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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
  许安野回到昆明,就让邓大力帮他买到西藏的车票,他记得师父说过活佛住在一个叫日屋的地方。可邓大力打听了一下,说那个地方连小一点的地图都找不着,并不通火车,只能坐火车到拉萨转乘汽车再去,有些地方甚至连汽车路都没有,也许还得走山路才能到,劝他不要去了。可是许安野一打定主意,却是不会改变,邓大力因为要守着邓瑗不能陪他前往,只好给他买了到拉萨的火车票,让他一路小心。   邓瑗听说许安野要去西藏,很是兴奋,说:“我对西藏很熟的,你去哪里?我带你去。”   邓大力说:“小姐你什么地方都不能去,老爷说了,要你在家复习功课,准备明年去英国留学。”   邓瑗一听,气得直跳脚,可是父亲的确是不让她外出,自从被大炮贵的人绑过一回后,邓培宝更是让邓大力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本来以为许安野和高仲宁来了,一定会住上几天陪她玩耍,没想到高仲宁第二天就走了,许安野马上就要去西藏。她可不认为许安野有什么要紧事,在她眼中,他一定是去游玩的,别人想去哪里就能去,可自己偏偏不能出门,急得差点哭了出来,跑回自己房中锁起门来,说要两天不吃饭,以示抗议。   第二天下午,许安野就上了前往西藏的火车。邓大力仍是给他买的软卧包厢,想不到萍水相逢的朋友,对他如此尽心,让他对邓大力更是感激。   经过前两次相聚,许安野发现邓培宝自己并不涉足黑道,他对邓家是黑道大亨的印象已经消除了大半,只是对邓大力在珠江边上冷血杀人的形象仍是不能忘记,常常自我告诫,不能和这种人结交太深。可是几次接触下来,慢慢地也被他豪爽真诚打动,觉得只是和他交个朋友而已,不掺和他的事就可以了。少年心性本来就对江湖之事心存向往,对平时只会欺负百姓,以奴欺主的所谓人民公仆也没有一点好感,从来没想过就是和邓大力做个普通朋友,在江边看到他杀人的事,也算是知情不报的包庇之罪。   许安野打量了一下车厢,他上铺是个中年人,对面上铺是个中年妇人,两人可能是同路的,互相说着话,对面下铺却是空的,那旅客可能不没上来。火车鸣了一声笛,将要起程,一个头戴花帽的女孩子打开包厢门跑了进来坐在那空铺位上,脱下帽子冲着许安野“嘻嘻”轻笑。许安野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原来这个女孩正是邓瑗。   许安野问她道:“你怎么来了,邓大力呢?”   邓瑗吐了吐舌头说:“他还在家里呢,我是从窗户外面爬出来的,哈哈,他们想关住我,可没这么容易。你是要去西藏找人吗?有我给你带路不是更好?”   许安野一听大急,说:“原来你是偷跑出来的,快回去,要不你爸爸要急死了。”   邓瑗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显得有些调皮,说:“我绝食了两天,他也没着急,还不是照样活……我跑出来玩他又着什么急?还好我本来就要减肥,少吃两顿也没事。”   许安野见她如此任性,有些气恼,掏出手机来要打给邓大力。邓瑗一见,飞身扑了上来,抢过手机藏在胸衣里面,说:“不准打电话,到了拉萨再打。”   许安野不防被她抢走手机,更是生气,可是看着手机夹在她两堆高耸的胸脯中间,又不敢伸手到她胸前去抢回来,对这着个刁蛮的少女什么神功也施展不出,只好坐在床上另想办法。这时火车已缓缓开出车站了,邓瑗见他手足无措,对自己全无办法。火车却已开动,自己的出逃计划圆满成功,得意地笑了起来。   待吃过晚饭,火车已经驶过丽江,地势渐渐高了起来,气温也降了许多,车窗玻璃上薄薄地结了一层霜气。邓瑗趴在床上,用嘴在车窗上哈着热气,再用手指在呵出的雾汽上面胡乱画着。许安野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只好坐在床上不作声,看她胡闹。   只见她尖尖的手指在玻璃上画来画去,那手白得就同透明的一般,灯光照去,隐隐能看见细细的血管,手指关节处却看不到皱纹,只显出十个浅浅的小涡,只凭这手来说可是美到了极致。高仲宁这样惊艳之美,可若单以手指或者皮肤而论,却是比不过她。   许安野想到高仲宁,心里一惊,说:“邓瑗,快把电话拿来,我要打电话。”   邓瑗回头看他,说:“不行,到了拉萨再打。你要打给谁?是给你爸爸吗?”   邓瑗见许安野摇了摇头,就说:“那更不行了,你一定是想给大力打电话,让他来抓我回家,哼,想也别想。”   许安野见她不肯,只好引开话题,想趁她不注意时,再把手机抢回来,就:“你爸爸对你多好,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你干嘛还老是想跑出来,惹他生气?”   邓瑗捌了捌嘴,说道:“他才不管我呢,他哪里知道我要什么,又怎么给我?”   许安野说:“他不知道你要什么,你可以和他说啊。”   邓瑗说:“我为什么要和他说?他是我爸爸,连女儿的心事也不知道,还好意思么?”   许安野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摇了摇头说:“那你是不是觉得寂寞,想让他陪你啊?”   邓瑗惊讶地看了看他,没有回答。