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虚无之界，凌钥馨几乎认不出来了，白色的长发，尖尖的耳朵；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威严而凄惨的气息。“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凌钥馨急忙扑上去捋着他的头发“这是真的吗？” “我没事，放心。”厄米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任务完成了，各位可以回去了。” 几个长老很知趣的离开了，给自己的主人留下自己的时间。“凌钥馨，这个样子就是我真实的样子，意外吗？” “嗯。”凌钥馨点了点头“你现在看上去好冷酷，好可怕。” “我没有骗人的意思，只是任何一个人。都不了解我的真面目。”厄米尔叹了一口气“毕竟，我已经不想再背负仇恨和责任，可是我不能，我如果离开，我死去的妹妹和母亲怎么办？这里的所有人又怎么办？我只有完成我的使命。” “我知道。”凌钥馨想不出什么语句来安慰他了“我知道。” 厄米尔静静地坐在地上，出神的望着远方。 凌钥馨彻底乱了，她已经分不清哪一个是真正的厄米尔了；是以前戴着一副面具般笑容，活泼开朗的厄米尔，还是现在满脸疲惫，留着白色长发的安静冷酷的厄米尔？凌钥馨很想知道一切，可是她又不想再去触碰他的伤。 “天空呢,其实是无色的。它并没有欺骗你，你只是自己的眼睛欺骗了自己。”厄米尔自言自语的说着。 过了好一会，厄米尔收回了目光“天色已晚，凌钥馨，我们回去吧，有些事情还要处理。” 厄米尔回到镜花宫就召集长老开会去了。凌钥馨默默地回到房间里。房间不大，凌钥馨按照自己书房的形式布置的，只有在这里她才有家的感觉。她开始回忆自己的选择。她还记得自己的话“我选择的是道路是一条通往正义的道路，也是充满鲜血的道路，但是我坚持我的选择，更重要的原因是：这也是厄米尔的选择。”凌钥馨轻轻的重复着这句话。 “是，这条道路的确是艰辛而且充满鲜血的道路。”厄米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你的会议结束了？” “嗯。” “又敷衍了事。” “没有。” “你现在变了。”停了一会，凌钥馨说“我感觉到我们很陌生。” “原来我平时看起来是那么的冷酷无情吗？”厄米尔笑了，温和的微笑。 凌钥馨也笑了“没有。” “你忘记我说的话了吗？笑吧。太阳要是被乌云遮住了大家都会伤心的吧。你只要笑着就好。”厄米尔温和的眼神顿时抚平了凌钥馨心里所有的不安。厄米尔还是那个厄米尔，虽然形象有些变化。 “来吧，带你见一个人；十长老你全见过了吗？” “好象是的，从1到9我都见过了。” “你好笨那！从1到9是几个人？” “唉？” “发现啦？” “那这一次要见见第十长老了吧。” 厄米尔还是温和地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谁跟你说过十长老的编号是从1到10的？” “嗯？” “不要按照你想当然的看待这里的一切。我们去见第0长老。” 两人来到一座宫殿前，这座宫殿和其他长老的宫殿没什么区别。厄米尔敲了敲门。过了几秒钟，门打开了，凌钥馨好奇的望向门里面，一个小小的身影走过来“大人，您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 “我带凌钥馨来看看你，顺便有些事想要问问你。” “请进来吧，否则就是大不敬了。”那个柔弱的声音让凌钥馨吓了一跳，难道这个长老是一个小女孩？ 两人进了门，灯被点亮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站在那里微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贝尤妮塔·薇薇安，虚无之界第零长老。” 凌钥馨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厄米尔，你的长老们的编号是按照什么排的？” “当然是按照实力。”厄米尔微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