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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热闹的京城,鼎沸的人群,似乎都与这条街不靠谱。但门可罗雀的景象并不影响一对玉人的心情。 位于街中间位置的四通武馆,石墙高筑,守卫严紧。虽称不上豪门别院,却也是布置怡人。入院后,转过正门前的影壁墙,眼前顿时开阔起来。青砖漫地、阳光充足,青砖红木的房子外带回廊,做法相当的考究。回廊的尽头便是练武场的入口,而此时的那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学徒在那盲目地比划着,招式一点力度都没有。与这恰恰相反的是位于院中一角的二层阁楼里的景象。 粉红的床帐,清脆的风铃,画到一半的荷花以及快要完工的刺绣。呵呵,但这和此时围在八仙桌旁的两位宝贝好像很不搭边。 望着桌上色子的点数,佳人粉唇微吐。 【四、五、六,耶!武语焉,三比二我赢了。】 本已清秀的面貌再加上兴奋的神色,感觉上更添上几分妩媚。 而此时,看似同样的五官却呈现不同的表情,真的很背啊,她武语焉一向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啊,怎么今天会输给语晴呢,柳眉微触,樱唇略翘的表情,看上去真的还不是普通的可爱呢。 【武语晴,你记住,我要是再赌输给你,我武语焉就此封赌。】说完俏身一转,下楼去了。 【呵呵,语焉,先把这次的堵债还了再说吧。】武语晴望着气愤的人影喊到,笑声是那样的清脆、动听。 这就是武家的两位宝贝,双胞姐妹语晴和语焉,语晴比妹妹早半个时辰出生,但感觉上好象语焉应该是姐姐才对,武语晴手托香腮如是想着。 先不管了,得好好计划一下明天的活动内容,谁叫幸运的小天使只是偶尔才关顾她大小姐一回,一定不能辜负人家的美意不是?美丽的唇边勾起带点邪恶却依旧迷人的浅笑,呵呵,一个崭新的主意已经成型。 九王爷霍严,虽然是当今皇上的皇叔,但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他们同在昆山学艺,袁绍宇是他异师的师兄,学艺期间二人甚是投缘,相交要好,下山后,霍严回城做他的九王爷,虽未封官加爵,但知情的人都了解新帝登基不到两年,根基不稳,内忧外患不断,霍严受先皇之托辅佐新帝,权如摄政王。这次他急找袁绍宇进京就是为了一件很棘手的案子,听说和天下第一帮会百虎会有关。 袁绍宇带着袁宏急急忙忙的赶往九王爷霍严位于城北的住所,可就是在穿过一条巷子的时候,与同样急匆匆赶路的一个姑娘撞个满怀,看着小妮子一边揉着鼻子一边嘟囔的可爱模样,袁绍宇突然间感觉他好像并不是那么讨厌女人了。但师弟还在府中等他呢,事不宜迟,说了声抱歉便继续赶他的路了。 【撞见鬼了,真是没礼貌的家伙。】缓过神儿的小姑娘望着逐渐消失的高大背影忍不住嚷到,他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怎么这么硬。这个不幸的家伙是谁呢?呵呵,她就是武家的大小姐武语晴啦。只见她东拐西窜的来到一家寿衣店,等等!她要干什么?嘻嘻,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当然是去买明天游戏要用的道具喽。 虽然急着赶路,但刚刚那陌生女子“投坏送抱”的场景时不时的在脑中回荡。已是初春,单薄的外衣掩示不住玲珑的身段,让他更加难忘的是那好似与生俱来的淡淡体香,这香气虽不如胭脂水粉般明显,却更添一分诱惑。 袁绍宇努力地甩了下头,他一定是被撞糊涂了,想他袁二少爷怎么可能有那鸟时间去想这些污七八糟的事情?嘲讽的提了下性感的嘴角,他一向不屑所有事,当然人们所谓的感情也不会除外。 叩了下漆红大门,里面的仆人看清来者后,直接将他们领到客厅,看着九王爷看到他们时的热切表情,袁绍宇知道他这一向轻狂的师弟已在这等候多时了,更加料想到事情的严重性。 【唉呦,我的好师兄啊,你要是再不到,我可要贴榜寻人了。】见到袁绍宇的霍严如释重负的嘘了口气,便开始开起了师兄的玩笑。就不能叫他这个人严肃太久,否则那一定会把他憋死,他的志愿可是游遍祖国大江南北,尝尽人间美食料理耶。当初皇兄退位前曾有意让他接替皇位,开什么玩笑,与其让他整天面对那些死气沉沉的大臣和奏折,还不如一刀捅死他算了。为这他还特意躲到昆山去,可人算不如天算,皇兄一再的推迟退位的时间,到最后还是闹了个没名的摄政王当,哎!