许安野也是少年人,前几年正当十几岁的时候也是反叛过来的,当然是深有体会,就说:“那也没什么,邓先生的生意很忙的,我听说他过年时都去看望孤儿院的小朋友,真是很有爱心的。”   邓瑗说:“他过年时都去看望孤儿院的小朋友,却不来陪自己女儿,有什么好?”其实那天却是邓培宝请她一起去,而她耍小性子,不肯同去,在家中自生闷气,这一节却是不能和许安野说了。   许安野想了一想又说道:“你妈妈去世了很久了吧?要不让邓先生给你再找一个妈妈,不就可以了?”   不想邓瑗听到他这一句话,马上跳了起来,大声说:“放屁!你妈妈死了,你愿意让你爸爸再找一个狐狸精回来吗?”   许安野气道:“说什么呢,我妈妈好好地,你别咒她。你会寂寞,你爸爸就不会吗?也不是说别的女人都是狐狸精的……”   邓瑗沉默了下来,眼中隐有泪光,说:“他就是找了一个狐狸精。自从认识了那个臭女人,就不爱我了……”其实邓培宝真是于前年结识了一个红颜知己,相貌品性也是不错,与他去世的妻子有几分相似,对邓瑗也极好。可是邓瑗对有别的女人接近父亲天生排斥,觉得是和她抢夺父爱,处处与那个女人作对,让邓培宝很是头疼,他本是个老粗,哪里懂得少女细腻敏感的心怀?狠狠地责骂了邓瑗几次,却激得她反叛心理更加严重,凡是父亲不让做的,偏偏就要去试试,这次偷偷跑出来,也是一个原因。   许安野不知道她的复杂家事,不好插嘴,只好轻声安慰她,答应说不会打电话回去,让她在拉萨好好玩几天再说。可是邓瑗竟是铁了心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把手机还他。  许安野听这藏人不肯带他去见活佛,不禁大急,问道:“为什么不带我去?我有要紧事请教活佛的。”   那藏人只是摇头,说:“仁波切从来不见凡人,你不是格鲁弟子,不能去见的。我们还有事,也不能回去。”说着又向贾绅先说:“那些人不会再来了,你就在这里吧,不要怕。”   贾绅先说:“你放心,就是他们还来,我也不会跑的,我在这里守了二十多年了,绝不食言,更不会怕。”   那藏人和另一人站起来,向许安野和贾绅先合什唱了一诺,说:“我们走了,还要去别的地方。”两人走出门去,趁着月色径自走了。   许安野问贾绅先说:“他们说的仁波切又是谁?”   贾绅先说:“仁波切是藏语活佛的意思,他们不敢直呼活佛的,我只知道活佛的俗家名字叫做世宗次仁,可他在西藏人家对他的称呼我却不知道,我们要是在西藏,可不能问世宗这两个字,要么人家不懂你说的是谁,要么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听你敢直呼活佛姓名,会活活打死你的。”   许安野说:“我知道了,你怎么办,还在这里吗?”   贾绅先喘了口气,说:“当然在这里,我答应要守四十年,就一定会守足四十年的,再说那些人在这里没找到东西,不会再来了。你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回去吧。不要去找活佛了,他在西藏就像是神一样,你找不到他的。以你现在的武功,也不用怕那些人来找你,你还是回家去吧。也不用什么天下无敌了,以你春山秋水两套神功相合,随便参加一个什么比赛,都是第一名,世俗之中没人能打得过你了。”   许安野这时已对天下无敌这个名称不感兴趣,一心只想找到杀害师父的凶手绳之以法,对他这话也没听进去,轻轻应了一声,扶着贾绅先回他房间休息,自己在小客厅打坐,心中打定主意,明天回昆明就买车票去西藏一趟,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世宗活佛,问个清楚,决不能让师父死得不明不白。   第二天一早,司机过来接许安野,他告别贾绅先就坐车走了,贾绅先看着车子走远,轻轻叹气,他虽然只和许安野相处时间不长,教他秋水神功的初衷也并非真心将他当作传人,只想和活佛赌气。可是对他坚韧却又平和的性情却极是赏识,昨天劝他不要涉足江湖恩怨,实在是肺腑之言,并不像他平时与人算命,胡侃一气。   许安野回到昆明,就让邓大力帮他买到西藏的车票,他记得师父说过活佛住在一个叫日屋的地方。可邓大力打听了一下,说那个地方连小一点的地图都找不着,并不通火车,只能坐火车到拉萨转乘汽车再去,有些地方甚至连汽车路都没有,也许还得走山路才能到,劝他不要去了。可是许安野一打定主意,却是不会改变,邓大力因为要守着邓瑗不能陪他前往,只好给他买了到拉萨的火车票,让他一路小心。   邓瑗听说许安野要去西藏,很是兴奋,说:“我对西藏很熟的,你去哪里?我带你去。”   邓大力说:“小姐你什么地方都不能去,老爷说了,要你在家复习功课,准备明年去英国留学。”   邓瑗一听,气得直跳脚,可是父亲的确是不让她外出,自从被大炮贵的人绑过一回后,邓培宝更是让邓大力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本来以为许安野和高仲宁来了,一定会住上几天陪她玩耍,没想到高仲宁第二天就走了,许安野马上就要去西藏。她可不认为许安野有什么要紧事,在她眼中,他一定是去游玩的,别人想去哪里就能去,可自己偏偏不能出门,急得差点哭了出来,跑回自己房中锁起门来,说要两天不吃饭,以示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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