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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依旧忙碌
如果妈妈的孤独是我造成的,那么我只能说对不起。让妈妈操心,我也只能说对不起。如果妈妈的苦是我给与的,那么我也只能说对不起。除了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   从小,我就学会了那样的一个词,那便是:   对不起。   其他的,妈妈--请原谅我吧,还没有学到,自然也就让你生气了。。。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的药,我会第一个去买来吃,欠你的,我会双倍还给你。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还是会选择做妈妈的孩子,哪怕很苦,我依旧愿意。可你还愿意要我吗?还会后悔要我吗?   如果没有爸爸的如此不负责任的撒手不管,妈妈你是不是会开心一点,你是不是就不会累了,你是不是也会对我笑?如果我那时说了,妈妈你会怎么做?   你的孩子:钱传传   妈妈还是在做她忙不完的事,几乎每天都是如此忙碌:天还没有亮都已经起来挑水,然后做饭,接着拿着一大堆的衣服出去洗。做完这些,还没有天亮、可时间已经不允许她再做其他的事儿了--然后去做公分。对于那个公分,我是不懂的,好像每家人都要去做,说是为国家做事,然后给你点报酬什么什么的!那个时候是没有自家的田土,得钱完全是靠那个公分来取定的。爸爸出去了,自然也就妈妈去做!爷爷是从不干活的,自然不会去做什么公分!   而奶奶呢,她自然也是不做饭的,姑姑也忙着耍朋友,因为她也快出嫁了,还有一个四爹,每天都是游手好闲的,更是不会进厨房,也就更不会做饭,爷爷是家里最霸道的人,不但不做饭,还要打人、骂人,不合他的心意就没你好果子吃。还只知道赌,一输了,自然就把气撒在奶奶身上、或者是妈妈身上。   因我常在外婆家,自然也就很少见到他了。   因为我是女孩子的关系,爷爷很讨厌我,不然早就阻止了当年奶奶的胡作非为…我学会了走路,但不是那么的稳!   一看到我在地上抓抓爬爬的就不顺眼,对我更没有什么好脸色看,也就对我打骂更胜!妈妈不知为我挨了多少打,也为我挨了多少骂,都是因为我。爷爷打我,妈妈看不下去,就过来为我挨了!而爷爷是直到他打到手痛,上气不接下气时才停下他手中的挥舞!   妈妈和他吵,和他闹!也只会招来他更大的暴力!要知道爷爷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更是没有什么事也会招来他的厌恶!而他呢,喝了酒也打人,不喝酒也打人;打牌输了也打人,不打牌也要打人。总之,他到达了那种不打人他便不痛快的程度。幸好那个时候自己还小,不然真的去问他:   “爷爷,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啊?”   只是,那不过是念想罢了。直到有一天,我终于做到了那一刻能还嘴的时候,却是有着痛苦的味道。那个时候妈妈也懂得他的脾气了,能忍则忍了。尽量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着他--只是,妈妈她终究是一个女人!自然是脆弱,也是委屈的。所以,一到晚上妈妈睡不着便会起来走到院子外面,嘤嘤的哭泣着。只是,不知道妈妈是因为想爸爸还是因为我?才会半夜起来哭泣的?会是因为我的关系,她受的那些委屈?   小小的我,自然是不懂的。   两年后,爸爸终于回来了,而我,也都两岁了。我没有想过我还有一个爸爸的,我充满陌生又很害怕的望着他--他微笑着,走了过来抱着我--他的胡子蛰得我疼,本来就很幼小的我,便被他抱的更疼,似乎他很喜欢我,说这是给我买的,那是给我买的,还不停的用他那不太光滑的脸蹭着我。总之,妈妈很高兴,因为我看到她笑了!   爸爸看到妈妈后,抱了抱她,然后在她耳边说道:   “阿会,你瘦了。让你受苦了!”   