他的命还不是普通的苦呢。 【师兄,我想死你了,有你在身边的日子真的很幸福。】说话间霍严热情的抱住袁绍宇。 袁绍宇反感的推开了俨然挂在他身上的高大男子,切!这家伙还真不是普通帅呢,就是不知道他这风流王爷又惹了几家姑娘伤情啊。 【说话就说话,干吗一见面就抱个没完,你又不是断袖?】袁绍宇向茶桌走去,刚才急着赶路,现在想想他好像大半天水米未进了,口还真的有些渴了。 【师兄的意思是说,只要我喜欢男的,你以后就随便任我抱了吗?】霍严兴奋地说到。 【噗!】正在享受好茶润喉的袁绍宇一个不小心,刚好把水全都吐在了迎面走过来的师弟身上。哎!虽然可惜了上等的好茶,但看看面前的景象,也算是物得其用了吧。 【师兄,就算你也对我有意,也不用这么激动的吐了我一身吧,我这袍子可是绝顶的锻面裁制的啊。】霍严一边说着,一边掸着衣服上残留的茶叶。 【你少自我感觉良好了,不要每次见面都是这种没营养的开场白好不好?】袁绍宇无奈的翻了翻眼睛,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 霍严呵呵的笑着,俊秀的五官中有着一丝得逞和恶作剧的成分在。 【可是我每次都会对你造成很大的影响呢!师兄,这该怎么解释啊?】 【我~~,我~~,我只是配合你演戏罢了。】 【呵呵,真的是这样吗?】霍严近一步逼问 【你真的很无聊耶?看来这次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你不急,就等我睡醒了再说吧。】说完便拐过客厅,向厅后的卧室走去。 望着匆匆落跑的背影,霍严开心的笑着,平时冷漠凶狠的袁二少,一见到他这个师弟就好像是老鼠遇到了猫,只有被愚弄的份了。想知道为什么对什么事都不屑一顾的袁绍宇惟独忌惮他这个邪恶的师弟吗?唉!没办法,谁叫自己不争气,有一次在山上酒醉,竟稀里糊涂的摸到师弟床上去睡,还被传了出去,弄得人尽皆知,好想两人真有什么不明关系似的。这可是他人生中唯一的败笔啊。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小贩的吆喝声和游客的询问声,构成一部动听的协奏曲。仔细听,在嘈杂的人群中,那清脆委婉的低泣声是如此的扣人心玄。 【各位好心的大爷、大娘、大叔、大婶、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我自幼与奶奶相依为命,不幸,奶奶前几日得了风寒,无奈我们家境贫寒,无药医治,她老人家含狠而去。企求各位好心人,伸出援助之手,让小女葬了奶奶,好让她老人家安息。求求各位了!】 话者是年约十七八岁的姑娘,身披麻衣,头戴孝帽,干净清澈的双眼,因为悲伤的缘故早已蒙上了水雾。身旁的草席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看脸色,闭气已有几天了。面前残口的瓷碗中也零碎的躺着一些铜板,可这些对于葬费来讲,真的是微乎其微。 周围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壮观,同情、惋惜之声四起,当然这其中也夹杂一些异样的呐喊,比如: 【呦!小美人,你这是何苦呢,只要你一句话,还用得上受这活罪?】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别有用意的笑说着,那色咪咪的小眼睛一直盯着跪着的姑娘不放。 【是啊,是啊。】周围一些不入流的人们应到,还有些人坏坏地笑着,好像这样就能占到些什么便宜似的。 【求各位老爷、夫人发发慈悲,可怜可怜小女子吧,我……】感觉到一道别样的目光注视着,武语晴猛抬头。是他!那个撞了他又逃之夭夭的混蛋,大石头,到现在她大小姐的鼻子还痛着呢。 远远望来此处真可谓人山人海啊,虽有要事在身,但他那个好凑热闹的师弟,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一幕的,哪怕只看上一眼。 还在疑惑这热闹的街道,若太平盛世,怎么会出现这哭丧一幕的袁绍宇突然感觉一道光剑向他射来,他现在还真的有点同情老三的遭遇,这种感觉真的不是人受的。可是他做错什么了吗?还是他长得太帅?这点应该不会,要不他早万箭穿心了。可是为什么呢?这姑娘好像跟他有仇似的瞪着他。不对,等等,他记得,刚才他只是站在外围,为什么现在这里除了他们兄弟二人其余一个看客都没有。 