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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等无罪
“少爷,小玉姑娘现在已经来了,在前院和圣女一起说着话……您看……时不我待,只争朝夕!”顾三悻悻地说道。 “出息!”顾天涯泼了一盆冷水,打趣道,“这几天没让你少折腾,你就好好歇息几天吧!顾氏家族那边的事情我自己就能解决!” 顾三闻言大喜,没想到少爷答应自己能在这罪族之地多逗留几日已经是额外的恩典了,没想到,顾天涯竟然还给自己放了一个大假,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当真是把顾三美的都有些找不到北了。顾三也顾不得和顾天涯道谢,身形已经一溜烟地溜出了顾天涯的房间,径自向着前院掠去。 顾天涯穿戴梳洗完备,轻装从别院绕了出去,穿桥过苑竟然到了莫愁居住的院子,原本顾天涯受伤就是被安排在这罪族之地最豪华的一个府邸。共氏家族的大小姐到罪族之地“视察”,罪族之地的几名族长哪能不竭尽全力地将当地最好规格的庭院贡献出来。 “莫愁,你在吗?”顾天涯轻声呼唤了一声,因为顾氏家族现在在名义之上是归属了水神共氏家族,要彻底改变顾氏家族的处境,终究还是要莫愁这位共氏家族的大小姐出面才更加有说服力,一劳永逸。 “共莫愁姑娘!”顾天涯又朗声呼唤了一声,只是莫愁的房间之中空空如也,丝毫没有什么声响。难道?……顾天涯的眼神一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妙的情况。 “顾先生!”此时只见一位虬髯糙面地食人族大汉恭恭敬敬地从侧面楼阁走了出来,拱手称礼道,“小姐,于前些日已经离开罪族之地,只是小姐临走的时候留下一封信,告诫属下如果顾先生真的来这院中寻她的话就将这封信转交于你,如果顾先生一声不响就离开罪族之地的话,那么就严令属下一定要将这封信焚毁!” 顾天涯见这位大汉说得这么神秘,眉头微微一蹙,快步上前,将大汉手中的信封接过,撕开火漆,信纸上的字迹娟秀,显然是出于莫愁之笔。顾天涯仔仔细细地阅读着上面地每一个字,表情竟然随着字里行间的变化诡异地变幻着,时而低落,时而兴奋,一时之间,五彩纷呈…… “阿蒙(顾天涯),请允许我再这么叫你一次,这次我离开的比较匆忙,也没能和你打一声招呼,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因而留下了这封笔墨。虽然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这封信,但是我既然决定写这封信,那么一定是因为我已经对你爱得走火入魔了,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甚至无法预见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决断,我已非我,我的心好累,为什么我是共氏家族的大小姐,为什么你还有另外的一个名字——顾天涯?你既然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决定骗我,那么为什么不一直欺骗下去呢,你难道不知道有时候一个善意的谎言较之事情的真相更加令人宽慰吗?现在我决意要走,今后的你我只能相见于战场之上,我知道当年的你在未发迹的时候便放下一句‘我与共氏家族不死不休!’的豪言壮语,能看到自己的心动的男人有这么霸绝凌云的气势我真不知道该忧愁呢还是欣喜!这也许只是我这么一个小女人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只是再见已遥不可期,我在共氏家族等你,记住,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纵然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手里,当然你之于我也有救命之恩,我的这条性命也会好好为你活着的。”顾天涯看到这里心底怦然而动,谁说女子爱得不如男人深,对于莫愁的绵绵情意,顾天涯在其书信的字里行间已经感受到了她内心的纠结。但是这一切的一切注定是一个死结,不是自己死在她的手上便是她死在自己的手上,两难的局面,顾天涯不愿多想,只是令他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莫愁居然会在这样的大势面前还将自己的心意一览无余地表露出来,顾天涯堂堂七尺男儿,何其汗颜! 顾天涯悻悻地拿着莫愁的信纸,只是此时的心境断然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当顾天涯看到“阿蒙,我知道如果你会来寻我的话,一定是处理顾氏家族的事情,恕我冒昧了,这些事情我已经事先安排阿勇代为处理了,‘皆恕尔等无罪,罪族之地一衰俱衰,一荣俱荣!’