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时置初春,空气中到处都散发着春天的气息,萌发的芽苗与北上的燕群都为春天的画布添上鲜活的一笔,而最为生动的便是平时煞是平静的袁府此时那令人哭笑不得却又意味深长的一幕了。
【爹,你是不是闲着太无聊了,赶什么流行学人家玩指腹为婚的游戏啊?】话者为二十岁上下的年龄,五官深刻,甚是英俊,魁梧的身型可见为常年练武所成。但此时站在厅中央又咆又跳的形象,还真是和我们的祖先出奇的相似呢。
【你这混小子,是谁当初拼死拼活地打出天下供你们现在去风光快活的?过河就拆桥,竟敢嫌你老子我太闲了。】说话的中年男子声音浑厚,底气十足,足见其深厚的内力。忠厚和善的五官因为与儿子争辩而憋得通红。
【是哦,要不是您当年在北方马场当过马夫,我们现在怎么能年年向那输送这么多的马匹?要不是您当初当过家传老玉,我们能有现在的当铺钱庄一条龙吗?要不是……?】
男子还在连绵不断的说着,慧诘又明亮的双眼不断地瞄着脸色愈加难看的父亲大人,眼看山洪就要爆发,好!收工。
【你这个不孝子,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你才甘心啊?】袁震庭抚着胸口,样子真的有些狼狈呢。但谁都知道,他这一家之主可是身体倍棒,吃麻麻香,他只不过做做样子罢了。也就是被家人看透了,所以此时的袁震庭更觉得面上无光。
【我最最亲爱的父亲大人,我知道您老人家脾气大,但气大伤身,您看在儿子我还年幼的份上,就别和我计较了。】袁绍风,也就是始作蛹者,不怕死的应着。
听完这话袁家老夫又是一顿的批评与教育。
呵呵,大家千万不要误会哦,这屋里可不就他们父子二人哦。在正位袁老爷的右侧坐着的是一家之母的袁夫人,在袁绍风的对面分别是袁家老大袁绍云和袁家老二袁绍宇,而和袁绍风并坐的是袁家的老幺,也是袁家唯一的女孩袁夕烟。
那么为什么这么多人在场,说话的就两位呢?大哥绍云长相斯文,性格柔和,这种类似于辩论的场合不符合他的风格;二哥绍宇生性冷淡,他是不屑参与这类没营养的节目的;老妹夕烟她平时可没这么少言寡语,可是没办法,谁叫今天家庭会议的主角不是她,她也只能看看戏喽,不过今天这戏还是蛮有内容的;至于当家主母则是见惯了这种场合,知道他们每次不吵上一段,总感觉少点什么,也就顺他们去了,这就是为什么一家人在场,只有两个人出声的原因了。
见他们吵的差不多了,袁夫人缓缓的说道
【你们不要理解歪了,这不算是指腹为婚。】
【娘,这当然不是指腹为婚,有谁见过指腹把三个不一样大的儿子一起指出去的?】连一直微笑旁听的袁家老大都表示不满了,看来今天的事情真是有得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