这点大家应该很容易就想到哦,谁都爱看热闹,但在涉及到生命安全的时候还是先闪为妙哦,因为袁绍宇的冰山表情真的好像谁欠了他十万两银子似的,再加上腰上的宝剑,还真不是普通的危险呢。 【咦?我们以前有过过节吗?为什么……】 【师兄快点,要来不急了!】还在发愣的袁绍宇被心急的师弟拉走了,临走前仔细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姑娘,这是他第一次特意的去记一个人的长相,因为他要好好想想他们到底结过什么梁子。 刑部侍郎尚元浩和几名办事大臣焦急的等在刑部大堂中。不多时,只见袁绍宇、霍严也风风火火的赶来这里,人已到齐,开始会议。 【百虎会目前是江湖上最大的帮会,本来江湖之事我们朝廷不该也不愿插手,可今日据可靠消息报说,有人鱼目混珠,想借这场江湖中的血腥进而威胁朝廷,这可是我们所不允许的了。】刚刚入座的九王爷直接切入正题。他可被什么鸟的百虎会搞的身心俱疲,他可不想把所有的精力都搭在这种没意义事情上,更可恶的是皇上那个混蛋,把事情抛给他,自己倒是去南方逍遥去了,还美其名曰的是体察民情,狗屁!说白了还不就是去玩。 看了看这张越说越气愤的俊秀脸旁,袁绍宇笑了,笑容中包含着宠溺和无奈。呵呵,看来他这个猴子师弟是逃不出如来的手掌心喽。 【你还真是对他百依百顺呢。】袁绍宇忍不住揶揄到。 【闭嘴!你还不知道我向来斗不过那混蛋的。】霍严懊恼地回着。 哈哈,一阵朗笑贯彻厅堂,可是惊了一旁的人民,他们在打什么迷糊战,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这很正常,毕竟能懂的也不过三人,除了刚才的那两个,当然还有那个逍遥的混蛋了。 【九王爷,你们在说什么啊?】实在忍不住的尚元浩好奇地问到。 还在沉寂在愤怒之中的霍严瞬间回神。 【哦,那个没什么,我们继续、继续。】急急的敷衍的两句,他这一叫可惊了霍严一身冷汗,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些什么,他大少爷的一世英明算是毁到这里。 讨论结束时天色已经渐黑了,师兄弟二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王爷府,草草吃了口饭便歇着了。 两个人此后分头行动,查找线索,收集证据,忙得焦头烂额,几乎没有时间续兄弟情谊,劳累几天后俩人再次碰头,分析案情,答案只有三个字,【云绣坊】。 武家大院绣楼中 【武语焉,你耍诈。】 好似愤怒又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俏脸通红的武语晴捂着肚子想楼下跑去。 看着姐姐狼狈的离开,语焉开心地笑着。呵呵,想和她这个小魔女比可有得时日呢。知道她们这次又赌什么了吗? 告诉你哦,他们赌谁能更长时间的不上茅厕,是不是想说他们酱油喝多了?唉!谁叫日子这么无聊呢,这叫自愉自乐。而她们每次下赌都流行写个字据、盟个誓什么的,所以这次她们以茶代酒,立下赌约。可就在开场不到半个时辰,就是我们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喽。呵呵,喝了巴豆水,还能挺到现在,还真不是普通的忍士呢,语焉得逞地笑着。她得好好计划一下这次的惩罚项目了,上次失手,害自己躺在冰凉的地上装了半天死人,这笔帐她可得好好讨回来。 袁绍宇带着打扮成随从状的霍严来到街北的一处庄院,从门外看此处与普通人家并无不同之处,略有差别的可能就是从门内隐约传出的吵闹声。 【师弟,你带我来的地方就是这啊?!】袁绍宇向内探头问到。一个普通人家用得上做如此装束吗?可是谨慎的个性告诉他事情并非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今天要不是情况特殊,就是他这个猴子师弟在耍他开心。要是正事也就罢了,否则看他不拔掉这小子一层皮,想到这袁绍宇看师弟的眼神果真凶狠起来,但无论如何,还是小心为妙。 望了一眼神经紧绷的师兄,霍严笑了,而且是如此的开心。他这师兄也许只有和他在一起时才会有这么多的表情吧,看来他可得以功臣自居喽。想问为什么吗?呵呵,袁绍宇之所以没完全冰冻,还不是仰仗有他这么个师弟三五不时的用小火烤上他一烤吗。 【一会你就知道了。】霍严不再多说,推开略为陈旧的大门向院里走去。 一路上看着破乱的房屋与门廊,加上更加清晰的话语声,袁绍宇的心里更添几分不解,警觉地打量着周围。 穿过院中的假山,只见牢固的青砖院墙中间掏出个一人高的拱洞,洞的左右站着两位身着青衫,体型魁梧的大汉,洞的正上方挂有一块褪色的木匾,上面题有【云绣坊】三个字。 