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两字
毛剑记得刚接到老师打来的电话时,正在办公室开会,放下电话后,他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学校老师在电话里,大约说了女儿毛毛的近况,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逃课,泡网吧,学抽烟,还早恋?
这活脱脱就是大街上那些打扮另类的小太妹了啊?
刚刚才结束长长地暑假,才开学几天,毛毛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当老师第二次打电话问同样问题的时候,毛剑努力回想,暑假中毛毛没有什么变化呀,也没有发生什么事让一个女孩子突然改变她的行为呀?
难道?
难道说是因为他?
他的那次行为,他们夫妻之间虽然用冷战,掩盖了一场炽热的家庭大战。
他们表现的很低调,分房睡,说白了,老婆跟他分居了。
只是在女儿和他面前解释说,她不喜欢开着空调睡,一个人搬到了书房。
虽然老婆这样说,毛剑也不敢看她,她也没有看毛剑,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在女儿面前还要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难道说,毛毛发现了这件事,更发现了他们夫妻之间的秘密?
这种事难道也逃不过毛毛的眼睛?
不就是一个小孩子嘛,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但是毛剑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那件事,虽然过去有些时间了,他还是能够回想起来。
是他在夏天里的一件荒唐行为,为数不多的一次行为。
毛剑原谅了自己的行为。
并且以为。也能成功的瞒住自己的老婆。
然而事与愿违。毛剑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事情没有过去几天,自己的身体竟出现了问题。
这是一个让人无法启齿的问题。也是一个让人很丢脸的事,丢得还不光是个人的,家庭的,亲戚的,朋友的,还有政府机关领导的!
性病!
如果单单是一个“性”字,可能会产生很多美好的词组,比如,女性,性格,或是性感之类的。
单一个“病”字,也大多给人一种“生病”就看医生的感觉,也并不是那么可怕。
可是“性病”这二个字偏偏要连在一起,样子竟然那么可怕!
更可怕的事,老婆出差回来,他们还有过一次小别胜新婚的冲动。
纸终于包不住火了!
家庭战争一触即发!
毛剑每天都活的提心吊胆。
一边要悄悄地去医院为自己治病,另一边还要担心老婆跟他大打出手。
那时候正值流火的七月,他的心却像十二月间的寒流,办公室的同事个个都热的直抱怨,什么天还节约电费?
空调放在墙上挂着当摆设?毛剑的身体却像发冷机,战战兢兢,头上冒着的全是冷汗。
后来,老婆虽然用冷战化解了这件事,可是毛剑心里还是压着一块石头。
只不过是让自己的身体在酒精分子中放松了一回。
如果仅仅是让酒精沐浴了自己一回也到没有什么,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他们夫妻二人都爱红酒,都喜欢微醉的那种感觉。
问题是,毛剑这次放松的有些太过彻底了,他放松进了酒杯,进了女人的酒杯,确切地说,他让女人进了他的酒杯,还让女人进了他的怀里,当然他也扑进了女人的怀里。
这个女人,当然是陌生的,年轻的,性感的,而且是职业的。
她是谁?她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自然是不知道的!
阿伦故事?他是第一次去,当然也是最后一次了。
他的那些朋友们当然不知道他的情况,他们有没有过这种经历,他也不知道?
他不敢说也不敢问。毛剑在心里想。
公正地说,他作为一个男人,这只是为数不多的一次行为,说白了是一次体验,只不过是一次酒后的冲动行为,没有多少真情实感。
他还是一个比较严谨的男人。
他清楚的知道,他和所有结过多年婚的男人一样,对自己的老婆没有多少激情可言,更谈不上爱情,每天对着同样一个女人,就算是习惯成自然,也多少会产生审美疲劳吧!对于围城之外的女人,有着绚丽的幻想,和持续的渴望,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身为一名政府机关的领导,拈花惹草的事,他还是不敢轻举望动的。
他比谁都明白,这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
但是男人就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
不但求新而且更好奇。
不信你就问问任何一个男人,他会心甘情愿地一辈子跟一个女人做爱吗?
所以,那天毛剑在阿伦故事,没有有效地约束自己。
他听从了朋友们的安排,去宾馆开了房。
客观上讲,他是跟交情不错的朋友们一起活动。
更多的原因还是老婆出差时间太久了。毛剑的内心里有了理由,还不如说是找到了借口,朋友们的好意,他也不便搞特殊化脱离集体呀。
主观上讲,他也是出自于一种男人的不甘心,为什么自己就不能象别的男人那样,偶尔的放松一下自己的生活呢?
不是出轨,更谈不上情感,那样的行为与感情一点关系也没有。
毛剑对于女儿毛毛,那心里真的是觉得很惭愧.他这个做父亲的,真的是对自已的女儿关心不够,连她在学校是读几班都不知道,班主任姓什么,自已也不知道,在学校表现更是不知?
不管怎样?等会就要见到班主任老师了.
毛剑一边走向茶社,一边给老师挂电话,直道歉说,“路上塞车,不好意思来晚了。”安安接到毛毛家长的电话说,到了。
安安忙着站起身,向茶社外面走。
毛剑忙着向茶社里面走。安安和毛剑同时发现,当他(她)们接电话的时候,对方的声音就好象一种和声,有着立体的效果,跟平时接电话的感觉不一样。
她们都有一点微微的惊诧,很快就明白了,他们分别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里,一开门就碰着对方的头了。
两个人的手都同时放在右耳边,却都在惊愕地望着对方,他们的目光就这样停在了对方的脸上。
几秒钟后,他们都自然地放下了手,又不自然的抬起了手,相互握了一下,又不好意思的收回,却忍不住都笑了。同时自我介绍后,再次对视了对方一眼,都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毛剑发现,这个女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位班主任一样的那么冷酷和威严。她的笑容如秋天的阳光,明快而温暖。
安安发现,这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不是想象的那样秃着一颗“地球头”,大肚便便。
他身材高大,礼貌儒雅,而且是一位谈吐幽默的男人.
香草把酒吧停业一天,说要搞一个聚会派对.
在电话里说,晚上最好早点到场,有一个"意外惊喜"给我们,总是搞不懂她,神秘兮兮的,好几天不见她了,不知经过那晚以后,她和那小子的关系到底是开了还是没开?
"东主聚会,喝酒明晚赶早!"
在香草酒吧的对面街,就能看见这块用大红纸写的告示,手笔一定是香草本人的字体,写的一笔一画的,怕别人不识字,一时硬闯进来似的.
香草把酒吧重新打扮过,到处都是点燃的红焟烛,还有红白相间的玫瑰花,开的惊艳,特别抢眼,空气里,本地飘荡着激情,夜光杯里的红酒,晶莹诱惑.
香草一身红,红耳环,红手镯,红衣红裙,红高跟鞋,还有那性感的红小嘴,简直美丽动人,神采飞扬.
另二个女友宝宝和安安,和香草一样打扮,不同的是色彩,一个黑色,一个黄色,而我永远都是一身素白.黑白红黄,我笑着对香草说:"你不会是想搞一个色彩聚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