妈妈笑笑,说去做饭,因为大家都饿了!我有些望着妈妈的身影,却是呆呆的不知所措。手里拿着爸爸给我买的玩具、买的糖果、买的衣服就那样被我拿在了手里,很快的,一大桌子菜就上来了,可是没人敢吃!因为爷爷还没有回来,他是家里的最大,谁也不敢不等他!   我都睡着了,在爸爸的怀里,因为我很困。也不管他是不是和我很‘熟’了。   一阵吵闹声,把我惊醒了。   “你这个鬼娃子,老子把你养大,你就这么对待我了所!”   爷爷的声音响起,声音严厉、大声。   爸爸温和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声音也带着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因为爷爷的怒气而变得慌忙起来,他强硬的说道:   “你怎么对待她们俩母的,您自己清楚,现在我要求出去。”   “那你们现在就给我滚!”   爷爷大骂道,摔打着桌上上的碗筷。   爸爸牵起妈妈的手,就这样离开了家。我也被妈妈抱在了怀里,一同离开了家。但走了很久,却没地方去,爸爸有些垂头丧气的和妈妈低声说着什么--“去我妈妈那里吧。”只听到妈妈低沉的声音,没有慌乱,也没有哭泣。   爸爸无奈的点点头,就那样到了外婆那里。外婆她们早已睡下,开门看到流满泪水的女儿,她知道了。而我,也乖巧的不哭不闹。   睡下,已经是很晚了,甚至天都有点蒙蒙亮了,可爸爸妈妈他们却一直没有睡,在耳边说着什么,很轻,我没有听到,就算听到了,我也不太懂。早上,爸爸妈妈匆匆的离开,我还是在外婆家耍,外婆还是对我那么的好,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我知道我没有家了,甚至我也知道爷爷奶奶彻底的不要我了,这虽然是注定的事,但我还是那么的害怕,因为按照那时的世俗出嫁的女儿是不能再住在娘家,而妈妈。我知道,我们需要有一套房子,并不是这里,这里是外婆和舅舅他们的。晚上,妈妈高兴的接我回去了,对外婆还是笑眯眯的,好像是有什么喜事!低声和外婆说着什么,却是眉开眼笑着。   吃过晚饭,我和妈妈就告别了外婆!去妈妈所说的地方去--“来,传传,这是我们的家,是爸爸挣得钱买的家,你以后要乖,传传没人疼,所以要更乖噢!”   一到那个很大的地方,妈妈就对我说道。旁边是含笑的爸爸。我不知道什么是疼,只能拼命的点头。   看到妈妈那样,我就只能点头,彷佛那是对妈妈的话表示听懂的意思。日子就这样简单的过着,直到有一天,爸爸妈妈他们吵架了,很凶。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又要出去?那我和传传怎么办?我们。”   妈妈对着爸爸说道,声音早已颤抖的不知道怎么发音了。   妈妈是想说,我们女儿家能做什么,要是遇到强盗,遇到蛇类动物该怎么办?   爸爸望着平日里温柔的妈妈,恨她的不理解,声音也不由得大了起来,大吼了起来:   “你要我怎么办?带着你们吗?传传还那么小,我不想她去外面接受外面的世界,而且她的身体也不好,老是生病。外面看医生得多少钱,你知道吗?”   但说到最后,声音也开始低沉起来,不再是先前的怒气冲冲--妈妈没再什么,望着床上的我,缓气道:   “好,为了她,我留下来。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妈妈的语气充满了无奈,望着还很小的女儿,却是不忍再跟着一起出去了。但心中依旧是希望丈夫不要那么快的走。“明天!”爸爸也有些不舍的说着,低沉道。   “噢”妈妈应道,没有了下文。   他们相互的靠着,没有说什么话,也许他们彼此都不舍对方吧,可是有什么办法,为了生存。而在家是,没有钱的!奶奶分家,只给了我们68斤谷子,而这些还不够爸爸回来吃。所以,他得出去,而妈妈在家种点地,让我有吃的,剩下的就喂猪,也让妈妈有一点经济来源。第二天,爸爸走了,他很舍不得我,对我的脸颊亲了又亲,摸了又摸。很是不舍,妈妈再也忍不住,背过身子,流着泪了--这样一走,她不知道他们又要多少年才能见面了,因为这次去云南,也许会7、8年才回来。