见此情景,袁绍宇的心猛地一振,看来事情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二人穿过小门,进到里面,这里又是另番景象。华丽的建筑,妖艳的装饰,不时还有穿着怪异的女子从身边经过。 【我说少爷,您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哪,怎么今儿到这反而愣了呢。】小随从的一句玩笑话,唤醒了呆滞状态的阔少爷。袁绍宇刚要反击,却见迎面走来一位五十上下的老者,滴溜乱转的双眼便显示出他的奸猾世故。 上下打量了一翻后,老者笑嘻嘻的招呼: 【这位公子面生得很,您是初次贵顾吧?】 【我们爷可是冲着红牌绣姑娘来的。】一旁的随从应声到。 阔少爷但笑不语,机灵地打量周围的情况。 【是、是,我马上给客官安排。】说完便唤了名丫鬟将两位带到了【绣阁】。 约有半刻钟,只见一位身披轻纱,面若桃花,冶艳的面庞与暴露的装束让霍严瞬间闪了神儿,但一旁的袁绍宇却不为所动,在他看来,所有女人一样,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那张哀怨地瞪着他的俏脸。 【公子,实在抱歉,小女子云绣来迟了。】佳人歉笑着,说完便向阔少爷坐的位置走来。 【你坐在对面就好。】见此情况,袁绍宇急急的说着,开什么玩笑,他是来这办案的,又不是来风流快活的。 见云绣脸上有着明显的疑惑。 一旁的随从解释到: 【我们少爷向来少言寡语,他的意思是说,让你坐在对面,这样才能看清姑娘的面貌,以作思念啊。】说话间霍严不断的给师兄使眼色,叫他忍一忍,别坏了今天的好事。说真的,他对这姑娘的印象还真是不错。 【是不是啊,少爷?】姑娘娇滴滴的问到。 【请姑娘见谅。】 见师弟如此为难,他也只好配合一下了,但眼中的神情好似在说【臭小子,记住喽,你又欠我一次!】 【这位小姐,实话说,我们今天来是有事相求。】袁绍宇艰难地开口问到 【呦!公子见外了,说什么求不求的,只要小女子知道一定没有隐瞒。】云绣娇笑地回应着,笑容是那样的妩媚与轻浮。 【那就多谢姑娘了,在下听说百虎会老大的儿子与你相交甚好,是吗?】 【公子,瞧您说的,象我们置身欢场的和谁不交好啊?我们挣的可是爷儿们兜里的银子呢。】说话间,那丰腴的身子又向前凑了凑,此时的她已经全然躺在袁绍宇的怀中了,眼看师兄的耐性到了极限,怕惹出麻烦的霍严提议叫少爷出来透透气,云绣呢,眼看到手的肥羊溜掉了,虽心有不甘,但看到这白面小生是如此的俊秀、幽默,也就忍了下来。 在绣阁的半个时辰可是袁绍宇一生中最煎熬的一段。想起那什么绣的,那自以为勾人的眼神和不断靠前的丰满身姿,他就忍不住打哆嗦。唉!看来他真不适合和人打交道,尤其是女人。剩下的事就交给师弟去办吧。 刚出搞得他晕头转向的绣阁,一阵凄婉动听的歌声传入袁绍宇的耳中,沉睡的心玄被突然荡醒,抬首望,那楼阁中央轻舞裙纱,低声吟唱的女子虽未插钗戴玉,却如仙子般轻灵。那股独特的气质让他瞬间定格。像是被招了魂似的,漫漫向她的方向走去。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歌声是如此的哀怨,让人有股身临其境的错觉。 突然!只见刚刚还沉寂在幽怨之中的女子停住声音、双眸大睁的望着台下,人们顺着她的方向跟踪,于是便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你们看那位俊少爷,是不是这姑娘的旧情人哦?】观众甲说 【可她为什么狠狠的瞪着那位公子啊?】观众乙说 【笨,当然是那公子遇到更好的小姐,把她给甩喽。】观众丁如此说着 于是台下惋惜声四起,当然这只限于在场的男同胞。在场的女性可都是流着口水的看着冷俊阔公子,压根没去听他们这些八公嚼舌根。 望着台下这些白痴看客,武语晴是如此的无奈加郁闷。什么被抛弃的旧情人?他是和妹妹赌输了才来这卖唱的好不好?还有那些暗吞口水的女人们,求求你们长长眼睛,那种没礼貌的大石头,到底好到哪里啊?继续瞪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他和楼主在交谈些什么,但就在他的目光再次回到她的身上时,一切已无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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