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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1章:混乱的思绪   厦门的冬天,秋意正浓。   没有北方的萧条,草坪依然处处绿色,朵朵娇艳。   只有偶尔一二片黄色的叶子从树上静然飘落,静静地躺在软软地躺在那里,一副安知天命地样子。   黄绿相间的草地很像一幅色彩丰富的油画,此刻金榜公园里的人们,都像生活在画中一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今天是周末,安安很早就从家里出来了。   禾祥西的街上很热闹,大大小小的服装店看上去都红红火火,可是安安今天没有心情逛街,和一个男人约好在金榜公园见面。   这个男人是安安任职的学校的学生家长。   一提起这个学生就让安安头痛,他们学校可是厦门数一数二的重点中学,很多家长想让自己的孩子进来,都是想破了脑袋,好不容易进来的,应懂得珍惜才对。特别像毛毛这样的学生又懂事又乖巧,真是难得。安安就特别的注意她。   还记得,当初一个干净利索的中年男人带着毛毛来报名的时候,那时的毛毛梳着一长直直地马尾,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一双眼睛清澈而透明,一看就是一个十分懂事听话的女孩子。   可是才来学校一年的时间,确切地说是在过了暑假以后,安安就发现这个女孩子身上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   上课不是偷偷地发短信,就是带着耳机听音乐,看人的眼神变得特别的冷,冷地让人既陌生而害怕。   那双黑而明亮的大眼睛里再也看不到应有的天真和快乐,时时透出一种怀疑和警觉,更多的是一种无所谓,更多透出藏不住地心事重重地样子。   这个女孩子变了,安安担心,这样下去,这个女孩子就这样被毁了,在毛毛的身上更多的看到十几年前的自己,她决定和毛毛的家长认真地谈谈。   安安打电话给毛毛的父亲。她只记得这个男人永远是很忙碌地样子。自从他把毛毛送到学校以后,一直都没有露过面。   电话接通以后,安安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各种嘈杂地声音,想必可能是在某种社交场上,再加上那个男人说话有一搭没一搭地样子,可能有什么更麻烦的事在烦恼他,只在电话里丢下一句:“有什么事,老师,你看着办就是了……”   电话就断线了。   这事过了没有一个星期,班上课任老师反应了一件更坏的事,证实了安安地担心是对的。毛毛这女孩子真的学坏了。课任老师说毛毛不但旷课还带走班上的同学,男男女女七八个,穿着重点中学的校服跑到网吧,大玩网络,狂吞零食,还抽烟,泡在烟雾弥漫的网吧大声骂脏话。   就因为课任老师布置的作业没有作对,老师随口说了一句笨的像“猪”,毛毛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大做文章,和一个男同学要以旷课的方式来“抗议”老师不该骂人,结果作业没有做对的同学都响应了毛毛她们的抗议。   虽然老师骂学生是不对,但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来抗议呀,看来毛毛这个孩子地思想问题有点严重了。   安安在想,只有找到这个女孩子内心变化的真正原因,才能真正地解决问题的根本。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使一个天真无暇的女孩子,变成了一个聚众闹事的小太妹?   安安一想到等会不知怎样和毛毛的家长谈话,就开始有点紧张起来。但是一想起毛毛清澈的眼睛,安安的心就痛了一下,多好的一个女孩子,眼看着就要被废了,作父母的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安安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在金榜公园的小路上慢慢走着,不时看一看手机,还没有到约好的时间,她无心看风景,慢慢地向半山腰的一间茶社,来这里是安安提议的,因为离家比较近,而且在半山,有一定的高度,还可以观赏这座海滨城的风景。   因为近。却很少来逛逛,一个女人,单身的女人,一个人逛公园,多少给人的感觉有点凄凉,公园是给人约会的场所,不是一个人以景伤情的地方。天气凉了,公园的人也冷淡了些,茶社的人也是三三二二的,或坐着聊天的,玩纸牌的,还有在闭目养神的。   听宝宝说,陌生的朋友见面大多都喜欢约在公园,如果两情相悦,很快就手拉着手走出了公园,去寻找人生的快乐了。   安安记得,办公室的一个老师曾经说过一个小插曲,是发生在这个公园的一个小笑话。说是一个刚刚在梧村派出所上班的一个小民警,听说公园这一带有些混乱,便决定学康熙微服私访。   某一天的傍晚,他来到金榜公园里装做闲逛,一边偷偷地观察动静,他发现人们都三三两两地有说有笑的散步,根本看不到有什么不良行为。   他很失望,也很无聊,偏巧这时烟瘾上来了,就拿出一支烟叨在嘴上,一摸口袋,没有带打火机。这个小民警东张西望一番,终于看到几步之外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烟民,便快步走上前去,拍了拍那个老兄的肩膀。结果,那位老兄心领神会,并且显得特别的兴奋和异常的惊喜,因为这个小民警长相一表人才,令那位老兄一见钟情!   至于,后来,怎么样了?   小笑话就此打住,不过,后来又发生了一段小插曲,当然,是这个小笑话引出来一串麻烦事。因为梧村派出所就在公园旁边,不足几十米远的地方。小笑话变成了一个大笑话,再后来,一传十,十传百,先是小民警,最后演变成了有名有姓的派出所所长去微服私访,竟然成就了一段“断背”之缘。   结果,最后传到所长的耳朵里,引得所长大发怒火,差点儿在某酒场掀翻了桌子……安安坐在茶社的一角,仔细观察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散步的大多都是一男一女,很正常地举动,小笑话并不能当真,安安暗自好笑,怎么会想起这件事呢?   这时电话响了。   一看是毛毛的家长打的,可能他是找不到才打电话询问的。   安安忙告诉他茶社的位置,一边东张西望,能不能看到毛毛地家长,可是看了一圈,公园里共有四个男人在接电话,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小男生,一个是五六十岁的老人,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秃头男人就坐在安安地旁边,这几个人都不是,那毛毛的家长可能还没有到公园吧。   安安放下电话,松了一口气。等会要用怎样的语气跟毛毛的家长交谈呢?   这个让安安很苦恼,她虽然是学生的班主任,却是一个没有做过母亲的单身女人,要和一个做了十几年父亲的男人讨论教育问题,真的有点尴尬。   毛毛的爸爸,也就是毛剑,走在公园里,不敢东张西望,只是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离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了。他有点不安,想起今天来的目的,不觉心中就有气,而且还有怨。   他怨自己的老婆,天天往外面跑,根本不管家,不管女儿,更不管他这个男人。   如果毛毛有错,错在他这个当爸爸的话,那她那个妈妈就是罪魁祸首,一想到要追究责任的问题上,他这个政府机关的领导,面子上和心里上都有些沉重了。   让他一个堂堂地大男人,一个政府机关的领导,过会见了女老师还免不了要低三下四地说一些赔罪的话。   以前毛毛的小学的班主任,一个中年女人,说话快的象放机关枪,不知这个中学的老师会不会也这样,那面子可丢大了。   毛剑还真的是头痛了。   怎样跟老师说呢?   他能告诉老师说毛毛可能是因为他们夫妻分居,天天冷战,毛毛从而才学坏的吗?   这个夫妻之间的事,与孩子没有多大的关联,就算大人的事让孩子心里难过,也不至于去学坏呀?   就算是这么回事,但是也不能原原本本地把这个原因告诉老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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