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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这时兰特接了一个电话,就听他回答说:“计划失败,没有发现毒品。不过抓到一个女毒贩,另外还有些意外的收获。你一定想不到,我们还抓了几个猎人。”接下来对方可能在质问他,他生气地说:“是的长官,我正在尽力!我会尽力撬开女人的嘴巴,尽力找到毒品,再把海洛因塞满你的屁眼。你这个官僚的家伙,见鬼去吧!”   外面的士兵们在狂欢着,热带雨林中一场香艳的篝火晚会在上演。“嗨!你这个家伙,小心枪走火。”   “我知道黑鬼,不过靶心在哪儿?”   “在你怀里呀,混蛋!”“哈哈,他醉了吗?”“还没有,他瞄准了那边那张椅子。”“也许他该瞄准汽车的尾气孔!”“见鬼,你在做什么小妞?”“呵呵,她喜欢被捆绑的男人吗?”又听麻雀叫道:“你干什么?走开!”一阵大笑,“砰”地一声枪响,不知是有人过于兴奋忍不住弄的枪走火了,还是别的什么。   兰特冲出帐篷,骂道:“妈的又怎么了?”张澜也跟了出来,见两个女孩子倚在麻雀的身上,一边嬉笑着,一边手也不老实到处瞎摸。麻雀挣扎着,无助地说着拒绝的话。他人长的帅气,平时也是很招女孩子喜欢的。   张澜忍不住笑了,心想别看麻雀一脸委屈,说不定心里正在臭美呢!门口卫兵抬起枪口顶住张澜的脑袋,意思是不要轻举妄动。豹的精神似乎好点了,他默默看着,似乎想说什么。   女毒贩依然被绑在椅子上,一个家伙用枪在她的胸前来回拨弄,她上衣的扣子被一个个解开,已经开到了第三个,两个圆圆的球状物体几欲弹出。她嘴巴被胶带封着,呜咽着!   张澜一股怒火突地升起,怒斥道:“混蛋!你干什么?离开这女孩。”说着就要冲上前去阻止,但是被身后的卫兵一枪托砸倒,他尤自骂着:“畜生!你们也算是军人吗?”   兰特也发现了手下士兵的不轨之举,说:“这太丢脸了!你是正规军人,陆战队员,怎么也和比利那帮该死的雇佣军一样?我想你应该去解开比利的衣服,用你的弹药去惩罚那个不首和约的混蛋。或是让比利来惩罚你,你将知道被强迫的滋味并不好受。现在就去,马上!”   “兰特,你在生气吗?”比利摇晃着走过来,他身后跟着几个人,把张澜和兰特围在中间。张澜感到事情不妙,但是还不能确定将要发生什么。   比利说:“我有个建议,丢掉你那可怜的薪水吧兰特,加入我们。”   “你在说什么?”兰特一脸惊骇,他的卫兵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应该掉转枪口对准比利还是应该继续顶着张澜的脑袋,实际上卫兵的身后也有枪在指着。   兰特被缴了械,比利用他的电话开始勒索他的上司:“一架直升机和三千万美金,明天中午前送到,否则就等着为兰特收尸吧!”比利挂掉电话,对张澜说:“我该怎么处理你呢,士兵?”又来到女毒贩的面前:“美丽的女孩,真让人心动!你看,现在我可以帮助你,你该怎么感谢我呢?”   兰特随身带着两名陆战队的士兵,一名在试图反抗的时候被击毙。“把这死人丢到后面去,我不喜欢看到尸体。”比利说。   另外一名效忠了比利,是解开女毒贩衣服扣子的那个人。比利认为他和自己有共同的爱好,比较容易成为朋友。又告诉他不要碰这个女人,这女人将是大家今后的合作伙伴。   “你叫什么名字?”比利问女毒贩。女人没有回答,比利又说:“也许我该先为你松绑,在你答应同我合作前给你一定的自由。你也许渴了,很想喝点水,也许是酒。也许你其实非常想方便一下,然后洗个热水澡。”   “好吧,我叫若雅。”女人说。“若雅--这名字真美!”比利笑道:“我们天亮前撤离,你可以稍稍休息一会儿。为了表示对女性的尊重,这间帐篷就归你使用了。”