终究,爸爸还是要离开--他把我放到妈妈的怀里,毅然的转身,坐上了大巴车。爸爸一坐下,车子便启动,离开了。妈妈抱着我,对着爸爸的车看了很久--直到车子的身影消失不见,妈妈才擦开眼泪,抱着我回到了家。   到家的妈妈,又变得忙碌起来。甚至是比以前更加的卖力--撒秧、播种,样样来,甚至是男人做的事,她也照做不误。她怕我一人在家,不放心,她又送我到外婆家去!而她又投入到她那非人的工作中,常常是半夜才来接我,为了省吃,她常常吃外婆家的剩饭冷饭。有时候,根本就没有吃过饭。   后来,我再也不到外婆家去了。因为舅舅常带女人回家,那些女人对我又是摸,又是掐的,很讨厌!妈妈没法,也只能由我,毕竟她没有太多时间去接我、送我。在家,我一天只能吃两顿饭,因为中午妈妈不能回来,她忙完地里又要忙田里。那几年,和妈妈在一起吃了很多的苦,我时常都是饿的。也许是因为我调皮的关系,我饿得很快,可是又没有饭吃,也只能继续玩我的。只要一玩起来,我就不会饿了。   后来,认识了隔壁的林祥,他长得很好看,像个女孩子一样。还有齐琦、柳冰、江云,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只是我和林祥是同岁,他们都比我大3岁。可是我们的关系却很好,之后的几年我们在一起办家家酒、玩沙沙车、打水仗。几乎都是一起度过的。   而我,也都四岁了,妈妈还是经常的不在家,我也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但妈妈都有给我留足够的饭菜,只是我玩的累的,便提早的吃了而已。这一年,妈妈做的粮食收成也不错,早已没有曾经那样的窘迫了。   但我想,妈妈也许比我更苦吧。要知道我饿了,还可以有吃的,而她呢--只带了水出去。这样不是更饿吗?   我回忆起曾经的种种,都有些自责,当时不够关心妈妈?妈妈没有带饭出去,自己都不知情吗?   可,我终究是太小了。连自己都顾不上来,还怎么顾妈妈呢?我只知道贪玩,只知道调皮--毕竟,四岁的小娃娃能知道什么呢。。   而,外婆也常来我家,给我带些东西、带些吃的、每次妈妈都拒绝,可最后还是拗不过外婆,乖乖的拿着。   可她不舍得吃,直到都坏了,才偷偷的拿到角落里把那些不要的东西全部吃掉。她太节约了,也太舍不得了!   林祥对我很好,但我却常欺负他。他家也很有钱,已经在市里买了房了,他在这里是因为他的外婆。他妈妈很忙,爸爸也要工作,他们不放心他,才让他在外婆家的!   林祥也经常拿些东西给我吃,有的时候他不拿,我还去抢。不给的话,还要动手动脚,因为我最小的缘故,齐琦她们也都帮着我,以为林祥欺负了我。而林祥也是一个识时务的人,自然知晓他一个人打不过数人的。所以林祥他倒是很识趣的,就把他的东西给我吃了。在我们这群人里,柳冰是最好看的一个,他就像大哥哥一样的对我好着。而他也不同于林祥,林祥是那个可爱型的;而柳冰却是那样的帅气,哪怕他才七岁。   不过,他一到我身边来,齐琦就会过来,对我使着眼色,她喜欢柳冰。当我冒出这个想法时,我都吓了一跳,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感到骇然!   要知道,我才多大啊,就知道喜欢这个词语!但我知道齐琦不喜欢我在柳冰的面前,所以我一见到他,就是躲!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的我都到了读书的年龄,看着妈妈的憔悴无光的眼睛,听到她每天晚上的哭声,我很心痛,因为我知道她想爸爸了。只要,妈妈一提到爸爸,眼神就会暗淡下来,而到了晚上,更是会忍不住的低声哭泣着。7岁,妈妈终于决定去找爸爸,去云南!我留给外婆,只有留给外婆她才会放心。我开始了读书,林祥也跟我在同一个班,不过我到了外婆家,就和他走相反的方向,我还是常欺负他,他似乎不介意,什么都不说。他的成绩很好,甚至是好得有点吓人,听说他的钢琴都过了6级了,这对一个7岁的小孩子来说是多么的不容易。他妈妈来接他时,他看了看我,我假装没看到,偏过头去。我倔强的以为,没有他我会活的更开心。因为我喜欢玩,可他一直在我的身后提醒这个不能、那个不能的,害我玩也不能玩的开心,也不能玩的尽兴。   