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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李强和若雅趁乱抢了一辆军车,车子刚刚发动,若雅说:“等等,带上你那个同伴一起走!”李强叫道:“什么?你疯了,没有时间了!若雅道:“我们需要人质,这是命令。”李强很无奈,不过时间不允许他多想,只好把张澜塞进后座。若雅见他顺手拿了比利的手枪,手一伸,说:“枪给我!”   李强把枪交给她,可是车没有开出多远轮胎就被击爆了。他以为这下可以甩掉张澜这个包袱,没有想到若雅仍然坚持带着张澜。   “这样我们可能都跑不掉!”李强发怒了。若雅再次用不容争辩的语气说:“或者带上他,或者现在杀掉他。证明一下你的忠心吧,你没有完成任务。”   枪声响成一片,直升机在上空盘旋。李强看看张澜,说:“好吧!”拉起他尾随若雅钻入丛林。走了一段路,枪声渐渐远去。天将亮的时候他们遇到一条小溪,就稍做休息,喝了点水。三人都已经非常疲惫,尤其是张澜,手还被反绑着,脸上汗水和成了泥水。他跳入溪水中,将头浸在水里,过一会儿抬起头来,又再浸入。   若雅检查了一下弹药,手枪里还有十多颗子弹。忽然将枪口对准李强,“你出卖了我们!”她说。张澜也说:“不错,你出卖了我们!”   李强很镇定:“事情似乎无法解释,你要开枪就请吧。我和你说过了,我和兰特没有任何关系,和那个该死的比利也没有任何关系。”   若雅脸色渐渐缓和了些,收起枪说:“好吧,告诉我真相。”张澜就想到兰特的问话,和若雅此问如出一辙,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李强把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兰特部队的出现的确是个意外,事先双方均不知情。可是,现场还有另外一个神秘人物出现。此人蒙着面,身手极为厉害。按照原计划,李强和火眼应该制服同伴,就是张澜他们了。然后发信号给若雅,双方汇合后溜之大吉。可是就在他要发出信号的时候,蒙面人突然杀出。火眼被打落悬崖,生死不明。自己也被打晕,带的货被抢走。兰特那边死了人,想来应该是蒙面人做的。他为什么这么做,不得而知。   若雅将信将疑:“你怀疑是我安排的,我有必要这么做吗?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还有谁会来抢那张光盘呢?”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你不信我没有办法。要开枪就请吧!”   张澜心想:“原来不过是为了张光盘,里面有什么?”李强提出了同样的问题,“我们的生意很简单,要那光盘有什么用?”   若雅收起枪,“是老板要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不是老板吗?”张澜问。若雅笑了,“你看我象吗?”又说:“也是也不是。我们该上路了,没有记错的话,翻过这做山又个村子,也许可以打个电话。”   翻过了山却没有发现村子,他们迷路了。若雅叫李强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找些吃的东西。李强走后她对张澜说:“应该为你松绑,你不会跑的对吗?你叫什么名字?”   张澜一听这个提议不错,好歹先把绳子解开再说别的,兵不厌诈吗!他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你看我还能跑动吗?我叫张澜,波澜壮阔的澜。”若雅说:“好吧,是男人说话算数,说好了不许逃跑!你过来,我帮你解开。”   张澜暗喜,开始打那支枪的主意。刚刚要移动脚步,忽然“唰啦”一声,灌木丛中冲出一头幼鹿。鹿儿先是一楞,立即转身逃去。   若雅抬手就是一枪,打中了鹿的臀部,鹿儿哀鸣着滚倒,又站起,继续逃命。若雅复开一枪,没有打中,心想:“饿昏头了!应该打中头部的,怎么打中了屁股?”鹿儿消失在灌木丛中,她追了过去。   张澜寻思,“该不该称此机会开溜呢?”遂打消了这个念头,在这原始森林里,以目前的身体状况,三个人绑在一起或许还有生存的可能,管她是毒贩还是什么呢。远处传来一声惊叫,是若雅的声音。又连续叫张澜的名字,呼喊的声音渐渐急促。张澜有些担心,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在搞什么鬼,挣扎着站起,顺着声音寻了过去。   鹿儿失血过多瘫倒在树下,已经奄奄一息。数米外有个地洞,若雅的声音正是由洞里传出的。这是个人工布置的陷井,张澜探头看去,见她抓住井壁边沿伸出的树根在半空悬着,树根周围的泥土随着她身体的晃动一块块下落,渐渐下垂。陷井底部插满半尺多长的竹钉,甚是吓人。   “坚持一下,我想办法弄你上来!”张澜环顾四周,想找块石头磨断绳子,偏偏热带雨林里石头并不好找。   若雅呜咽着,“早知道这样我会先给你解开的,我快坚持不住了!”   “是的,是的!早知道这里有个陷井就不会掉下去了不是吗?”他发现了一根树藤,苦于无法将之拽过去。这时一段竹桩映入眼帘,竹桩断口尚新。大概是挖陷井的人就地取材,砍下竹子做了陷阱的竹钉。   “你在做什么?快点吗,我真的不行了。”   “啊,树根要断了!”   “该死的李强,该死的张澜,都是你们害的,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啊,一个虫子!”   张澜没有心思理会她,只想快些把绳子弄断。竹桩锋利的边缘划破了他的手腕,血立即涌了出来。终于,绳子断了,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扯下树藤放入井中。“抓住!”他说。   好不容易将若雅拉上来,两个人都快要虚脱。张澜伤口很深,双手都是血,那截竹桩也被血染红。若雅稍微休息了会儿,由自己衣摆撕下根布条,为张澜包扎好伤口。   “谢谢!”张澜说:“看来你不象啊。”若雅问他什么不象,他说:“你怕虫子吗?”   若雅将脸一板,正色道:“不要以为你帮了我,我就感激你。刚才发生的一切你必须全部忘记知道吗?不能对任何人说,不然照样赏你一颗子弹。”张澜不由来气,“你还有枪吗?我刚刚看见你的枪在陷井里呢,除非你再下去一次把枪拿上来。”   “不用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杀你。”   张澜见她虽然没有轻慢侮辱的意思,不过“乖”这个字眼听起来总是有点古怪,当下也无从反驳她的用词,说:“好的,我答应你不和任何人说,不过我经常会做梦的。”   “做梦?做什么梦?”若雅问。张澜说:“我是怕哪天梦里不小心说走了嘴,又不小心被人听到,这个动人的故事可就要传遍天下了。”   “什么故事,说来听听?”若雅来了兴致。张澜此时饿的厉害,拽了根青草放进嘴里嚼着,说:“故事的名字可以叫做英雄救美。”   “呵呵!可以,然后呢?”   “然后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了,另有一位旁观者见证了全部的过程。”   若雅奇道:“旁观者,是谁?”张澜指着那头小鹿,说:“就是这位鹿先生。”若雅咯咯笑道:“真有你的,不过这位鹿先生就要成为我们的晚餐了,我看它是没有机会和其他的鹿先生鹿小姐说起今天的事情了。”   鹿还在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挣扎,时而抬起头望一望从未见过面的异类,哀叫着,又象是在乞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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