说完命令手下为若雅松绑,又安排了人看守。   兰特被绑了起来,比利把他和张澜他们集中到一起,说:“世事难料对吗?”兰特说:“你背叛了国家,我们付你钱了。”   “原谅我吧兰特,我没有国家。现在有人愿意出更多的钱,所以我选择更多。”兰特怒道:“你不会得到三千万的!”   “哦,是吗?”比利叫人拿来一个箱子,打开给他们看,里面是一沓沓崭新的美金。“我这里有六千万,够多吗?事成后还有六千万的进帐。想知道为什么有人肯出这么多钱来收买我吗?因为你的国家树敌太多,所以总会有人千方百计想破坏你们的行动。想知道这人是谁吗,是拉登还是萨达姆?其实我也不知道,也不想过问。我知道明天到这里来的将是武装直升机,也许是整营的海军陆战队。等待他们的是地雷和惨重的损失,过程将被拍摄,是我的又一笔收入,我想很多媒体都会出高价钱买这卷录象带的。可能你的政府更愿意花三千万来赎回录象带,而不是你的命。”   士兵们在忙碌着布置陷井,他们做的很专业。在若雅的要求下,队长李强被释放了。开始比利不肯的,后来若雅说可以用这次所交易货物的一部分作为交换。比利同意了,不过有附加条件,他要求李强劝说同伴一起投降,说不允许有人在自己面前逞英雄。又要求若雅说出货物的去向,若雅没有同意。   李强很为难,望着自己的战友,欲言又止。比利限定了时间,一分钟,只有一分钟时间考虑。要莫加入,要莫就死。   “尽管开枪吧,混蛋!”张澜骂道。暗地里在试图挣脱绳索,这时绳扣有些松动了。比利说:“时间没到,还有二十秒。”他微笑着,在他们身前来回渡着步。   张澜怒视着李强:“原来你和那女人是一伙的,是你害了大家,你为什么这么做?是为了钱吗?火眼在哪儿?”李强苦笑道:“不要怪我,我没有想到情况会变的这么复杂。本来你们都可以平安回家的。”   “好了,时间到。”比利举起了枪,“谁先来呢?你吗?”他把枪口指向张澜。张澜突然跨前几步,面对枪口。比利吓了一跳,枪口慢慢下移,滑过张澜的鼻尖,滑过他的嘴唇,在他胸前停下,又慢慢抬起。   “比利,你不能这么做!”兰特说。比利说:“我可以!除非他求我,我很喜欢宽恕热爱生命的人。求我吧,小子!”   “去死吧!”张澜终于挣脱绳索,他捉住比利持枪的手,一压一扭,夺枪制敌一气呵成。   瞬间的变故太快,比利和他的手下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没有反应的时间。张澜毫不犹豫扣动枪机,但是很遗憾,枪口没有射出子弹。   所有的人似乎都很吃惊,尤其是李强竟然做出了一个阻止的动作。张澜被重新捆绑结实,重重推倒在地。比利更换了一个弹夹,说:“看来你不太喜欢这游戏是吗?想快些死,没有那么容易。到天亮还有点时间,还有很多游戏可以玩。”说着随手开了两枪,子弹打在张澜脚边,泥土四溅。   若雅倚在帐篷门口,时而露出一丝笑意,时而表情凝重。她看着发生的一切,心里在什么呢?她叫李强过去,悄悄说了几句话。李强似乎在和她解释,听不清二人说的什么。   令人想不到的事情再次发生,又是一声枪响,伴随着枪声比利的胸口冒出血来,他带着胜利者的得意和金钱美梦倒了下去。遂传来直升机引擎的轰鸣,如惊雷闪电一般转眼到了近前。   没有人知道是谁在发动袭击,是营救兰特的部队还是营救张澜他们的部队呢?也许是另外的匪帮,不过匪帮似乎不会有直升机。管他是谁!比利的手下被突然袭击弄得晕头转向,他们胡乱向丛林里开枪,到处乱跑,没有人再理会张澜他们。混乱中有人踩响地雷,又有人倒下。雇佣军就是雇佣军,完全没有一点正规军人的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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