现在,见到他的妈妈来。自然是希望她能带走他的。那样,我就会玩的开心了。我有些自私的想着--第二天,我的座位上没有他了,以后也都没有看到过了他了。他走了。没有说什么,我不由得嘀咕着:该不会是昨天我的不理会吧,他便一气之下走了吧?   显然,他还没有那样的小气。可是,他怎么就走了呢?望着身边空空的位子,也会发呆,也会惆怅。   可时间过的很快,一个月之后,我便忘记了那样的不愉快,便忘记了那样的一个小男孩。   我还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淘气,老师一提到我就摇头,因为有齐琦、柳冰他们,我几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自然也包括老师。小学,我的成绩是永远的扶不起的刘阿斗,尤其是数学,那该死的数学,我怎么学,还是红蛋呢!外婆也不怎么管我,只要我按时回家,按时吃饭,看着我在桌子旁边就可以做着‘作业’。其实,我都是在玩,在想明天怎么整同学。又哪里在认真的做作业呢。   妈妈有写信回家,我看了只是笑笑,你都抛弃我了,还说什么。当时,我是恨她的,为什么你就可以为了爸爸而不要我。那个时候,毕竟小,又怎么容得下其他呢?   8岁那年,妈妈回家了,那天我被外公亲自的来接!让我很是吃惊,他呵呵的笑着,也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说家里来了客人。   我回到了家,便看到了我的‘妈妈’。不过,她却不是一个回来的,而是两个。在她的肚子里,听说那里有一个和我流着一样的血的人。当时看到她时,我就很好奇,怎么才几年不见,妈妈的肚子就变得好大。身子也有些胖呢。这个胖胖的妈妈,我不喜欢!   妈妈摸着我的头,把我放在她的膝盖上,对我说道:   “传传,妈妈给你生个弟弟,好不好啊?”   不得不说,妈妈变得温柔了。也变得漂亮了,早已没有小时候的剽悍、黑瘦了。   我看着她,有点不太习惯她的抚摸,我站了起来,向她问道:   “就这个吗?”   我小小的手,直指着她的肚子问道。小摸样,甚是可爱。   “对呀,原来我的传传这么聪明了!对了,传传是要弟弟还是妹妹呀!”   看到她的笑容,我兴奋了起来。我忙拍着手说道,早已忘记了先前的不喜欢:   “好呀!那你给我生妹妹好了!”   小时候的自己,都是幼稚可爱的。只要一丁点的事情,是关于自己的,那就很高兴、很高兴。   “为什么不是弟弟呢?”妈妈的眼中有这一闪而过的忧虑,有些不相信的反问道。   “因为弟弟不可爱!”我答道,语气干脆利落。   这也是我当年的回答,我也看到妈妈的眼神逐渐的暗淡,逐渐的生气。但她也没有说什么,指着旁边的包包,叫我去找东西吃,还说给外婆他们带点去!   我高兴的照做了。因为有吃的,谁不高兴呢?   第二天早早的起床,手里拿着妈妈给我买的零食,准备去学校。可妈妈她们却拉住了我,对我千叮万嘱道:   “传传,你不能给外面的人说你妈妈回来了?也不能说你看见了妈妈,也不要说她会跟你生妹妹,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为什么不能说?难道我的妹妹不能见人?   “如果你说的话,妈妈就不是生妹妹,而是生弟弟了!”妈妈有些无奈的说着,怎么感觉自己的女儿这几年变化的这样的精灵了呢。   我一听要生弟弟,吓得脸色发白。直直的摇头,说我不会说的。我才不喜欢弟弟呢!所以啊,为了我的妹妹,我是怎么也不会说的。   而那个时候的我,根本就不懂得计划生育是怎么一回事,而那个时候计划生育是一个狠抓的角色,一家人只能要一个孩子,否则会交钱。那个罚款,根本就不是普通家庭能够承受的。可我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原因,还以为说了。妈妈就真的会给自己生弟弟了呢。妈妈她们见我点头,才放我去学校。而我乖乖的去上学了,也没有向任何人谈起过妈妈的事。在学校,我还是那么的要风有风,还是那么的能说会道。日子过的很是惬意,可也变得有些孤独起来!