这是传达给罪族之地各族族长的原话,想必从今往后不会再有族群为难顾氏家族了,此事一了,对于罪族之地你便没有什么牵绊了吧……呵呵……那么咱们后会有期!”末了的署名赫然是思念阿蒙的莫愁…… 顾天涯倒抽一口冷气,莫愁心思之缜密,用情之专一实在令顾天涯无所适从,只是站在彼此的家族立场上,他们两人都没得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情何以堪! 顾天涯小心地将信纸折叠起来,放入怀中,贴在胸口上,因为他知道只有最贴近自己心脏的地方才能最真切地感受到莫愁的心意与苦恼…… “少族长!”祝翎大老远便拱手称礼,眼下顾氏家族的地位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祝翎通过近日的种种信息不难判断出,这些皆因顾天涯之功,因而对于顾天涯今日的造访,祝翎虽然在意料之中却也是在意料之外。 “祝翎大长老!今日我过府不只是辞行的,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祝翎长老!”顾天涯说的云淡风轻,但是祝翎的脸色一紧,毕竟顾天涯前些天才刚刚拒绝了自己邀请其为顾氏家族族长的请求,今日却是不请自来,反倒令祝翎有些诚惶诚恐起来。 “不知道顾先生有什么事情呢?你只消知照一下小玉,老夫便会赶到府上去了,何劳顾先生大驾!”祝翎打个哈哈,却是依旧难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祝翎长老,此番过府,顾天涯是特意来攀个亲家的!”顾天涯一席话说完,祝翎几乎是惊愣在当场,难道自己的一番苦心真的是皇天不负苦心人? 顾天涯一看祝翎五彩纷呈的表情还道是他不乐意,因为顾三怎么说毕竟曾经是顾氏家族的一名仆从,因而微微作色道:“祝翎长老,难道你不乐意吗?” “顾先生,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顾先生来攀亲家老夫自然是求之不得!”祝翎的双目精明地一闪,佯作不知地问道,“只是不知道顾先生今日所求是哪一家的姑娘!” “小玉,祝翎长老的掌上明珠小玉姑娘,如若论起亲疏关系,小玉还是我的表妹呢!”顾天涯侃侃而谈,竟然将这么一席话说完,脸不红气不喘,当真是令得祝翎佩服得五体投地。 “哦,原来是小玉啊?”祝翎打个哈哈,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只是令祝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顾天涯竟会这么的猴急,竟然自己亲自上门来提亲。 顾天涯扫了一眼祝翎那偷着乐的表情,很快意识到了自己并没有将事情交代清楚,忙不迭地解释道:“今天我是替我的好兄弟顾三来向祝翎长老攀这门亲事的~!顾三这些年与我一起出生入死,风里来火里去,没有过一句怨言,而且他现在的武力已经是稳稳地达到四阶武士的实力,想必也不会糟蹋了小玉的名声!” “只是……”祝翎的话语之中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这……” “难道你不愿意?”顾天涯通过这些年的历练已经将自己的为人处事的风格锤炼得不怒自威,一言九鼎。祝翎长老知道现在的顾氏家族丝毫没有和顾天涯讨价还价的余地,倘若顾天涯真的因为这件事情一拍屁股走人了,恐怕从此以后,顾氏家族就真的要一蹶不振了! 顾天涯自然是对祝翎的那些心思有所了解,当下补充道:“小玉是我的表妹,这种谈婚论嫁的事情我也是不会强求的,只是如果顾三和小玉真的是两情相悦的话,我还是希望祝翎长老不要横插一杠,惹出一些不必要的纠纷来才好啊!” 顾天涯虽然是和颜悦色地说完了以上的一席话。但是听在祝翎的耳中可是丝毫不敢懈怠,他已经认准了顾天涯是顾氏家族中兴的中流砥柱,这个再次飞黄腾达的契机他是说什么也不愿意轻易舍弃的,是以祝翎讪讪地接过顾天涯的话茬,恭声道:“全听顾先生吩咐!” “祝翎长老也切莫为难!顾三的成就想必并不限于顾氏家族,小玉倘若真的能和他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话,倒也不失为一场美谈!”顾天涯携势逼迫祝翎应承下顾三和小玉的关系。其中也有着自己的道理,毕竟在这罪族之地,顾天涯已然是待不下去了,对于莫愁来说这罪族之地是她的“是非之地”,反之,对于顾天涯来说这又何尝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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