇头和颈上燃了起来,海蛇的左右两个头几乎同时发出那种刺耳的嘶吼。 可中间的主头喷出来的墨绿色毒烟并没有被狂风吹散,好在上尉副官和马库斯看在眼里,拼命抱住各自守卫的法师双腿疾速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墨云擦着两个险些中招的法师头顶飘过,惊得二人一身的冷汗。 不过布兰德和夏尔此时的感觉都不大好,头脑有些不太清晰,手脚也似乎有些不受控制。虽然没有被毒云喷个正着,可多少还是被风吹得多少吸入了一些毒气,好在看出苗头的胖子赶紧朝两人的鼻孔塞了一条比那毒云还臭的布条,上面可能沾染了某种药剂,几息刚过,布兰德和夏尔的嘴里就吐出一口绿汪汪的唾液。 鼻孔里也渗出了绿色的好像鼻涕一样的粘液,好在风大雨大,无暇考虑仪态的两人顺手一摸,脑子里的眩晕感似乎减轻了许多,可战斗力也基本消耗得七七八八,算起来勉强才收拾了两条多头海蛇,接下来难道真的就无计可施了吗? 倒是胖子药剂法师好像完全不明白状况地自顾解释着刚才的臭布条,“腐臭苔藓,虽然本身生长在有毒的沼泽中,不过对各种毒性都有一定抵抗力,幸亏中毒不深,否则我可没办法在短时间里配好解毒剂”,都什么时候了还念念不忘专业。 下面战斗舱的各位,似乎在舰长的指挥下把射击口劈开了一道道向下延伸的凹槽,顺手用箱子、货物袋子、木桶把弩机高高垫了起来,在甲板上众人后继乏力的时候,总算是仗着重矢之威逼得多头海蛇稍稍撤退了几个身位。 而另外一边的船身却传来了方才被海蛇冲撞的那种声音!!腹背受敌,怎么办?这边才勉强稳准了形势,而另外一边就算在战斗舱多少有水手严阵以待,可毕竟主要都还在接战的一侧,况且扩大射击口也不是短短时间内能办到的。 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甲板上的几个人或攀爬,或抓着一切甲板上的固定物尽可能快速地转到了船舷的另一侧。 冷静!提醒自己越是这样的危局越需要冷静,可是一直在学会和家里两点一线往返常年以学习为主的布兰德毕竟不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老手,即便如此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就连十级的夏尔也不过如此。 暂时友好合作的两个主力法师互相望了对方一眼,言下之意俱是“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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