因为齐琦、柳冰他们都毕业了,就留下了我。一个孤零零的我,此时才感觉到了孤独与寂寞。   而我,除了整整同学外,我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或者说我的正事是什么。有一天,那个时候我读三年级!我百无聊赖的睡着觉,我被老师叫了出去--我有些不知所谓的想着,是谁在找我?走了出去,一看!那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男人!他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爸爸,我有些静静的看着他,那个我所谓的爸爸!   他也回来了,而且来学校接我放学,我慢腾腾的走了过去,静静的望着他,眼里有着陌生:   “传传,放学了吧。走,回家去!”   这是他对我说的,眼里竟是激动。我淡淡的问道:   “去哪儿?”   我对他没有太多的感情,因为5岁时的记忆,但那段记忆很模糊,我也记不太清楚,总之是妈妈到了龙泉,她不放心着我也把我给带了过去,在那段时间里。妈妈很开心,得到了她该有的夫妻生活,可是因为爷爷的关系,我们很早的回家,以至于后来妈妈受了很多的苦,被爷爷打骂,我想要不是他的话,妈妈会在龙泉过的很好。所以,对爸爸一直有着顾及,也有着一种不能说明的情绪!--不喜欢他!!   “先回奶奶家,我们要重新修房子,你也知道我们以前的家快倒了,所以得重新修!”   他很开心的说着,就像是已经在说那房子已经修好了一样!而我们就住在那里面一样。   我木讷的跟着他,离开了学校!   8岁年发生了3件大事,第一件是爸爸要修新房子,而我每天都要回奶奶家,也偶尔会看到齐琦她们,她长得很漂亮了,像个小仙女一样。可天知道我不想回去,不是因为看到齐琦他们,而是奶奶。既然她不喜欢我,我又何必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讨厌呢?所以我宁愿不出现在她的面前,也不要在她的锅里去舀饭吃,而她的眼神!给我的感觉就是我从来就是白吃白喝的料,一副我欠她百万的样子!   爸爸现在的脾气很好了,不会为了当初的我们而和奶奶她们闹翻,而是不停的迁就她,甚至爸爸还吼我!这是我如何也不敢接受的事。这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尽管我和他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他一直很柔和的和我说话!   我在那段时间常常是没有吃饭的,因为奶奶看不惯我,而我也看不惯她。就这样,我一直饿着肚子!。直到弟弟的出生,而那时我们的家也修好了,很美,在那个时候。是的,第二件事,就是我家里多了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弟弟!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屁孩!   当我中午回家时,就看到了我家里来了好多人,脸上满是笑容!这种情况,一般来说,我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是的!农村有农村的坏处,没事是绝对看不到这么多人的!而一旦哪家有那么一点事,那家里就像中了五百万那样热闹!妈妈生了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件喜事,当然也就会有很多的人来祝贺,也有来看热闹!甚至还有一些人自己都说不清他为什么会来的人。而我不喜欢这样的场面,总觉得很吵,也觉得他们很大惊小怪,很小的一件事也被他们吹得很大,过于夸张。而现在妈妈生了个男孩子,对钱家来说,是一件喜事,当然也是件坏事!   因为现在是计划生育的高峰期,要是不小心被人给逮到了,那后果是相当的严重,那罚款也不是人人都能交的起的,要不然谁还愿意挺着个大肚子到外面去生孩子呢!   我挤到了里屋,看到床上的妈妈,她长胖了不少,也许是外婆家条件好,吃的好的原因吧!   妈妈也看到了我,眯着眼对我说道:   “传传,你以后要好好带弟弟噢!你可是姐姐,不能欺负他哈!”   一开始,就注定了我要失去妈妈的爱了。   她对弟弟的爱,常常令我羡慕到发慌,而她还命令我“要我去洗什么尿布!”   那个东西很恶心,又是屎又是尿的,一闻到那个东西就想吐。这也是我没能明白的,明明弟弟长得很好看,可为什么他拉的屎很臭,也每天都要拉喃!还害我洗什么尿布,所以我就很讨厌弟弟!也许这就是‘过逆’反应吧。   相反的,我慢慢的喜欢上爸爸,他对我好极了!他到镇上去打工,回来老会给我带好吃的,只有我有,弟弟没有。现在想想,真的很好笑,也许是因为当时的爸爸想给弟弟带的,可是弟弟小,不能吃,所以顺便给我的吧!可那时的我,不是这样想的,我那时觉得爸爸已经开始爱我了。真是很有的一个孩子!   在妈妈做月子的那段时间里,又发生了一件事:爷爷和奶奶分家了!   爷爷和奶奶经常吵架,老年时也没有放弃过嘴角,而以前是爷爷说了算,因为那个时候男子力气大,很快的就把奶奶给打倒!可老年的爷爷完全不是奶奶的对手,而他老是觉得只有武力能解决问题,还老大狠粗的动起了手。可是现在他很吃亏,因为爷爷很懒,已经几十年没有做过农活了,手脚都变笨重,也不灵活了。而奶奶则相反,她很勤快,常常地里、土里都做的很好,所以她的手脚很灵活,也很有力。再加上奶奶比爷爷高很多,所以他现在根本不是奶奶的对手,一个不小心就被奶奶给打倒在地。而现在的他,是经不起碰碰撞撞的,自然是受了些伤。终于,爷爷他也受不了奶奶的碎碎念:   他跑上来和爸爸说:   “要和我们一起住”   他没有立刻答应,我想他在思考爷爷和妈妈的关系吧!   沉默了会,爸爸点了点头:   “爸,你明天就上来吧!但我现在还不想让阿会知道,毕竟你以前对她也实在不好!”   爷爷现在就想着要逃离那个可怕的女人,自然爸爸说什么他都不会反对的!   可我听到了那些话!爸爸,你为什么要答应他,当初是他不要我们的,你难道忘了吗?   妈妈,我可怜的妈妈,她还不知道她最讨厌的人即将和她生活在一起,而我该不该对妈妈说?   我手中的杯子滑落在地,发出很不协调的声音!我呆立在地,不知该怎么办?   “传传?”   爸爸惊异的叫着我。   我很快的反应过来,我没有理会他,我准备进屋,我要告诉妈妈,因为我也讨厌爷爷。可年幼的我,怎能知道那是件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毕竟爸爸都答应了,而且爸爸也会对妈妈说,只是时间的问题。当然,我没有进到里屋就被爸爸给抱了起来,他的臂膀还是那么的有力,一只手就把我给抱了起来。“传传,你能不能先不要对妈妈说‘爷爷要跟我们一起住’的事,你妈妈她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所以。以后我会慢慢给她解释的,你看?可好?”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柔和,就像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一样!   想想妈妈这几天,她确实身体不好。   我点了点头。   我现在很后悔当初没有告诉妈妈这件事,要不是以后她也不会对我忽冷忽热。也不会和爸爸长期的矛盾着,也不会再和爷爷吵那些架!   爷爷住了进来,可是妈妈一直不知道,每当吃饭时,我就把她的饭菜送到她的房间,看到她对弟弟的宠爱,以及对我的微笑。我真的不知道,当她知道爷爷正在外面吃饭时,她是什么感受。哭还是闹?亦或者装作什么也没看到?我想她做不到,这一点,毕竟她以前受的苦大都来自于爷爷。该来的还是来了,她知道了爷爷的事,还好她没有大哭大闹,也没有大发脾气。可是,她却谁也不理,当然除了弟弟。变得好冷漠。而弟弟的事也因为罚款,而告一段落,我只知道罚了很多钱,但具体是多少,我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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